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除了随父随母这几个长辈因为年纪大,觉少,起的早,家里别的人都没急着起床。
比起随风和莫橙这两个睡到十点才起的夫妻,随遇和谢迩安要稍微早一些。
好歹是在八点前起来的。
随遇要起来晨跑。
外面太阳这么大,这个点肯定不可能出去跑,所以随遇是在空调房里的跑步机上跑。
谢迩安自打上班就没再去冥师傅那里练拳脚,今天肯定要去。
简单的吃过早饭,谢迩安就出门了。
到地方谢迩安刚热好身与冥夜打了没一会儿杭若也来了。
太久没练,一场下来谢迩安早就气喘吁吁,更是被冥师傅追着打,无招架之力。
热好身的杭若走过来朝躺在地上的谢迩安伸出手,“你这体能下降了呀。”
谢迩安喘息着握住杭若的手,借着她的力道起身,“自打上班就没再来过。”
她工作日要上班,非工作日要忙韩企鸣那边的事,期间时不时还要接几个任务,哪里有空?
杭若活动着手腕,有点跃跃欲试,“休息一下,我俩练练,好久没跟你对打了。”
十分钟后,谢迩安和杭若摆开了架势。
谢迩安的散打最初的时候还是在国外跟着杭若学的,可以说杭若也是谢迩安的师傅。
但是后来谢迩安在这方面花的时间比杭若多,渐渐的两人就能打成平手了。
现在两人各有各的忙,花在这上面的时间都不多,所以两人打来打去依旧是平手,除了谁体力不支先败下阵来。
杭若最近天天来冥师傅这里,在体力方面自然要胜谢迩安一些,于是她一个回踢,战斗结束。
自打上次在酒吧见过杭若和谢迩安跳钢管舞,顾灿就对她们两人的钢管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谢迩安和顾灿有合作,两人也算认识了,但是顾灿割爱,当时把谢迩安介绍给了随遇,对谢迩安,顾灿也就不做他想了。
后面顾灿又去了几回杭若的酒吧,一来二去的就跟杭若熟识起来,而后顾灿就对杭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杭若不怎么爱搭理他。
顾灿今天是被聂景明叫来的。
聂景明一个做警察的,也是个练家子,以前就经常来这里练身手。
最近他又调到了刑警队去,虽然队里对身手没有什么特别高的要求,但他勤奋,对自己有要求,来冥夜这里就来的勤了些。
早上顾灿去找聂景明,恰巧他要出门,一听聂景明要来冥师傅这里,顾灿干脆跟着一起来了。
他们几个人,家里人为了他们能有自保的能力,小时候都练过,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只有聂景明这个做警察的坚持了下来。
顾灿也是觉得自己好久没动了,心血来潮,就跟着聂景明一起来了,不想一来就看见两个美女正在过招。
见其中一个还是自己最近想追的人,顾灿原本五分的兴趣顿时提到了十分去。
顾灿也就那次在酒吧与谢迩安见过一面,后来与谢迩安的合约都是cathy作为中间人在周转,卸妆后的谢迩安顾灿是没见过的,自然认不出来。
不过顾灿不认识谢迩安,聂景明认识呀。
谢迩安一脚把欧肆踹进沙发的事,聂景明看过监控,那干脆利落的一脚,聂景明当时就猜测谢迩安可能会两下子。
今儿见她与人过招,他并不惊讶,只是有种果然如此的确定。
谢迩安和杭若在比武台上你来我往,两个人的动作都很灵活迅捷,基本不相上下,顾灿看的眼花缭乱。
最后杭若一脚踹出去,谢迩安摔在武台围着的护绳上又被弹回来。
若不是护绳,这一觉谢迩安应该是要倒在地上的。
胜负已分,两人纷纷停手,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一声喝彩。
“好!”
谢迩安和杭若同时看去,就见不远处站着两个气质出众的男人,一个吊儿郎当的像是没长骨头,一个一身正气,骨头又太硬。
谢迩安还记得顾灿,更记得聂景明,毕竟她打欧肆的事,在警局还是他处理的呢。
冥夜拿来两瓶水,一瓶抛给杭若,一瓶抛给谢迩安。
转身又递了两瓶给顾灿和聂景明。
杭若一下台,顾灿就像只小蜜蜂一样嗡嗡的贴过去了,一个劲儿的夸杭若帅气,拳脚使的好看。
杭若却是冷若冰霜,理也不理他。
顾灿像是感觉不到杭若的冷淡,自顾自的乐呵着,看得谢迩安都替他尴尬。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顾少爷打的什么主意。
之前在酒吧,灯光昏暗,谢迩安并没有看清顾灿的长相,只模糊看出这是一个帅哥。
现在是白天,外面是炽烈的阳光,明亮的日光混合着屋里的灯光,就是哪个角落里掉了根针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不要说一个人的五官。
看见顾灿的时候,谢迩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去看杭若,不想杭若也在看自己。
视线相对,两人无声的交流了一下信息,但谢迩安并没有从杭若冷淡的表情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于是谢迩安多打量了顾灿两眼这才收回目光。
这边,聂景明也与谢迩安彼此打了招呼。
聂景明问谢迩安练了多少年,谢迩安想了想回道差不多五六年了吧。
沉吟了一下,聂景明笑道,“改天有空约一下过两招?”
谢迩安欣然应允,“好啊。”
见他们聊的投机,顾灿轻撞了一下聂景明的肩膀挑眉问,“认识?也不介绍一下。”
想到上次在酒吧的事,想着谢迩安和随遇的关系,聂景明就有些不怀好意,“你不是也见过?上次在酒吧,你还保媒拉纤来着。”
顾灿迷糊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再看谢迩安,与之前那个浓妆艳抹的美女简直天差地别。
此时没有化妆的谢迩安五官依旧明艳,但多了清纯和干净,少了一些妩媚和妖娆。
若是聂景明不说,他还真没把人认出来。
“哦,原来是你啊,你叫……”顾灿有些想不起谢迩安的名字来。
“谢迩安。”谢迩安道。
“谢迩安。”顾灿重复了一遍,心里却在想这个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是上次在酒吧,也不是因为她与他的公司签了合约被人提及,到底是在哪里听过?
一时间顾灿竟有些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