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卡恩的旗舰指挥室内，全息投影中闪烁着暗鸦要塞的全息影像。黑色的尖塔如同利刃刺入猩红的天穹，能量屏障在亚空间风暴中泛起幽蓝涟漪。
“这些躲在阴影里的老鼠，倒是把巢穴修得挺结实。”马尔卡恩的复眼扫过投影，触须状的手指敲击着控制台，“强攻？呵，我可不想用我的战士去填他们的炮口。”
戈尔格拉什从阴影中浮现，腐烂的长袍下摆爬满蠕动的混沌蜈蚣。他的独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大人，既然他们喜欢躲在壳里，何不让他们自己爬出来？”
马尔卡恩的嘴角咧开一道狰狞的弧度：“哦？说说看，你这满脑子脓水的脑袋里又冒出什么点子了？”
戈尔格拉什的法杖在空中划出一道暗红色的弧光，全息投影切换至怀言者的地下据点。那是一处由古代遗迹改造的堡垒，墙壁上爬满了亵渎的符文，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灵能雾气。
“我们在据点里藏了点‘小礼物’，”巫师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足够让暗鸦守卫的指挥官夜不能寐。”
马尔卡恩的复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你是说……那个从纳垢花园里偷来的瘟疫引擎？”
“正是。”戈尔格拉什的独眼眯成一条缝，“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能让这些阴影中的老鼠，变成瘟疫的温床。”
马尔卡恩的笑声在指挥室内回荡，震得舱壁上的混沌符文簌簌剥落：“妙啊！让他们以为找到了我们的弱点，却不知一脚踩进了陷阱。”
他站起身，混沌机甲的动力爪在空中握紧：“传令下去，所有部队撤回据点。我们要让这些暗鸦守卫，尝尝什么叫‘请君入瓮’！”
戈尔格拉什的法杖尖端喷出一团暗红色烟雾，烟雾中浮现出据点的立体模型：“我已经在据点周围布置了灵能陷阱，只要他们敢踏入一步，就会陷入无尽的噩梦。”
马尔卡恩的复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就让我们与这些阴影中的人，来一场实力的较量吧！”
与此同时，暗鸦要塞的指挥室内，凯里昂·影刃的电子义眼扫过全息沙盘。怀言者的撤退路线被逐帧分析，数据流在他的视网膜上快速滚动。
“他们在引诱我们进攻。”凯里昂的声音带着机械合成的冰冷，“据点周围有高浓度灵能波动，显然是陷阱。”
卡萨尔的白虎刀横在膝头：“那我们按兵不动？”
“不。”凯里昂的渡鸦肩甲弹出一串数据流，“我们要让他们以为我们上钩了。”
罗素的金色电弧在皮肤下闪烁，饮血者工兵铲的锯齿刃口泛着寒光：“需要我做什么？”
凯里昂的金属手指划过全息投影：“你负责带队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真正的杀招，会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降临。”
马尔卡恩站在据点的最高处，混沌机甲的动力爪握着一杯由敌人颅骨制成的酒杯。他的复眼盯着远处的沙尘，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来吧，暗鸦守卫……让我看看你们的阴影，能否吞噬我的混沌之火！”
戈尔格拉什的法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暗红色的弧光：“大人，他们已经进入陷阱范围。”
马尔卡恩的笑声在据点中回荡：“那就让我们，开始这场游戏吧！”
…………
怀言者据点的警报声刚响起第一秒，暗鸦守卫的黑色动力甲已如鬼魅般切断了所有能源管线。凯里昂·影刃的链锯剑在黑暗中划出幽蓝弧光，精准劈开瘟疫引擎的核心阀门。腐臭的脓液还未喷溅，十二枚热熔炸弹已同时起爆，将纳垢的“礼物”熔成一滩冒着气泡的废铁。
“大人！他们……他们直接跳过了外围防线！”一名怀言者军官的惨叫从通讯频道传来，随即被骨肉撕裂的声响取代。
马尔卡恩的复眼抽搐着，混沌机甲的动力爪捏碎了指挥台的金属边缘：“戈尔格拉什！这就是你说的‘请君入瓮’？他们连瓮都给我砸了！”
黑暗巫师被混沌能量拽到半空，腐烂的皮肤在灵能锁链下片片剥落。马尔卡恩的机甲指尖燃起亚空间火焰，慢条斯理地灼烧着巫师的脊椎：“你知道吗？我其实挺佩服那个凡人——至少他确实差点杀了你。”
“等等！我还有计策！”戈尔格拉什的独眼在剧痛中疯狂转动，“他们能斩首是因为人少！如果我们用尸山血海淹没……”
“尸山血海？”马尔卡恩的笑声震得天花板簌簌掉渣，突然将巫师砸向地面，“你以为暗鸦守卫是白疤那群骑马撒欢的蛮子？”他的动力爪踩住巫师胸口，腐化的齿轮转动声混合着骨骼碎裂的脆响：“不过你的惨叫倒是给了我灵感。”
三小时后，凯里昂站在被摧毁的据点废墟上，电子义眼扫过地平线——无数佝偻的变异人正从沙丘后方涌来。他们的皮肤上爬满混沌赐福的脓包，手中的武器从生锈的砍刀到缝合着恶魔牙齿的火箭筒五花八门。
“三十万被混沌赐福的流民，”艾莉亚的灵能触须在空气中颤抖，“马尔卡恩把整个星球的奴隶都驱赶过来了。”
罗素的金色电弧在饮血者工兵铲上跳跃：“这可比恶魔引擎恶心多了。”
“记住，”凯里昂的链锯剑发出乌鸦般的低鸣，“暗鸦守卫不杀平民——但这些人已经不能算人了。”
第一波人潮撞上暗鸦守卫的防线时，卡萨尔的白虎刀正劈开一台侥幸存活的恐虐机甲。他转头看见罗素在尸群中化作金色旋风，饮血者工兵铲每挥动一次就掀起一片残肢断臂。
“左边交给你！”罗素吼着踹飞一个试图自爆的纳垢信徒，那具膨胀的躯体在半空炸成绿色烟花，“右边有个灵能者在操控尸群！”
艾莉亚的灵能尖啸贯穿战场，远处的混沌巫师刚露出错愕的表情，就被凯里昂的狙击弹掀飞了天灵盖。暗鸦指挥官的声音在通讯频道冷如机械：“效率低下，罗素。你杀敌时多用了0.7秒调整重心。”
马尔卡恩的旗舰悬浮在战场上空，复眼倒映着血色大地：“看见了吗戈尔格拉什？这才是真正的混沌艺术！”
被灵能锁链吊在舱顶的巫师咳出内脏碎片：“但他们……快杀光炮灰了……”
“愚蠢！”马尔卡恩的机甲手掌突然拍碎观察窗，任由亚空间风暴灌入舱室，“这些蝼蚁的生命连燃料都算不上！真正的杀招是——”
他按下控制台的血色按钮，地面突然塌陷。无数被屠杀的尸体开始蠕动融合，一具由三十万具残躯拼成的血肉巨像拔地而起，它空洞的眼眶中燃烧着戈尔格拉什的灵魂之火。
“现在，”马尔卡恩舔舐着舷窗上的血雾，“让暗鸦守卫尝尝什么叫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