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隐墨居。
南冥一和沐书三人交代完事情后,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见床幔已经放下,先去后面浴室沐浴一番,掀起帷幔躺在寒夜身边。
“聊完啦。”寒夜下意识地往南冥一怀里靠了靠,眼睛都没睁开。
“吵到你了。”南冥一低头在寒夜额上落下一吻,看了看在内侧熟睡的小锦初。
寒夜摇摇头,转身环抱着南冥一的腰,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你不在身边不习惯。”
“我一直都在,”南冥一抱紧了寒夜,嗓音低沉,“初儿今夜和我们睡啊?”
闻言,寒夜轻笑,在南冥一怀里点了点头,“不愿意走,未雨抱她走就哭,在我们这才肯睡。”
小锦初出生以后都很少和他们一起睡,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自己的小床,就在他们床旁。
“睡吧,夜深了。”南冥一点点头,掖好寒夜身上的被子,轻声说道。
“嗯。”寒夜点点头,呼吸慢慢变得平缓。
翌日清晨,在小锦初准备哭之前,南冥一睁开了眼,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初儿饿了是吗?不哭,不吵到娘亲,爹爹带初儿。”南冥一轻声哄着怀里扁着嘴的女儿,小心地拉开寒夜在自己腰上的手,抱着小锦初下了床,给她换上衣服,走到房门口打开了门。
“王爷。”已经起来在门口守着的春休福身行了一礼。
“带小郡主去乳娘那。”南冥一点点头,把小锦初交到春休手里。
“是,王爷放心,”春休点点头,小心抱着小锦初,看着南冥一轻声问道,“王爷,可要开始传早膳了?”
“不必,王妃还没醒,晚些再准备。”南冥一摇摇头,看了在春休怀里乖乖没有哭闹的小锦初一眼,放心地转身回屋里。
“没哭吧?”被南冥一拥进怀里的寒夜,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轻声问道。
南冥一把小锦初抱走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她懒得动,继续窝在床上。
“没哭,很乖,”南冥一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胸膛上的寒夜,搂在她腰上的手将她往上提了提,声音沙哑,“不睡了?”
寒夜慢慢睁开眼,狡黠地朝南冥一眨了眨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王爷想干嘛?大清早的,我们去练武场打一架?”
“不必去练武场,”南冥一翻身覆在寒夜身上,低头缱绻地吻上她的唇,“就和王妃在这。”
寒夜轻笑,环着南冥一脖子的手摸上从他衣领溜出来的玉佩,用巧劲翻身将南冥一压在身下,贴着他的唇,“王妃说了算。”
“听王妃的。”南冥一唇角上扬,双手搂着她的腰。
在乳娘那给小锦初喂完奶,春休抱着小锦初回到房门前,听到里面缠绵悱恻的声音,脸上微微一红,捂着小锦初的耳朵往别处走去。
“那么早小郡主就醒了?”沐书疑惑地看着抱着小锦初出来的春休,往后面张望了一下,“王爷和王妃呢?”
南冥一昨日和他说今日要进宫一趟,所以他就过来了,还没进去,就看见春休抱着小锦初出来了。
“王爷和王妃还没起,沐书你先带着小郡主吧。”春休把小锦初交给沐书,转身就回了院里,还有好些事要准备呐。
沐书慌忙抱好小锦初,迷惑地看了匆忙离开的春休一眼,回过头来和小锦初大眼看小眼,“小郡主,春休姨姨怎么了?”
小小的小锦初哪里懂得回答沐书的话,小手一抬,“啪嗒”摸在他的脸上,张着小嘴发出咿呀声。
“沐书叔叔陪小郡主玩。”沐书稳妥地抱稳小锦初往院子里走去,走上院中的凉亭。
因为寒夜喜欢在凉亭里用膳,怕她吹风时会着凉,南冥一吩咐人在凉亭挂上了轻纱帷幔挡一挡风,里面还有贵妃榻和软榻。
沐书抱着小锦初进了凉亭,把她放在软榻上,拿过一旁她的小玩具逗她玩。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南冥一和寒夜来到了凉亭,身后跟着端着早膳的春休和先雪。
“王爷,王妃。”沐书站起身来,拱手向南冥一和寒夜行了一礼。
“呀、呀。”趴在软榻上的小锦初也看到了寒夜和南冥一,摆着小手朝他们叫唤。
“小初儿真乖。”寒夜弯腰把小锦初抱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王妃,你先用膳吧,我们来照顾小郡主。”先雪站在寒夜身边,俯下身轻声说道。
“好,”寒夜把小锦初交给先雪,“小初儿和姨姨们玩一会儿,娘亲和爹爹先用膳。”
“先吃东西。”南冥一舀了一碗燕窝南瓜粥放在寒夜面前。
“嗯。”寒夜点点头,看了在软榻上乖乖的小锦初一眼,放心地用膳。
用过早膳,南冥一便带着沐书进宫去了,寒夜走到软榻上坐下,低头温柔地看着朝自己摆手的小锦初。
“小初儿,越长越好看了。”寒夜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低头在她娇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小郡主本就长得好看。”春休帮忙拉了拉小锦初身上的小衣服,轻声笑道。
也就是他们王妃,之前觉得小郡主丑,刚出生的小孩还皱巴巴的没长开而已,但也能看出小郡主是个标致的,随了他们王妃的美貌。
“随我,能不好看吗?”寒夜轻笑,抱着小锦初在自己腿上坐着,拿起一旁的小拨浪鼓轻轻摇着,“小初儿看这个,这是昨日珩表哥送给小初儿的是不是?”
“呀呀。”坐在寒夜怀里的小锦初伸手就想抓着拨浪鼓上转动的绳子,抓不到也不恼,张着小嘴在那乐呵呵的。
先雪取出手帕,蹲在寒夜和小锦初身旁,轻柔地拭去小锦初唇边流下的口水。
“主子。”云行走到凉亭,抱拳向寒夜行了一礼。
“如何了?”寒夜点点头,抬眸看向云行。
昨夜南冥一吩咐完他们以后,云行就出去了,去了煜王府。
“煜王妃身上的毒发作了。”云行看着寒夜轻声说道。
他一夜都在煜王府盯梢,直到煜王妃被寒夜喂的毒发作,煜王府请来了太医,确认无法解毒后才回来。
寒夜抬头望了望天色,算了算时间,眉头微蹙,“手生疏了,那么久才发作。”
自从怀上了小家伙,她就没碰毒了,一直到小家伙出生,出了月子,她才又开始调制毒药。
“嗯,煜王妃和煜王一度怀疑主子只是吓唬他们的。”云行点点头,继续说道,“煜王出不来,已经拜托太医来王府求解药,太医手上拿着一本书。”
那一本,应该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那本医书。
“去和门房说一声,我们王府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寒夜逗着怀里的小锦初,轻声吩咐。
“书我们也不要了吗?我可以直接抢过来。”云行挑眉,疑惑地问道。
寒夜抬眸嫌弃地看着云行,那眼神仿佛在骂他白痴,“煜王只知道我们找书,并不知道我们只是缺最后几页,昨晚我看到的虽是有误差的誊抄本,但最后几页都是完整的,我已经全都确认了,不需要。”
最重要的,这次她根本没打算给齐从筠解毒,上一个给南冥一下毒的,坟头草都长很高了吧?
她不介意陪着齐从筠一样一样地玩毒,但她身边的人,齐从筠一个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