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的疫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经济停滞,瞬间进入了慢节奏,刚刚到投促局局长办公室上任不到一个月的陈誉博也开始慌乱了起来,这次,他不是因为招商引资项目没有达到预期而慌乱。他接到一个从省外打来的电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眼神空洞。他打开头条,看着一条企业公司董事长及法人被捕入狱的消息,手机都不自觉的掉落在地上了。
陈誉博回到家中,开了自己房间里面的茅台酒,他最喜欢的酒,一个人就在书房喝了起来,他嗜酒如命,但是从来不抽烟,这次他打开了一条大重九中支的烟,取出一包,撕开包装20支烟散落一地,弯下身子去捡了一支放在嘴巴里,不自觉的去找打火机,可是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去了厨房才找到一元钱一个的打火机,点燃香烟,猛地吸了一口,呛得自己肺都要吐了出来似的,“这烟有什么好抽的,呛死人!”扔了烟,精准的掉进了垃圾桶,一会一股烟味钻进了他的鼻腔,才用碗打了一点水浇灭后再次走进书房。
晚上,应酬回来的陈誉博仍旧一人独自的坐在书房的凳子上,这张凳子很普通,家里装饰也很普通,没有什么新奇的玩意,整个家装修不过十万左右,还不如秦雨家买的房子装修那样精致,苏雪当时用心用力的装修房子,在付阳的老婆的关照下都花了18万的装修,要是在外面,起码装修都要超过25万,如此暖意的家庭装修,秦雨家仍然不会有太多的人迎来送往,除了他和苏雪的铁哥们和好朋友。
陈誉博的家倒是宾客满至,迎来送往的人络绎不绝。陈誉博一个人愣愣的在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想了半天才知道是从房子正在装修的时候开始,那个时候,秦雨还在景阳镇饱受我的排挤和受人滤膜,那个时候刚刚从秦雨手里抢走了智慧小镇的项目和成就,自己还把智慧小镇改名为智慧园区。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了和悦的微笑,也就是从那个时候,陈誉博作为该项目的负责人,对他的依耐逐步增加,特别是在政府投资建设这块,他是甲方代表,代表甲方,签字就是金钱。
他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接触项目的时候,单位负责人确定自己为项目的甲方代表的时候,自己内心好生欢喜。以前,喜欢的就无非是啤酒而已,好不容易等到发工资带着女朋友去ktv唱歌后,结完账都要紧巴巴的想着还有20多天才发工资。后来,我去KtV从来不带我的女朋友了,坐在我身边的都是不同的女人。结婚后,一次都没有带老婆去过KtV了,她想去都是她自己组的局,挂的是自己的帐,我也不在乎,儿子出生没有多久,我也不想和老婆同床共枕了,我感觉婚姻也就那样,只在乎她生的儿子是我的就行了,起码在大学的承诺要娶她,我是做到了的。冷漠的婚姻让我想离婚,可是我不能离婚,也不敢离婚,妻子也提过好几次,她愿意净身出户,我始终不能答应,当她第一次夜不归宿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没有多少波澜,只是提醒她不要怀孕就行。在这段婚姻存续期间,至少她从来都不带别的男人回过这个家,至少她找的乐子都不在这里,而是在其他县或者市里,至少她不敢离开我,尽管转移了一些财产,那些也只是我的一小部分而已。
陈誉博喝了一杯酒,又想起来了:我是什么时间开始收钱的呢?哦,是那一次,听到秦雨要被调走的时候,那一天晚上,我打麻将输了5000多,结束后,在我家楼下,有人递了一个红包给我,8000元,我拿着放进包里就上楼了。第二天晚上,我就接受了张富清的邀请,同他共同出差,在一个宾馆的房间里,我和他共同睡了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从此,我成为了他的心腹,之后他的每一次背后的交易,都是我在中间代为打理,我也拿了不少居间费,不过也只是几千一万的拿,直到江文蓉的到来,在陪她出差的那一晚,我在她身上卖力表现,她说:“二十年了,让我找到我老公的感觉,那种一夜放松的感觉。”那一夜,我睡得很深沉,一个40来岁的女人,让人酥软迷醉,没过多久,我提拔了,秦雨被放逐到村里面了,我那一夜,怎么睡都睡不着,我在江文蓉家的床上一夜八次,精疲力竭,双双满足,知道江文蓉被带走的前夜,自己都和她缠绵一夜。
陈誉博喝完酒,感觉没有过瘾,拿起茅台瓶子对嘴喝了一大口,发出啊的一声,舒坦,又想起:第一次收到40万现金的时候,这是他第一收大额现金,以前,就只是收几千的红包,这一次,我一次性收了40万,是在从省里面开会回来的一个没有监控的高速路旁,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上的驾驶员从车里拿出一个黑色袋子,好沉,让在我的后备箱里,到回家一看,和老婆数了好久好久,40万!那一晚上,我和老婆一夜都激动的睡不着,两个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也缠绵了三次,直到天亮。这个时候和老婆虽然分居,她还没有出轨,还没有养小白脸。而我只是出轨,没有养情人。随着收到的资金越来越多,我也不想碰自己老婆,直到那一天,我发现了她和她的同事去开了房,她告诉我她在贵阳培训,只是没想到那一天我也在贵阳培训,自己身边也带了另外一个女人,在另外一个酒店,我看见了她,她没有看见我。但是内心也没有不开心,只是摇摇头而已,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而已。后来我收下的不只是现金,有购物卡、健身卡、美容卡和高档酒水和烟,还有黄金。现金都不知道怎么放置,我开车回家了一趟,把自己的资金放在父亲的棺材里面,那里十多年没有人去动了,几年下来,我也不知道那里放了多少钱,大概有个几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