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包间里。
今年四十三岁的普山县常委副县长陈光明,正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拿着麦克风和左右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对唱情歌。
两个姑娘年轻漂亮,身穿旗袍,嗓音宛如天籁。
一曲唱罢。
包间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时,包间的门打开,余秋丽和赵鹏飞一行人走了进来,赵鹏飞几人脸上的伤,立即引起众人的注意。
“小赵,你们几个的脸上怎么回事?”陈光明一脸微笑问道,一副关心下属的模样。
“报告陈县长,我们刚才……”赵鹏飞满脸恭敬,但话说到一半,扫视一圈在场的人,犹豫了。
今天是陈副县长的生日,县政机关内不少干部都在,另外还有几个生面孔。
“是沈烈打的!”
侯美丽突然开口道,一脸的义愤填膺,并添油加醋地将刚才楼下发生的事讲了出来。
她这一开口。
其余几个人也跟着添油加醋起来。
陈光明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包间里的气氛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等这些人说完,陈光明的脸上很快又恢复笑容,冲坐在最不起眼角落里的一个中年男人道:“周镇长,组织上这次可是给你们汤河镇派去一个有冲劲儿、有执行力的好干部啊。”
中年男人名叫周达,普山县下属的汤河镇镇长。
周达眼睛微微一眯,一脸谄媚地附和道:“组织给我们派下来的年轻干部,我一定严加重视……”
严加,这两个字咬得格外用力。
楼下,包间。
沈烈将一壶新上来的茶,喝得快见底了,终于看见楼下,余秋丽把陈光明一行人送上车。
陈光明摇摇晃晃,需要两个人搀扶。
两箱飞天茅子,也不怕喝死。
过了大概十分钟,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声,紧跟着包间的门被推开,一身性感旗袍的余秋丽走进来,笑盈盈地冲沈烈打了声招呼,然后将门反锁,径直来到沈烈对面坐下。
她端起桌上斟好的一杯茶,也不管是不是沈烈刚才喝过的,仰起头一口喝了下去。
沈烈直接开口问道:“5月13日,江县长出事的那天,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过?”
余秋丽抽出一根细烟叼在嘴里,深吸了一口道:“他中午从省城回来的,是我去高铁站接的他, 我们一起吃的午饭,又在酒店里待了两个小时,傍晚的时候他说要去见一个人,从我这拿了二百万现金,我等到半夜他都没回来,直到警方找上门才知道他出事了。”
“他去见的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从县公安局的一个朋友那里打听到,案发当天有目击者看到一个女人从他的车上下来,我猜可能是他在外面惹上的狐狸精,想要拿钱息事宁人。”
“不可能!”
“沈秘书,我知道你感激江县长的提携之恩,可也不能因此太过盲目相信他,男人只要权力在手,下一步就会想要得更多,有的贪图美色、享受奢华,而他则一直想要一个儿子。”
余秋丽天生媚人的眸子,静静地盯着沈烈,嘴角含着三分笑意。
沈烈哑然。
嫂子谢红不能生育,现在的女儿是领养的,江海波骨子很传统,一直想要个儿子传承香火。
但之前,他从没察觉过江海波和其他女人走得近。
“呵,如果江县长真想要一个儿子,何必舍近求远,你不是正合适么?”沈烈冷笑反问。
他不相信这女人说的。
余秋丽轻轻磕了两下烟灰,笑着说:“沈秘书,你的思想也太单纯了,我是一个商人,江海波给我带来的利益,远不够让我给他生孩子,我可不是那些明码标价的便宜女人。”
说完,她突然站了起来,扭着柔软的细腰,竟一屁股坐进沈烈的怀里,并抬起胳膊勾住沈烈的脖子。
勾人的香气扑入鼻腔,香酥柔软的娇躯带来冲击。
沈烈顿时怔住。
“听说,你明天就要去汤河镇报道了,刚才楼上的包间里,汤河镇镇长周达,当着陈副县长的面保证,会格外关照你,与其在官场中尔虞我诈,不如以后跟着姐姐如何?
姐姐让你少奋斗三十年!”
两瓣朱红娇艳的嘴唇,贴近沈烈的嘴唇就吻了下来,这一刻空气中充满荷尔蒙躁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