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很满意他惊恐的眼神,笑着挑眉,用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明白了吗?”
“明,明白!”
“你的主子是谁,让你进将军府意欲何为,你在府中这段时间有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宋义按照之前说的,一一提出问题。
要说一开始小厮只是被言语吓到,那他在听到问题后,已经是魂不附体了。
这些人竟然知道他的身份,“你们,你们到底,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只是将军府里的一个下人,我,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意思。”
顾砚淡笑,将匕首递给宋仁。
他接过匕首一点都没迟疑,绕到小厮背后,手起刀落。
还没等小厮反应过来,他已经削完了,只是有些不完美,“哎呀,手劲用大了,多削了一个。”
他转身正对着小厮,扬了扬带血的匕首,“不好意思啊!”
小厮看着匕首上的丝丝血迹,突然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由手指蔓延到头顶,心脏都仿佛被人攥在手里不停拉扯挤压,他一声惨叫后晕了过去。
宋仁尴尬的朝顾砚笑了笑,用小厮的衣服将匕首上的血擦干。
宋义拍了拍小厮的脸,有些遗憾的白了自家哥哥一眼,“下手没个轻重,现在也晕了还怎么审。”
“这好办啊!”宋仁话刚落,匕首就插到了小厮的肩膀上。
惨叫声中,小厮被疼醒了,接着又疼晕过去。
顾砚话都不说,转头找了个凳子坐下,安静等着。
宋仁像是没想到小厮疼醒后又会疼晕过去,诧异的朝自家弟弟手一摊,“我也没办法了,谁让他这么不顶用。”
“要不我再把他弄醒。”他抬起匕首作势又要插对方一刀,宋义忙止住。
“再捅下去人就被你弄死了,让他缓缓。我们换下一个!”
一听这话,本来就已经被宋仁那两刀吓的魂不附体的其他四个人,心仿佛都要跳出来,其中一个在后厨的娘子甚至直接吓晕过去。
宋仁嫌弃的略过她,将匕首在顾墨院中的那个丫鬟面前晃了晃,“就你吧!”
“我,我我不,我不。”那丫鬟已经吓的六神无主,拿掉嘴里的布条说话也磕磕绊绊的。
心里两个小人正在血拼,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说。
宋义看宋仁的匕首一直从丫鬟的脸上划过,有些不悦的上手去抢,像是要把匕首拿走。
“人家一个女孩子,画花脸以后还怎么见人,你要知道怜香惜玉。”
话说的好听,但他伸出去的手却帮助宋仁在丫鬟的脸上划了一刀,从眼角一直到嘴角,只一刀都快见骨了。
血珠从刀口渗出来,慢慢的血流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
那丫鬟已经吓的哭不出声,眼泪不停从眼中滚落,泪水滚过刀口,疼上加疼。
“啊,呜呜呜,我,我啊啊啊!”
因为疼,丫鬟的脸开始抽搐,扭曲,半边脸血糊糊的吓的旁边的丫鬟婆子仿若癫狂般摇头哭喊,仿佛那些血是从她们脸上流出来的,用力就能摇走。
宋仁嫌弃匕首上有血,在丫鬟的肩膀上擦了擦。
简单的动作,却吓的丫鬟小便失禁,尿了裤子。
“恶心死了。”
他嫌弃的边退边打量其他几人,目光仿佛带着剧毒般,看到谁谁就抖得厉害。
见威慑的差不多了,宋义退了两步,双手抱胸,一一扫过还清醒的几人,“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说不说!”
“说,奴婢说。”
“我也说。”
“我,我说,我先说。”
两刻钟后,顾砚走出房门,看看四周即将被暗夜淹没,冷冷的吩咐宋仁宋义两兄弟,“把舌头割了扔到大街上去,让那些阴沟里的老鼠都看看,这就是得罪将军府的下场。”
“明白!”
此处是五四城外的一处破旧民房,早几年房主就搬到城中住,这边就荒废了。
王管事从将军府里送出来的两架马车,载着管事婆子和女红丫鬟的那架确实去了汇州,同行的还有被安排了任务的阿大和文林;另一架此刻就停在民房外。
宋家两兄弟将房中几人割舌,还好心的给她们嘴里塞了把止血药粉,就像破布一样将她们扔到马车里,赶着马车进了城,在最繁华的街上把一行几人扔下,驾车扬长而去。
顾砚骑马回到城中,在客栈里找到田恬。
他们刚到顾砚就去忙了,田恬留在客栈中跑了个澡梳洗一番,换了身漂亮的衣裙,素云还给她挽了个漂亮的发髻。
风尘仆仆许多日,烛火下的她如此娇俏明艳动人,顾砚一时间竟然失语了。
他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手脚并用的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用力蹭了蹭她的脖颈,“娘子真好看,漂亮的我想亲你。”
素云和素萍这几日眼看着两人的感情升温,此刻有眼力劲的退出客房,给两人关上门。
田恬被他这么直白的夸,有些不好意思,但其实心里甜滋滋的,嘴角压都压不下,“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
“撒娇是什么?”顾砚假装听不懂她的话,低头一口咬在她的颈侧,又在她的推拒中亲了一圈,最后印上她的唇,辗转留恋。
直到田恬感觉他的手已经落在她的柔软上,才将人推开,红着脸整理衣裙,“大白天耍流氓,白日宣淫不可取!”
“少年,要节制。”
顾砚的兴致都被勾上来了,突然被推开他很是无奈。
他无奈扶额,将田恬拉到怀里用力抱了抱,“小爷洞房都还没入,我怎么不节制了。”
“早晚被你搞死。”
田恬感受着他炙热的爱意,像是红温了一样涨的脸红脖子红,最后连耳朵都红了。
“又不是我不让你……”说起来该委屈的是她好嘛!
庄敏上辈子就换了好几个男朋友,这辈子刚穿来就在床上,对方还是个有钱有颜有实力的极品老男人。
反观她,上辈子这辈子都光盯着肉,却到现在也没吃上。
田恬的怨气仿佛实体化,顾砚想不注意都难,想到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他尴尬的将她松开,又是咳嗽又是摸头,恨不能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