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立爬到树上看了看,扭头往内六区跑去。
内六区就是皇城那一大片,秦舒立从皇城根下一路跑到地安门北的景山上。
这里地势高,看的比较远,非常适合作为炮兵阵地。
秦舒立在山顶找到一处略微平坦的地方,简单修整过后,
他跑到空间里选了好久,终于选了一门漂亮国援助国军的m2A1型105毫米榴弹炮。
这门炮战斗全重2260公斤,最大射程11公里,因为改进了炮弹,射速能达到每分钟10发。
这炮还是当初秦舒立跑到津门炸码头的时候,从扬子公司仓库里找到的,
因为数量不多,炮弹没办法补充,他并没有给红党部队,而是留在空间里吃灰,没想到,今天居然能派上用场。
扬子公司的办公大楼,以及周边两栋楼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
当初是外国的商贸大楼,鬼子来了以后,被用做宪兵分部,
鬼子投降以后,国府的接收人员,把这三栋楼送给了扬子公司。
秦舒立不是不想用更大口径的火炮,而且目前这已经是最大的,
要想更大,只能等7月以后,漂亮国恢复对国军的军事援助以后,才有可能找到155毫米的榴弹炮。
虽然105榴弹炮听起来小了点,不过打扬子公司大楼问题不大。
秦舒立在榴弹炮的支撑架后面放上石头,防止火炮移位,然后调整好方向和角度,抱起炮弹装了进去,关闭后仓,
“轰!”
一声巨响,炮口冒出明亮的火光,炮弹摩擦着空气,带着呼啸声,飞向扬子公司大楼。
秦舒立并没有停下来,他退出炮弹,再次装填,并且立刻击发。
105毫米榴弹炮的炮弹重达15公斤,里面装有2.18公斤的tNt,
炮弹飞撞到扬子公司大楼墙体后,不费吹灰之力就突进了大楼内部,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北平,几乎所有人都被爆炸声惊醒。
王群友感觉大楼晃动,惊慌失措的从床上坐起身,
“怎么回事?”
门外的警卫粗暴的推开卧室门,“总经理,有敌人攻击大楼,请和我们撤离。”
王群友翻身下床,正准备找衣服,就被警卫架着离开房间,
几人刚到走廊,旁边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漫天的火光充斥着楼道,无数的碎砖块伴随着弹片四处飞舞。
王群友的眼睛里全是火光,耳朵里听到的除了爆炸声,就是手下人的惨叫。
他机械般的被手下架着走,脑海中一片浆糊,
到底哪里出来问题,难道小鬼子又发过来了?
还是说红党部队已经打进了北平?
不知道,没人能告诉他答案,他只能像条失去活力的死狗一样,被人架着走。
他的警卫越来越少,好不容易走到楼梯口,向下一看,楼梯已经被炸断。
“换另外一边。”
警卫没办法,只能再次冲进混乱的楼道。
“轰!”
一发炮弹穿过窗户,落到走廊不远处,王群友被爆炸声惊醒,他转头看过去,眼睛里只看到闪烁着诡异光泽的弹片和玻璃碎片。
“刷!”王群友和警卫全被穿成了筛子。
秦舒立连续打了4分钟,超越极限的打了42发炮弹。
他看着远处扬子公司方向冒出的熊熊大火,这才收起榴弹炮,转身离开景山,回到南锣鼓巷地下室。
梁信看着秦舒立回来,有些不安的说,“外面怎么回事,红党攻城了?”
秦舒立笑的很鸡贼,“哪有的事,放心睡吧。”
梁信看着秦舒立的笑容,有些不相信的问,“这事是你干的?”
“睡觉!”
秦舒立倒头就睡。
梁信半坐在床上,看着秦舒立的脸庞,心里震惊。
刚才的爆炸声他听的很清楚,绝对是大口径重炮搞出来的动静,
而且比上次攻击党通局大楼的杀伤性大的多,这种武器秦舒立怎么可能有?
所有的事他都找不到答案,只好倒头睡觉。
他俩能睡着,北平城里的人可都睡不着。
最明显的就是景山前面不远的行辕办公处,
李临被炮声从睡梦中惊醒,他侧耳倾听,惊悚的发现,打出炮弹的地方就在皇城内,距离他这里不到两里地,
虽然他不知道被攻击的是谁,但是能动用重炮,不管打谁都会损失惨重,
更重要的是,行辕警卫团就有这种重炮,他大概率会背锅。
“主任、主任,出大事了。”警卫团长肖有军军装凌乱,快步推开卧室门,大吼道。
李临穿着睡衣,从床上下来,镇定的说,“慌什么,知道是哪里被攻击吗?”
“看方向应该是扬子公司。”肖有军边回答,边把大衣给李临披上。
李临拉开窗帘,看着远处冲天的火光,叹息道:“多事之秋啊!”
肖有军脸色难看的说,“主任,听炮声,很可能是漂亮国援助的105毫米榴弹炮,炮兵阵地就在后面的景山上,
我已经命令让警卫团的士兵上去抓人。”
李临无奈苦笑,“肖团长,105榴弹炮全重2.2吨,
景山虽然不高,但是想把超过2吨的榴弹炮拉上去,可不是谁都做的到的。”
“主任的意思是……?”
李临想到那个神出鬼没的人,“没事,等等下面的报告吧。”
李临在等,马翰山和乔天齐,以及警备司令赖平锋,驻军纪平男都等不了,
这些人听到炮声的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随即命令手下打探消息,
等知道是扬子公司被攻击后,都同时向那里赶去。
距离扬子公司最近的是保密局,但是最先到的是警备司令赖平锋。
他看着扬子公司全部变成废墟的三栋大楼,脑门上汗如雨下,
“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赖平锋看着公司外面,正在夜班巡逻的警备司令部士兵吼道。
26团的警备营长,站在赖平锋面前,低着脑袋不敢吭声。
“说话,哑巴啦!王总经理流出来没有?”
警备营长结结巴巴的说,“司令……,炮击……刚…刚结束,没……没人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