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今天我问了一下你们那个瞧这一家子剧组,王好为跟我说,已经快拍了小一半了。
这还是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呢。”
赵大姐又接着说。
“是吗?那够快的,这四五天我都没在剧组,在外面开会呢。
嗯,好像王导又在那抢进度呢,我听说她每天的制定的拍摄计划,都是25个镜头左右。”
季宇宁写的瞧这一家子剧本的镜头,一共也就五六百个镜头,如果要是像王导这样的进度,那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封机了,就可以转入后期制作了。
“小季啊,关键还是你的剧本非常的完善,这种完成度高的剧本我们导演最喜欢了。
就怕的是剧本不行,到开机以后,大家还得讨论,有的时候,要改7遍8遍都有可能。
所有的剧组成员跟着一块儿磨戏,几天都拍不了一个镜头,那半年可能差不多才能拍完一部戏呢。
咱们这部与魔鬼打交道的人,也是很成熟的剧本,也就几十场戏。
所以估计下个月开机,咱们这出戏的拍摄进度也不会太慢的。”
放下电话,季宇宁想到,如果11月份跟着谢导的剧组去沪上拍戏,他到时候恐怕要一边拍戏一边复习了,至少是装作高考复习的样子。
10月23日,周日。
短篇小说座谈会继续进行。
季宇宁对于休息日还要去开这个会,也颇为无奈。
明天上午,就是这次座谈会的闭幕式了,所以今天的座谈会还是要形成一些共识的。
虽然张主编在10月19号第1天开会的时候的开场白里,说了20个字,为此次的座谈会定下基调。其中有4个字,就是:不做结论。但实际上还是要有一个大家相对认可的共识的。
还好当天上午对文学创作的5个问题,大家基本上没有太多的异议和分歧。
会议开到今天,气氛仍然是比较和睦的,没有什么火药味儿。
这一点,季宇宁倒是挺满意的,这次会基本上都是业务方面的讨论,没有涉及到其他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大姐带着一位胖胖的、笑容可掬的中年女同志,找上季宇宁。
“小季,这是人文社的邢大姐。找你是为了出书的事儿。”
许大姐介绍道。
“你好,季宇宁同志,我是人文社小说组北组的编辑,我姓邢。
前几天我们韦主编已经跟您说了,我们社里要出版您的小说那五的单行本。
今天我正好到座谈会这边来,所以把出版的手续带过来了。”
季宇宁见状,也连忙客气的口称邢大姐。
他知道,人文社小说北组,是专门负责京城的小说作者的,以后他如果要在人文社出版自己的书,估计责任编辑也会是这位邢大姐。
邢大姐拿出一份合同。
季宇宁一看,合同的名称为:着作物出版合同。
这个合同格式文本,好像还是50年代的格式。这个着作物好像也是那个时代的词。
前些年也没有出版书籍的稿酬一说,估计就把以前的格式合同拿过来了。
不过季宇宁也无所谓,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合同法,也没有民法,更加没有着作权法。前世的民法通则好像是86年才出来的,而着作权法,是在90年代初才有的。
季宇宁只是简单看了看稿酬的条款。还好,稿酬是按顶格千字7块钱给的。
这就没什么问题了,季宇宁签好字。
这一世,他的第1本书的出版手续,就这样办完了。
他出版的第1本书那五,挣了210块钱。如果这本书卖的很好,出版社要加印,这加印的所有收益,就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他在出版社挣的,只是一次性的稿酬。绝大部分的收益,都叫出版社挣去了。
他在心里默念,这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但他也是没辙儿。
10月24日,周一。
上午,是这次短篇小说创作座谈会的闭幕式。
张主编做了总结性的发言。
之后,就是大家自由交谈,基本上就是所有的人留下相互的联系方式,以便将来有事儿再联系。
大家一起开了一次座谈会,这就算是相识了,是熟人了。
这才是很多人这次座谈会最大的收获呢。
文坛,实际上无论前世,还是这个时候,都是一个江湖,这个江湖上,最重要的是人脉。
季宇宁给其他人留的联系方式,基本上都是他单位的地址和电话。至于找得到他,还是找不到他,他就不管了。
他家里的电话,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
10月25日,周二。
季宇宁一大早,又去了北影厂。
他直接去了2号摄影棚。
果然,6天没过来,瞧这一家子剧组的进展,让他感到有点儿吃惊。
王好为王导领了一位微胖的中年人走过来。
“小季,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铭,就是咱们这部电影的配乐。
那个电影海霞,还有今年的黑三角,那两首主题歌的作曲,就是他写的。
王老师是中央乐团的作曲。
现在基本上咱们厂的电影的配乐,都是找他。”
王老师长得很壮,一口的沪上口音,对人很客气。他说对季宇宁也是慕名已久。
王导这么一介绍,季宇宁也记起来了,这位王铭王老师,就是后来电影小花的配乐,还是电影红楼梦的配乐。
前世这部电影瞧这一家子的配乐,也是王老师。
和王铭王老师说了几句话,季宇宁突然想起来,前世这部电影瞧这一家子,是没有主题歌的。
也许自己应该给这部电影抄一首主题歌。
“王导,咱们这部电影还没有主题歌呢吧?”
季宇宁转头问向王导。
“是啊,今天找你就是这个意思。
你给那两位谢导的那两个本子,都是剧本加主题歌都有。
谢添那个本子,还是两首主题歌。
而且你这三首歌,都是连作词带作曲。
所以,咱们这部电影的主题歌作词作曲,也是你的事儿了。”
王导说的理直气壮的。
让季宇宁听了,都觉得本该如此。
“那行啊,我来想一首歌。”
季宇宁很痛快的就答应了。他已经想到写那首歌了。
没有一会儿功夫,他就在摄影棚里写下了一首歌。
歌曲就是前世1981年创作出来的那首金梭和银梭。
这首歌的作词作曲都是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