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的师父摇头,他气息虚浮:“我是在破解咒术一道上颇有些心得,才能在对方动过手脚之后,没有慌乱。”
“如果当时我慌乱了,你和曦悦雌性都会被中断术法而重伤。加上曦悦雌性是幼崽的兽母,她心头血被引动最多,她很可能会殒命。”
“也是我这徒弟傻,他用了秘术保住了曦悦雌性的命,但是以后……”
“师父!无碍的。”
“你啊!唉……”
“也是我们的疏忽,刚才圣槐琥花燃烧的时候,我才发现异样。要害你们的人在花蕊里放的很可能是鳞燃粉,是从鲛族部落,或者是人鱼族部落弄到的东西。”
“而且对方肯定是巫医,因为能把鳞燃粉处理的无味,需要大巫医才能做到。”
“鳞燃粉平时是有很大气味的,那种鱼腥味,就算是明月兽城的巫医察觉不出来。我一定能察觉出来的。”
“我们之前检查,没有发现这个东西,足以证明这位巫医的手段精妙。”
“再有,鳞燃粉处理好气味之后,要隐匿在花蕊中,保持效果,必须是五天之内动的手脚。”
“从夏维迩雄性拿到花到现在,正好第四天。”
“另外,我希望夏维迩雄性不要让更多的兽人知道,是我给你破除的咒术。”
“我是无所谓,一般都待在祭司院,但我徒儿还要在外行走,我不愿他卷入那些纷争之中。”
夏维迩点头:“没有问题,我已经大概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了。祭司院对黑巫医有了解吗?我想知道是谁给我的幼崽下了这样恶毒的咒术。”
九辰的师父点头:“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们最近会对黑巫医进行围剿的。”
“对方现在受到反噬,即便黑巫医自己不是夺取幼崽生机的兽人,也会受到反噬的。
受到反噬最严重的,还是夺取生机的受益人。但是,你要知道,对方和你一定存在血脉关系的。”
夏维迩摇头:“想要我性命的,都是和我存在血脉关系的。我不会手软。”
九辰的师父怜悯地看了夏维迩一眼,叹息:“我与徒儿能在这里借住几日吗?他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心脉可能受损严重,现在挪动……怕是很难。”
夏维迩看向阮曦悦,阮曦悦微微蹙眉,点点头。
阮曦悦在脑海里问多多:【九辰的心脉严重受损了?】
多多先是对他进行了扫描,这才回复:【是的,他用的所谓的秘术,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这样。
不然没办法控制住鳞燃粉的能量。鳞燃粉的活性能量很高,幸亏过去几天了,不然我可能要换宿主了。】
阮曦悦沉思:【这些兽人太不靠谱了,多多,我以后多找一些这里的各种药粉之类的东西,你能都记下来吗?】
【可以,只要宿主见过的东西,接触过的东西,我都可以存留记录。】
【我心脏不是很舒服,是心脉也受损了吗?】
【是的宿主。】
【我治愈异能对这个没有用吗?】
【宿主到棕阶治愈异能才能对这样的伤害有效果哦。宿主现在只是橙阶。下次诞育幼崽才能达到灰阶哦。】
【之前我生一次崽崽你给我提升一次异能,现在怎么生两胎才提升一次?】
【不是两胎哦宿主,确切的说,是四胎呢宿主。从灰阶到红阶需要六胎哦宿主。不然能量不够,而且宿主想尽快提升的话,也可以多吸收兽核哦亲。】
房间打开的瞬间,龙泽便闪现在了门口,他看见面色惨白的阮曦悦,冷冷的盯着夏维迩。
龙泽大步走进了房间,将阮曦悦单手抱起来,便瞬移到了自己房间的兽皮软垫旁。
他生气的将阮曦悦轻轻摔在兽皮软垫上,冷声叮嘱:“躺好!我去把给你准备的煎肉换成肉糜粥!”
阮曦悦点点头,刚想往嘴里塞补血丸,就被多多制止了:【宿主,你的心脉现在不能承受更多的血量,现在这样,血量少点,刚刚好哦。】
夏维迩他们把九辰和九辰的师父安顿好之后,夏维迩这才虚弱的靠在墙壁上。
阮曦悦敲了敲耳钉,对夏维迩呼唤:“过来龙泽的房间找我。”
夏维迩先是有一瞬的惊讶,接着便来到了龙泽的房间。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就在阮曦悦又想对耳钉呼唤夏维迩的时候,夏维迩推门进了房间。
阮曦悦扬眉,她发现夏维迩眼眶微微有些桃粉,是……要哭了吗?
她伸开手臂,夏维迩踌躇了片刻,这才走过去搂住了阮曦悦。
“对不起。”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鼻音。
阮曦悦叹息,这怎么能全怪夏维迩呢?要是说怪罪的话,不如说怪她自己好了。
多多明显提醒她了,花好像有问题。她心大的认为多多是数据,对能量波动检测敏锐,但是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肯定不是那么了解。
“好啦,不怪你。要怪应该怪想害我的人,你把他们抓住就好了。不要自责了。”
阮曦悦拍了拍夏维迩的背,脑海里问多多:【我这小兽夫,没有伤着根基吧?】
【emmm……有点,需要吃补血丸和金阶能量果蕴养个一两年才能再升阶了。】
阮曦悦叹息:【影响下一胎幼崽质量吗?】
【养上三,五个月再说吧,现在肯定是影响的。】
阮曦悦拿出一颗补血丸:“把它吃掉吧,我需要你的保护,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能保护好我。”
夏维迩抿了抿唇,握着阮曦悦的手腕,将补血丸送入了自己嘴里。
“我会尽快找到,做这些事情的幕后指使的。我可能在你进行完圣雌祭祀祈福大典,就需要离开。我会挑些护卫留下给你。”
“如果我没能尽快赶回来,等你去建立兽城的时候,那些护卫会知道需要带你与什么兽人交涉建兽城的事宜的。”
阮曦悦微微蹙眉,捧起夏维迩的脸颊,亲了亲他的唇。
“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幼崽的。”
龙泽冷着脸推开了房门,走到床边,对阮曦悦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