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六号只是小名,他还是有自己名字的,是扶软取的,叫陆柏禹。
陆柏禹小朋友从小就听话懂事,可比隔壁沈问渔那混世小魔女好带多了。
沈问渔小魔女大概是随了她爹那性子,从小就是个混世小魔女。
每每沈棣被气得头痛的时候,沈庆山就在一旁幸灾乐祸,“这就生气啦,那你可太容易生气了,你小时候比她可闹腾多了。”
陆柏禹有大舅舅,二舅舅,还有小舅舅沈棣。
他三岁上幼儿园,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我的大舅舅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他还会开赛车,穿上赛车服的时候,可帅可帅了。我的二舅舅……我太姥姥说他是个单身狗,一把年纪了还没人要,注孤生。”
他只是如实转达太姥姥的话,虽然他也不懂注孤生是什么意思。
“我还有小舅舅,他是个大画家,他的画千金难求。”
老师就问陆柏禹了,“那你爸爸妈妈呢?”
陆柏禹想了想说,“我爸爸妈妈并不爱我。”
老师心里咯噔了一下,甚至还怪自己问了这么敏感的话题。
毕竟孩子一开始就是介绍大舅舅二舅舅小舅舅,就是没提父母。
好在孩子看上去心里挺健康的,也很听话。
关键是他说了那句爸爸妈妈并不爱他这句话之后,班上的女孩子都心疼他陪他玩。
所以他上幼儿园第一天,就得到了班花的青睐。
后来扶软知道了陆柏禹小朋友在学校里的发言后,不得不跟孩子进行沟通,问他,“为什么在学校说爸爸妈妈并不爱你?”
陆柏禹委屈巴巴的说,“因为你们睡觉不带我一起,还把门反锁,不让我进去。”
扶软,“……”
她无力反驳。
晚饭时,陆柏禹规规矩矩的坐着吃饭。
陆砚臣对他有很高的礼仪要求,所以他从小就规规矩矩的,吃饭的时候也像个小绅士。
扶软想着跟陆柏禹小朋友多多沟通,免得他又在学校口出狂言,就趁着吃饭的时候跟他聊聊天,“柏禹呀,今天在幼儿园有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吗?”
陆柏禹立马来劲了,“张瑞瑞很漂亮,她还给了我水果糖。”
“张瑞瑞比渔妹妹温柔多了,渔妹妹总打我脑袋。”
“不过张瑞瑞没什么艺术细胞,她都欣赏不来小舅舅的画。”
说到这一点的时候,陆柏禹挺纠结的,“妈妈,小舅舅说你也是画画的,我怎么没见你画画啊?要不你给我画幅画吧,我带到学校去让张瑞瑞看看。”
扶软,“……”
早知道就不聊天了。
一旁的陆砚臣给陆柏禹夹了一筷子苦瓜炒蛋,“不要一直烦你妈妈,吃饭。”
陆柏禹,“……”
他最讨厌吃苦瓜了!
因为苦瓜的事,陆柏禹晚上委屈的给外公打电话,说想去外公家。
卓贾诩丢下重要会议就来接陆柏禹。
车子里陆柏禹就开始告状,说爸爸给他吃苦瓜。
说这个家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那个,柏禹啊,外公带你去吃炸鸡吧。”
遂又担心这个阶段的孩子不分是非,当真以为爸爸不爱他,又解释说,“男人结了婚会变了性子的。”
陆柏禹就吐槽说,“外公,我懂的。我们小区的赵奶奶说,这叫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说得那么好听。”
卓贾诩,“……”
他默默陆柏禹的脑袋,“真是辛苦我们小柏禹了。”
因为陆柏禹经常吹嘘自己小舅舅是知名画家,后来小舅舅来云州办画展,老师就问陆柏禹,能不能问问他小舅舅,可不可以带班上小朋友去看看画展,陶冶陶冶艺术细胞。
老师只以为陆柏禹的小舅舅是个很普通的画家。
谁知到了现场才知道,陆柏禹的小舅舅居然是沈棣。
那个国内首屈一指的画家!
关键这个画展的邀请函,一张千金难求!
看着自己带着一整个班的小朋友,老师后背都开始流汗了。
沈棣亲自来接的陆柏禹和其老师以及班上的同学,老师一个劲的说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这么高规格的画展,早知道就不带小朋友过来叨扰之类的。
沈棣摸了摸陆柏禹的头说,“老师你客气了,柏禹是我外甥,他的要求我自然是要满足的。”
说罢还特地吩咐自己的助理带着小朋友们去参观画展。
沈棣的名气摆在那儿,许多业界的人慕名前来观展。
其中就有方时清。
蛰伏四年,方时清终究是耐不住,又用沉墨的名字开始在业界活跃了。
可惜她并不知沈棣就是沉墨的师弟,所以她盯着沉墨的名字前来观展,当众被沈棣揭开了遮羞布。
“你说你是沉墨?这可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沈棣性格张狂,也不管在场有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给方时清面子就不给她面子,言语上更是不留余地。
方时清脸色陡然一变,本就素雅的妆容,此刻反而有些惨白,“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啊?你说你是沉墨,你怎么证明你是沉墨?”沈棣步步紧逼。
方时清勉强维持着体面,“我没必要跟你证明吧。”
沈棣笑了,“是无法证明吧。”
见他咄咄逼人,旁边几个前辈试图劝阻,“沈老师,有什么误会咱们私底下好好沟通,没必要这样为难人家一个女孩子嘛。”
“是啊,大家都是同行,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可惜沈棣从来就不是顺应世俗的主,他冷笑,俊脸上写满了不写,“各位是因为年长眼睛不好还是画画画多了眼睛不好吗?真假都分辨不出来?”
“沈老师,这是什么意思?”终有人发出了疑问。
沈棣仰着下巴有些倨傲的道,“我师姐惊才艳艳,当初用沉墨自号画过一些画,后来偏爱珠宝设计,便再没使用过沉墨的自号,时间一久,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居然开始冒充我师姐在业界行骗,也真是可笑。”
方时清心里狠狠一个咯噔。
当着各位同行的面,她惊慌失措,一头冷汗。
“你说,沉墨是你师姐?”有人好奇的问沈棣,“她叫什么名字?”
“各位应该听说过我师姐,她叫扶软。”沈棣很自豪的说出扶软的名字。
众人惊叹,原来是那位被陆砚臣宠上天的陆太太扶软。
方时清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说法。
此时两个警察走了过来,“请问是谁报得警?”
沈棣出声,“是我,有人冒充是师姐的自号在业内行骗,涉及金额巨大,希望警方严惩不贷!”
「【嗯,让我想想,还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