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特异功能?”他觉得有些不妙。
墨焰轻笑,一步步的走向黑影,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可怕的表情,却让黑影控制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迷心眼,迷电波!
这是墨焰的同事们曾经给她起的外号。
意思便是,有脑电波的变异人尚且抵御不了她,遑论平常人。
诸如此种顽固又有自杀倾向的犯罪分子,墨焰不会给他机会将秘密带入棺材,她对他人隐私的尊重只限于未定罪的以及配合调查的。
像黑影这样不知悔改且还擅长使用迷药的,她是不会客气的。
黑影就是个连功夫都不会,只擅长使毒的平凡人,墨焰稍一逼问,他便倒了个干干净净!
“想不到那个城主居然还是墨墨的旧相识!”萧暮廷想除掉那人的心思前所未有的强烈。
只因,那城主原就是星际逃犯之一,自爆重伤的案犯弥独也是来此间找她的,为了不让其暴露,不惜以死抗争。
“日后,咱们一定得小心行事了,盈愿善毒,她的血液可提炼出各种毒药、迷药,对我有些什么手段与装备也十分了解,以后若是想对抗她,需得出其不意才行。”墨焰表情凝重,只有两成能量的她有多种能力不能用,很多武器也不能使,要想保这方世界安宁,她需得不断加快步伐。
“这人如何处置?”元宝看向主子,问出了该问的,黑影也交代了他是如何杀死那几人的,剩下的就是问罪判刑了。
“墨墨的意思呢?”萧暮廷转头问墨焰。
“他体内有弥独的脑电波,我方才对他使用能量时已经探到了,不过我也不准备动用私刑,还是让律法有理有据的制裁他吧!”凭黑影犯下的那几条故意杀人罪,结局只有一个死。
“那便将人交给王若,让他尽快结案判刑吧。”萧暮廷挥手让侍卫将陷入昏睡的人带走,每回墨焰使用迷心术,那人都会沉睡一阵子,非但如此,墨焰还对其使用了定身术。以防他未判刑,先自尽。
“可是,若要公开宣判,这件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就得公告天下,如此等于是跟隐雾城正式宣战了。”元彻请示上意。
萧暮廷眯眼,“你跟王若说,让他放心大胆的去做,从隐雾城做的这些事来看,那个叫盈愿的女人早便与我北昀为敌了,她指使裴风迷惑刘芷那个毒妇兴风作浪,又派他的卒子班涌威胁官商后宅妇人,以此乱我朝堂,收集情报。”
“如今又收买书院夫子为她所用,想将我北昀未来的栋梁也提前笼络要挟,事败便杀人灭口,这桩桩件件无一不是与北昀宣战,孤便将她的目的大白于天下,有本事就与孤明刀明枪的战!”
萧暮廷捏紧双掌,眼下虽有异族虎视眈眈,然自两国要结亲的消息传出后,南吾暂且还算盟友,异族想来暂时也只得按兵不动,待他将明威将军的案子查清了稳定边境后,他不介意先与何无愁结盟,直接瓜分了小小的隐雾城!
正月二十一,王若当众宣读了黑影木十一的罪状与从他身上搜得的证据,并判了斩刑,而行刑的日期就定在了前太后刘芷与其表外甥女斩首的同一日。
御都府尹审案时,百姓是可以旁听的,此案原就被一众当时在考场亲眼目睹的妇人们传说的人人都能讲上几句,就连茶楼说书的都连夜编纂了话本子日日讲演的如火如荼。
没想到短短五日这起充满诡异的连环杀人案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彻底告破了。
一时间,满御都的百姓们都在议论此事。
“隐雾城那个城主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在我们北昀可谓作恶多端,咱们又没招她没惹她的。”
“那个裴家嫡子为了讨好刘氏,害死慈幼局多少可怜的孩子啊,那真是死都不能瞑目!”
“谁说不是呢,害完孩子又打那些书生的主意,亏我还以为那个孟德仁人如其名,真是有仁有德呢,实则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细作!”
“难怪他不入仕呢,原来人家有更远大的目标,在菁山书院蛰伏十年,为的便是当上山长以此来扬名好收取入室弟子,过后再威逼他们,让其成为自己泄欲的工具,还派他二人继续勾引年轻的学子,以名誉来控制他人,那云清不就是其中之一吗。”
“孟贼的如意算盘打的还真好,那些学子可都是未来科举入仕的栋梁之材,掌控了他们还怕他日掌控不了我北昀朝堂。”
“那我北昀岂不是成了隐雾城的附属国了!”
“可惜啊,那两个夫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想反过来要挟孟贼在朝堂中给他们谋一席之地,孟贼没办法控制了才告知了自家主子,反而让其派人全给杀了,连自己都没跑掉!”
“你没听王府尹说吗,隐雾城那女人善毒,什么迷幻药,迷情药的手到擒来,书院那几个全是中了厉害的迷幻药,这才人家说啥是啥,全死在自己手里了。”
“岂止啊,你没瞧见那个被城主派来灭口的杀人凶手吗,模样就跟个五岁孩童似的,实则都已经三十岁了,说是收买了书院一家做杂役的,充当人家的儿子,整日躲在书院里近水楼台,还通过了院里的初选,以此顺利进入蒙学班考场,为的就是方便杀人!”
“真是太可怕了!”
“还有还有,书院后山的那些大的吓死人的花草,得亏太子殿下派人全都烧死了,不然啊,那也是杀人的东西,不知还有多少书生要死在那里呢。”
“那城主真是太狠了,顺她者昌逆她者亡啊,隐雾城的百姓真是太惨了!”
“就是,还是我们北昀好!”
此案了结后,萧暮廷以屡次协助破案有功为由,想为墨焰请封县主,好为她日后恢复真身时晋封郡主铺路。
谁知萧景元却以沈氏是寡妇为由直接驳回了太子的请求,弄的两父子差点彻底翻脸,连带在朝堂上亦开始唇枪舌剑,谁也不依谁了。
皇帝父子和不和对百姓来说并没什么妨碍,总归他们北昀只这一位皇子殿下,储君之位非他莫属。
他们如此想大臣们可就不一定了,见太子忽然失宠,北昀帝又对充实后宫一事有所动摇,明面上没什么,暗地里心思都活络起来。
这其中的暗流涌动,无一不让太子的一众死忠担忧不已。
是日,左相云去归来到了东宫书房。
“卿的意思是让孤去求父皇将此次科举监考以及阅卷的事宜全权交给孤来主管?”
“回殿下,臣正有此意,如此一来此次出仕的考生便顺理成章的成了殿下的门生。”
云去归希望将来的朝堂上能有更多的年轻臣子支持萧暮廷,省得那些心思深沉之人野心逐渐膨胀,再弄出这许多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