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队长匆匆赶到,这边已经差不多结束了,他离这儿不近,天色暗看不清路,再加上去报信的人是看热闹看得差不多了才去的,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行了,全都回去吧,这件事明天会严肃处理,傅同志,你跟我来。”
等大队长把人全部带走,只剩下鹤徐甘和盛骄娇两人,霍叙应该是上山了,这么大动静都没有听见。
误会解开了,盛骄娇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踮脚想拍男人脑袋,鹤徐甘也乖乖低头让拍。
“不错。”
像是摸狗一样,还揉了揉。
鹤徐甘察觉到异样,却没有动作,当狗就当狗吧,总比不理他的好。
“你回去吧。”
盛骄娇用完就丢,感觉到瞌睡来了,挥挥手开始赶人。
鹤徐甘知道自己第二天还会被叫去作证,多半会给霍叙创造和娇娇独处的机会,心中十分复杂。
如果只是偷偷摸摸揍傅文书一顿,娇娇也不会突然原谅自己,但现在故意装可怜,顺便出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娇娇原谅自己了,但是不但没能让娇娇心疼自己,还给了情敌一个机会。
怎么感觉这么不得劲儿呢。
“嘶,娇娇,我家里没有药,我记得霍叙前不久给你带了些药水什么的,可不可以借我用一点。”
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回去,能和娇娇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定娇娇就心软了愿意给自己上上药什么的呢?
……
“连长,你以后就是我亲兄弟,我这条命就是你救的,要不是你,我就不止是这点儿伤了,全尸都不一定能保住。
你放心,以后你妹就是我妹,你媳妇儿就是我……不是,是我亲嫂子,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白云砚从昏迷中缓缓恢复意识,一直听见一个模模糊糊,带着哭腔的声音不停的在他耳边念叨,他一时都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不是被炸药炸死了吗?
他记得自己队伍在深山执行任务,遭遇了敌特的埋伏,王大头踩到了炸弹,自己扑过去救他,但来不及躲到掩体后面,炸弹就被引爆了,没办法,只能尽力保住大头,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他不应该死了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在做梦,他看见自己母亲整天以泪洗面,家里娶的媳妇儿他只见过一次面,在自己死后,他娘原本准备放她走,但她却说自己走了就是二婚了,死活不肯走。
原本他娘还以为是这姑娘心好,没想到她将家里的抚恤金全部偷了,在外面养男人,没办法,他娘只能把这女人给困在家里,既不用下地,也不用伺候老的,只用顾好她自己就行了。
没想到临了他娘年龄到了,已经不行了,这女人还当着他村里人的面说他娘亏待了她,害得他家是有苦说不出。
但为什么现在能够感觉到有人在拉他的胳膊?
白云砚终于不耐烦的睁开眼,入眼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他全身绑满绷带,无法动弹。
“白哥,哥你终于醒了呜呜呜……护士,护士!”
……
“你不能蹲稳点儿吗?”
“太矮了你半蹲着吧。”
“算了,不行你跪着吧,太高了我举着手酸。”
盛骄娇坐在板凳上,一手拿着棉签,一手使劲按着男人的脑袋,十分不满。
她本来不想多管的,但这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她只能勉为其难帮他上药。
鹤徐甘乖乖双膝着地,只怕娇娇撂挑子不干了,哪敢有什么意见。
见鹤徐甘这么听话,盛骄娇手也不酸了,心情也好了不少,把凶手的事也抛之脑后。
第二天一大早,霍叙就来盛骄娇院子边候着了。
今早出门挑水,他才知道昨天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娇娇差点出事了,而自己却摸黑去黑市办事去了,没在娇娇身边。
他心中除了愧疚还有恐慌,他无法接受娇娇可能会出事的后果,满脑子都是没有娇娇他该怎么办才好。
知道娇娇差点出事之后,他水也不挑了,桶都来不及放,就到娇娇门口去蹲着了。
还好这里没什么人,基本上都去大队长家看热闹去了,不然大清早在这里守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又有人来偷东西了。
盛骄娇昨天睡得晚,今个儿快中午了才起,中途霍叙回去了一趟,煮了点东西,就等着盛骄娇醒了之后吃。
前一天说好要去捡山楂,盛骄娇看见霍叙才想起来这回事儿。
“娇娇,咱们现在上山吗?”
盛骄娇吃饱了,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行。”
山上林子多,这个天了还有蚊子,临走前,霍叙还带了驱蚊膏给盛骄娇擦,就怕这些蚊子不长眼,盯着少女叮。
盛骄娇皮肤白嫩,叮一下就要起很大的红包,第一次见的时候还把霍叙心疼坏了。
盛骄娇空着手走前面,霍叙拿着筐紧跟在后面,小马扎,手帕,毛巾,水壶,驱蚊膏之类的东西,他都一股脑全带着,就怕娇娇累着。
深山没人敢去,树上的山楂多得不停的往地上掉,两人一人上树摘,一人在下边捡,不一会儿就捡了一大筐。
在少女快要勾到头顶上的山楂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野兔,撞到少女脚踝,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盛骄娇下意识往旁边躲,霍叙快速从树上下来,接住差点跌倒的少女。
那兔子撞得晕乎乎的,停在原地就不动了。
霍叙紧绷的神经看见娇娇没事,终于放松下来,这才发觉两人的姿势有些别扭。
(新的一年,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