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冲进马厩,浓郁的草药味混杂着马匹的汗臭味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千里驹瘫倒在地,四肢无力地抽搐,原本光滑的皮毛如今黯淡无光,沾满了灰尘和汗水。
它艰难地呼吸着,每一次吐息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郑逸的心脏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他顾不得多想,立刻蹲下身,眼神专注地检查千里驹的情况。
他触摸马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中一紧。
他掀开马的眼皮,发现眼球布满了血丝,瞳孔涣散。
郑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仔细观察马匹的口腔和鼻孔,又摸了摸它的腹部,感受着它微弱的心跳。
“公子,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李驯马师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千里驹可是您的心头肉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
郑逸眉头紧锁,他知道千里驹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匹马,更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的一份寄托。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周围的马夫,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担忧和不安。
“李师傅,你认为是什么原因导致千里驹突然病倒的?”
李驯马师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公子,依老朽之见,恐怕是有人故意使坏。您想想,千里驹之前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而且这症状来得如此蹊跷……”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周围的马夫,又继续说道,“最近您在赛马场上风头正盛,难免会得罪一些人。老朽担心,是那些人暗中下了毒手……”
郑逸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想起之前在赛马场上与刘马主和陈骑手的冲突,以及王马帮那些鬼鬼祟祟的行径。
难道真的是他们?
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检查千里驹的身体,突然,他的手指在马匹的腹部停了下来,一种异样的触感让他心中一凛。
“李师傅,你过来看看……”
李驯马师顺着郑逸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骤变。
千里驹的腹部微微隆起,触感异常坚硬。
“这……这是……”他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像是被人灌了某种硬物,堵塞了肠道!”
郑逸的他知道,这绝对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他迅速起身,环视四周,语气冰冷如霜:“是谁?是谁干的?!”
马夫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出声。
这时,一个年轻的马夫怯生生地站了出来,声音颤抖着说道:“公子,小的……小的看到刘马主……他……他前几天鬼鬼祟祟地来过马厩……”
郑逸冷笑一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快步走出马厩,直奔刘马主的住所。
一脚踹开房门,只见刘马主正悠闲地品着茶,看到郑逸突然出现,他脸色大变,茶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郑……郑公子,您……您这是……”
“刘马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郑逸步步逼近,眼神如刀锋般锐利,“千里驹的病,是不是你干的?!”
刘马主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惊慌失措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
周围的马夫们也纷纷围了上来,对着刘马主指指点点,谴责声此起彼伏。
“你……你……你血口喷人!”刘马主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喊道,“我……我没有……”
“没有?”郑逸冷笑一声,“那你说说,你前几天鬼鬼祟祟地来马厩干什么?”
刘马主哑口无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像一只困兽般四处张望,想要寻找逃脱的机会。
就在这时,夏婉走了过来,她心疼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千里驹,又温柔地靠在郑逸身边,“郑逸,别生气了,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她轻轻地握住郑逸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郑逸轻轻搂住夏婉,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暖,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他低头看着夏婉,“放心吧,我没事。”
他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刘马主身上,语气冰冷地说道:“刘马主,你最好祈祷千里驹没事,否则……”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郑逸转身离去,夏婉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相依相偎,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刘马主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回到马厩,郑逸再次检查千里驹的情况,眉头紧锁。他发现……
郑逸发现千里驹的腹部肿胀得更加厉害,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
他心急如焚根据现代医学知识,郑逸判断千里驹是误食了某种有毒的植物,导致肠道阻塞,必须尽快找到解毒的药物。
他立刻吩咐李驯马师去寻找一种名为“紫花地丁”的草药,这种草药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或许能缓解千里驹的病情。
李驯马师领命而去,但很快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公子,这紫花地丁小的从未听闻过,跑遍了城里所有药铺都寻不到啊!”
郑逸的心沉了下去周围的马夫们也都面露难色,他们从未见过千里驹如此严重的病情,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绝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千里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郑逸的内心焦躁不安。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千里驹死去,他必须想办法!
他努力回忆着现代医学知识,试图找到替代的药物。
突然,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种名为“蒲公英”的草药,它也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而且在这个时代较为常见。
他立刻吩咐马夫们去寻找蒲公英,并将蒲公英捣碎,混合其他几种草药,制成了一种特殊的药剂。
周围的人们都惊讶地看着郑逸,他们从未见过这种治疗方法,心中充满了疑惑。
但郑逸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他将药剂小心翼翼地喂给千里驹,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厩里寂静无声,只有千里驹微弱的呼吸声。
终于,千里驹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腹部的肿胀也开始消退。
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中恢复了一丝神采。
周围的人们见状,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们纷纷赞叹郑逸的神奇医术。
郑逸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公子,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要召见您!”郑逸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皇上召见?难道……”他看了一眼逐渐恢复活力的千里驹,喃喃自语道。
郑逸骑着已然痊愈的千里驹,再次踏上了赛马场。
这一次,不再是竞技,而是一场特殊的表演。
艳阳高照,赛场周围人头攒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曾经对郑逸的理念嗤之以鼻的刘马主,如今也站在人群中,眼中满是敬佩。
千里驹在郑逸的驾驭下,如同离弦之箭,飞驰在赛道上。
它步伐矫健,身姿轻盈,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郑逸身着劲装,英姿飒爽,仿佛与千里驹融为一体。
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自信的笑容。
“真是太神奇了!这匹马简直脱胎换骨!”
“郑公子的方法果然有效!我以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从今往后,我一定按照郑公子的方法训练我的马!”
马主们纷纷赞叹,他们亲眼见证了现代赛马理念的神奇效果,心中再无一丝怀疑。
陈骑手也站在人群中,他看着赛场上意气风发的郑逸,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他对郑逸充满了敌意,如今,他却不得不承认,郑逸的理念才是正确的。
郑逸骑着千里驹绕场一周,最终停在了赛场中央。
全场掌声雷动,欢呼声震耳欲聋。
人们纷纷向郑逸投来敬仰的目光,将他视为赛马领域的革新者。
郑逸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属于他的荣耀时刻。
然而,郑逸并没有沉醉于眼前的成功。
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他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那里是唐朝艺术的殿堂,一个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领域。
“婉儿,我们走吧。”郑逸牵着夏婉的手,朝着远方的艺术学府走去。
夏婉温柔地点了点头,
周围的人们看着郑逸和夏婉离去的背影,议论纷纷。
“郑公子又要干什么去了?”
“听说他要进军艺术领域,这可是个全新的挑战啊!”
“不知道他又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郑逸和夏婉站在艺术学府外,望着学府内,郑逸深吸一口气……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