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杰作,于松榆满意的点了点头。
剩下一些不怎么值钱的玩意儿,那就自己随意发挥吧!
她拿起烟灰缸“哐当”一声就砸在地上,烟灰缸瞬间四分五裂。
紧接着,她又瞬移到厨房,锅碗瓢盆的一顿打砸。
当然,她这次也没忘了拉电闸,既然要扮鬼总要有个氛围感嘛。
忙活完这些,她打算进空间画个妆,既然演戏,就要做全套。
“大…大师!大师!”
陈德兴慌忙的想要开灯,结果发现又停电了,他顿时觉得脊背发凉。
其他人自是吓得不敢动弹,全都躲在自己的房间不敢出来。
陈露之更是狡诈,自从知道家里出了怪事,就直接搬出去住了。
眼下陈德兴躲在大师身后,一起来到了大厅,准备做法驱魔。
“这!”
两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大厅可真宽敞啊,就像刚被打劫过一样!
“大师,这这这,这怎么会……”
陈德兴有些语无伦次,这也太诡异了吧,他的家何时被搬空了他都不知道。
“这……”
大师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厅陷入了沉思,他做这一行这么多年,也没遇到这样的怪事。
这世间居然会有如此贪婪的妖魔,就连他做法用的朱砂笔和砚台都没放过。
“陈老板,去把电闸拉上!”
大师强装镇定,他总觉得这次的驱魔非比寻常,可千万别折在这上面,否则,他多年积累的声望,可就毁于一旦了。
“大师,我,我不敢去啊!”
“备用电源呢?备用电源总有吧?”
“我,我不敢去!”
陈德兴也怕啊,这黑乎乎的,别说撞见鬼了,就是撞见人,也能吓个半死吧?
大师白了陈德兴一眼,果然是越有钱越惜命,这陈老板哪还有初见时的风度和气魄了?
随即,大师从身上掏出一枚黄纸,夹在两指之间。
另一只手隔空在纸上画符,口中念念有词。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赦此符,善扫不祥,口吐三昧之水,眼放如日这光,捉鬼用天蓬力士,破病用震煞金刚,降服妖怪,化为吉祥,急急如律令!”
指尖符纸燃烧起来,散发出诡异的绿光。
于松榆这几次在空间内外来回穿梭,她发现只要用心,就可以感知到空间外面发生的事情。
此时她将自己的脸涂的惨白,还用口红在眼耳口鼻处画上逼真的血痕,身体各处也蹭了不少红色。
弄完这些,她总感觉还少了点什么,在箱子里找了件宽松的白色睡袍穿上,又把头发披散下来,用手抓乱。
为了验证自己的成果,她来到镜子前。
“握草!”
于松榆看到镜中自己的那一瞬,浑身汗毛竖起,一阵寒意直冲天灵盖。
“这到底是什么脏东西?我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它的位置和存在!”
大师有点慌,如果能看到还好,可是现在没有这妖魔的一点蛛丝马迹,他不淡定了,因为未知的事物总是容易让人恐惧。
“你才脏东西,你全家都是脏东西!”
于松榆听见这话就来气,她直接瞬移到卫生间,拿起通马桶的皮搋子,从二楼朝着大师的头就砸了过去。
“哎呦!”
皮搋子稳稳的砸在大师的头上,大师没有防备,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幸好身后的陈德兴扶了一把,这才站稳。
两人齐齐朝楼上看去,只见一只披头散发的厉鬼,正对着他们笑,那笑容极为瘆人诡异。
“啊!”
陈德兴差点吓死过去,他现在就是一个后悔啊,要不是这个大师说,这间房子风水好,对他的发展前途有利,他早就搬走了。
“毛体毛体,孟及诸侯。上禀花厥,下念九州。头戴金冠,身穿甲衣。牙如利剑,手似金钩。逢邪便斩,遇虎擒收。强鬼斩首,活鬼不留。吾奉天师真人到,神兵火急如律令。”
大师又祭出一张符咒,没等施法完成,就被于松榆一个垃圾桶给扣在了头上。
“牛鼻子老道真啰嗦,去你大爷的!”
于松榆从地上捡起皮搋子,一下子敲在垃圾桶上,大师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于松榆本不想对他下手,但想到这牛鼻子老道能为陈德兴做事,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不再心软了。
一旁的陈德兴亲眼目睹了于松榆从二楼直接瞬移到他们身旁,早被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两腿之间湿了一大片。
“真脏!”
于松榆嫌弃的不行,这老家伙味也太大了,她差一点就吐出来了。
拿起皮搋子就朝着陈德兴的脸上狠狠地摁过去,没等于松榆用全力呢,这老家伙就昏死过去了。
于松榆在空间里睡了一天,这会儿精神头足着呢,她总觉得还没尽兴。
于是挨个房间搜刮了一遍,金银首饰一个不落,最后还收走了陈德兴的保险柜。
偌大的豪宅,只一晚上就被洗劫一空,就连请来的大师也声誉扫地,从高高在上,到一落千丈,估计这一行他再也做不下去了。
这事第二天,就登上了本地新闻的头版头条,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当然说什么的都有,有些相信的,就说陈德兴这是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
那些不信有什么怪力乱神的,就说陈德兴是得罪人了,这才一夜之间被吓成痴傻。
于松榆坐在空间里陈德兴价值不菲的皮质沙发上,看着报纸上的新闻,总觉得一个植物人,一个痴傻,对他们这对蛇蝎心肠的夫妇来说,还是太仁慈了。
要不是陈露之那贱人溜得快,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她和她的家人,必须为白洁父母偿命。
不过没关系,只要她探查到陈露之现在的住处,就一定不会放过她。
正打算去打听陈露之的住处,手机突然响了。
“喂?抱歉于小姐,你朋友的父母已经…”
于松榆已经懂了王队长的意思。
“王队长,尸体找到了吗?”
“找到了,不过生前肯定遭了不少罪。”
“王队长,可以麻烦你们帮忙安葬他们吗?这个费用我出!”
“不让你朋友见她父母最后一面吗?”
“算了吧,先别刺激她了,我觉得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恐怕禁受不住!”
于松榆觉得,这对白洁来说太残忍了,她真的不忍心再让她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