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好一阵,佐助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说吧,你是如何知晓的?”
鸣人洋洋洒洒掏了掏耳朵,目光四处游移,带着一丝玩世不恭:
“就这样说吗?嘿嘿,我有点口渴了~”
佐助的目光如刀,瞪了他一眼,脸色阴沉如乌云,缓缓起身,朝着石壁走去。
他的动作流畅而有力,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他拿起一个缺口碎碗,走到水滴落的位置开始接水。
水滴打在碗里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鸣人看着佐助接水的容器,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没那么渴了。
他身子后仰靠在墙上,自顾自地说道:
“宇智波鼬,因屠杀宇智波一族出逃村子,成为木叶叛忍。”
佐助听到鸣人开口,接水的手突然变得无比僵硬。
那一夜的场景历历在目,也是他人生逃不过的梦魇。
鸣人接着说:“他屠杀宇智波一族的目的其实也很简单,便是用全族人的性命换取,你,宇智波佐助的性命。”
话音刚落,角落里传来一声脆响。
佐助手中的碎碗掉到地上,碎片四散飞溅。
他的手臂开始颤抖,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鸣人:“你说什么!?”
鸣人却像没事人一样,四仰八叉地坐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佐助的震惊和愤怒。
佐助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怒火在他的胸中燃烧,他大步走向鸣人,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声音中充满了怒意:
“你凭什么这样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的拳头高举,准备砸向鸣人的脸,但鸣人并没有退缩。
他的瞳孔一震,碧蓝色的眼睛瞬间变成了鲜红色的写轮眼,那复杂的万花筒图案旋转着,如同深渊地狱一般,散发出令人恐惧的气息。
佐助高举的左手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他的眼中既有震惊也有恐惧。
“写……写轮眼!”佐助的瞳孔猛地震动,他结巴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这家伙,为什么有我们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你究竟是谁?”
鸣人从容不迫地将佐助攥住自己衣领的手推开,然后,他沉声道:
“漩涡鸣人,但不是学校那个吊车尾鸣人,我来自未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为了拯救整个忍界,也是为了拯救自己。”
听着鸣人的话,佐助整个人显得有些神情呆滞。
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被视为吊车尾的废物,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宇智波鼬之所以将宇智波一族灭门,也是迫不得已。”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动荡的剧情:
“首先,宇智波一族与木叶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动乱谋反的心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若不是有宇智波止水从中控制着整个局面,宇智波一族的人早就谋反了。”
说到这里,鸣人不自觉地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仿佛在感受这双眼睛的沉重。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但,看似平静的水面终将有被掀起波澜的一天。止水以自己‘别天神’控制宇智波族长的答卷安抚了猿飞日斩,但志村团藏怎么会只让‘别天神’只用作于一个不确定的小小政变。”
鸣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于是,那个老狐狸便私下约见宇智波止水,寻求合作。合作的结果自然不出所料,在宇智波止水拒绝后,团藏直接上手明抢,最后以一只写轮眼的代价夺取了止水的右眼。”
他直视佐助,语气坚定:“这也是他为什么右眼一直缠着绷带的原因,因为,现在绷带下面,便是宇智波止水那颗拥有最强幻术“别天神”的万花筒写轮眼!”
佐助闻言,如遭雷击,他的身体僵硬,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他从未想过,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的高层之间,竟然隐藏着如此深的秘密和阴谋。
‘瞬身止水’这个称号在宇智波一族中流传,鼬也经常给他提起止水的事迹。
但他没想到止水的死竟是志村团藏所为。
鸣人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段悲伤的历史:
“宇智波止水将左眼托付给宇智波鼬以后,便投身于南贺川之中,也就是那一刻,鼬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回到宇智波族地,你们的族人借着以调查止水死因的理由寻找鼬的麻烦,借此想要挑起争端,就连你的父亲,宇智波富岳也同样质疑鼬……”
鸣人的声音变得沉重:“回到暗部复命时,志村团藏给宇智波鼬出了一个选择题……”
说到这里,鸣人突然止住了声音,冷冷地看着佐助。
之所以没有说出猿飞日斩,是因为鸣人考虑到还要利用那个老家伙,如果全盘托出,说不准二柱子这愣货会去找他问个一二三。
佐助的双手颤抖,双眼通红,他的思绪似乎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向鸣人,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不解:
“说啊!?为什么停下!?”
鸣人看着佐助,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他的眼睛猛然睁开,幻术发动。
佐助瞬间被带进了幻术世界之中。
潮湿的空气在山洞中弥漫,整个山洞被寂静所取代,泉水滴落石壁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次,鸣人没有像对九喇嘛那样彻底揭露自己的身世,而是给佐助看了一些他想让佐助看到的,以及对战辉夜及一式的场景。
做完一切,鸣人靠着石壁坐了下来,他打了个哈欠,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呆愣如木桩一般的宇智波佐助。
他低声自语:“幻术可真是个好东西,一眼就足以取一个人的性命,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了带土……”
两分半之后,佐助回到了现实当中。
他喘着粗气,瞳孔扩大,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鸣人一脸轻松地看着他,打趣道:“嘿嘿~还习惯吧?”
话音未落,佐助双腿一软倒了下去。
他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嘴里不断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尼桑……”
鸣人的语气温和,带着几分慵懒:“所以你这家伙复仇的对象应该是谁?”
佐助没有说话,还深陷在回忆当中。
见状,鸣人也不再等待,缓缓起身,朝着洞口走去。
走到洞口时,他停住脚步,冷冷撂下一句:“若是想明白了,明天下午老地方见。”
说完,鸣人头也不回地朝着住所的方向走去。
回到房间时已是半夜,村子寂静祥和,时不时传来犬吠与婴儿啼哭。
鸣人趴在窗台上,看着夜色中的村子,心中暗自思忖:
“该什么时候加入晓组织呢?真是个麻烦的问题……”
翌日,太阳初升。
咚咚咚……
鸣人的房门被重重敲响。
“别敲了!烦不烦?!”鸣人生气地翻身下床,重重将门给拉开:“谁啊!大清早的敲什么敲!?”
门外,宇智波佐助身穿经典蓝色高领上衣,米色短裤,上衣背后那代表着宇智波一族的团扇标志格外显眼。
见鸣人开门,一改往常的冷漠,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去上课。”
鸣人有些懵逼,看着佐助这个模样,努力咽了咽口水,心中却是暗自发毛:
“这家伙不会真是同性恋吧!?”
他揉了揉眼睛,一脸疲惫地看着佐助:“你先走,我再睡会儿,反正我都是吊车尾。”
说着,鸣人便准备将门关上。
佐助一把抵住门框,十分认真地看着鸣人:“如果你是吊车尾,那我是什么?”
鸣人无语,摆了摆手:“你爱是什么是什么,我现在只想睡觉。”
佐助脸一板,冲着鸣人吼道:
“马上要毕业了!难道你真的想毕不了业?”
“我有自己的计划。”鸣人打了个哈欠:“羁绊不是一朝一夕,而是耐心培养,下午老地方,我会给你讲述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