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菲摇了摇头:“不用了。”
她已经搜索到了程梦云的一些事迹。
包括她揭露余娇娇养小鬼的行为,预言飞启娱乐的章总监将在十天内死亡,以及女爱豆包媛媛的命运也应验了程梦云的预测。
这些事件似乎不可能是巧合,但安可菲学的是法律,她心中更多的是信仰正义,因此她仍然有些怀疑。
程梦云理解她的疑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将符纸递给她,叮嘱道:“一定要记得随身携带。”
这次,安可菲没有拒绝,甚至有些慎重地接过了符纸。
程梦云又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说:“如果再遇到麻烦,可以联系我。”
说完,不等安可菲回应,程梦云便拉着宿羽走进了机场大厅。
她一边走一边对宿羽解释:“那个女孩面相显示今晚将有一场大劫,如果时间允许,我应该跟随她,帮她彻底化解这场劫难。”
可惜她还需要赶回去拍戏。
不过,她在符纸上注入了一道金光,这道金光不仅能保护安可菲,还能让伤害她的人受到反噬。
因此,安可菲不会出事。
宿羽轻轻抚摸着程梦云的脸颊,眼神温柔地凝视着她,说:“乐乐,你真善良。我的小甜豆不仅是我心中的宝贝,也是许多人的救星。”
“听说救人能积累功德,我家乐乐的功德一定非常深厚。”
此时,安可菲紧紧握着符纸,目送程梦云和宿羽远去,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理智上并不完全相信程梦云是一名道士,但她的直觉告诉她,程梦云是值得信赖的。
“就信她一次吧。”
她将符纸放入自己的包中,然后又拿出来,放在西装裤的口袋里。
由于今天要上班,尤其是在律所这样的正式场合实习,她穿的是一套职业装。
放在裤兜里,她觉得更加安心。
如果换作别人拦住她,告诉她有生命危险,还给她一张符纸,她肯定不会相信。
但程梦云是个明星,应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所以她选择了信任。
在回去的路上,她下载了微博,搜索了程梦云的名字。
网上关于程梦云的故事广为流传,她甚至被称为“打脸大师”,她微博上的转运符被转发了数十万次。
安可菲心想:“这位程大师,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神秘,还要厉害。”
不管怎样,她决定把符纸带在身上。
当天,安可菲一整天都在公司忙碌。
直到晚上九点多,加完班后,她打算乘坐地铁回家。
她的带教领导是一位杰出的女性律师,一起乘坐电梯下楼时,关心地问她:“今天忙了一天,辛苦了。需要我开车送你回家吗?”
安可菲笑着摇手拒绝:“我坐地铁很方便,谢谢领导。”
她租的房子在大学城,因为下半年她将继续在本校读研,律所的工作只是她考研结束后的一段实习经历。
大约半小时后,她回到了大学城。
从地铁站走到小区的路上,安可菲需要经过一段相对偏僻的路段。
正值暑假,平时熙熙攘攘的小吃摊都关闭了,使得这条路显得格外空旷和冷清,路灯也显得有些昏暗。
然而,安可菲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她在大学四年间无数次走过这条路,对这里了如指掌。
就在她离小区仅有几百米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树丛中跳出一个男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叫,就被拖进了灌木丛中。
那个男人的力量非常大,他用尽全力控制着她,让她连小幅度的挣扎都无法做到。
安可菲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听说过很多类似的故事,女孩子晚上被歹徒拖到偏僻的地方遭受侵犯,最终不幸丧命。
但是,现在还不到十点,这里又是她熟悉的大学城,怎么会有歹徒呢?
她难道就要在这里丧命吗?
在绝望之际,她裤兜里的符纸突然变得灼热起来。
紧接着,一道金光闪现,紧紧钳制着她的歹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好痛——”
下一秒,歹徒从灌木丛中滚到了马路边,在水泥地上痛苦地打滚。
他口吐鲜血,不停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
诡异的是,那道金光就像是无形的绳索,将歹徒牢牢捆住。
无论他如何挣扎和翻滚,都无法逃脱。
安可菲在灌木丛中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此时,歹徒的惨叫声吸引了路过的小区居民和附近巡逻的学校保安。
很快,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
歹徒仍在痛苦地呼救:“好痛啊!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救我,谁来救救我!快帮我叫救护车!”
周围的群众看到他身上泛着金光,仿佛被无形的绳子束缚,这一幕既诡异又残忍,没有人敢靠近。
安可菲这时也恢复了清醒。
她意识到自己得救了,忍不住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因为后怕而无力地瘫倒在灌木丛中。
她随即想到,是裤兜里的符纸救了她。
她感觉到裤兜发热,接着一道金光闪现,随后歹徒就被金光捆住,倒在地上打滚。
这绝对是符纸的功劳!
她急忙伸手去摸符纸,却发现那张符纸已经化为了灰烬。
安可菲脑海中浮现出程梦云的面容,喃喃自语:“果然是大师……”
安可菲从灌木丛中爬了出来,向围观的人群求助:“请大家帮我报警,我刚刚被拖进树丛时,手机被歹徒甩掉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围观的人群看到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脖子上还有明显的勒痕,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一位热心的阿姨上前关切地问道:“小姑娘,是不是这个混蛋想对你不轨?”
她指着地上的歹徒,脸上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安可菲点头确认:“是。”
她坦率地承认了,并没有因为差点遭受侵犯而感到羞耻或不光彩。
受害者的尊严不应该被侵犯,应该感到羞耻的是那个做坏事的歹徒,而不是她这个受害者。
阿姨义愤填膺地说:“我们立刻报警!这种败类就应该被抓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