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老太太微微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走了出去。
“老太太,您怎么了?”他声音不大,怕吓到她。
老太太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用木棍慢慢地敲打地面,脚步依旧缓慢。她的耳朵似乎完全听不见外界的声音,眼神也没有什么焦距。何雨柱走到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老太太,我是何雨柱,您怎么在外面走啊?”他声音稍微大了一些,眼睛细细地看着她的脸庞。
聋老太太的眼睛突然转向了他,眼中并没有慌张,而是慢慢地恢复了神色。她用手指着远处,不知道是指向某个方向,还是表达着什么意思。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但显然无法发出声音。
何雨柱看着她,心中有些不忍。他知道这位老太太虽然耳朵聋了,但仍然保持着一种倔强的独立性,不愿意依赖别人。她的世界里没有声音,所有的交流只能通过肢体语言和眼神来完成。
“您是不是迷路了?”何雨柱轻声问道,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
老太太慢慢摇了摇头,眼中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她指着自己胸前的口袋,示意着什么。何雨柱微微低头,看了看老太太指的地方,发觉她的衣服口袋里似乎鼓鼓囊囊的,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您是想给我看什么吗?”何雨柱问。
老太太点了点头,她的手指比划着,示意着自己有些东西要交给何雨柱。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破旧的小布袋,慢慢递到何雨柱面前。何雨柱接过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旧得几乎看不清图案的铜币。铜币的表面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有些发黑,边缘也略微有些磨损,似乎见证了岁月的流逝。
何雨柱拿起铜币,心中隐隐感到一丝困惑,他看向老太太,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太太的眼神清晰地表达着一种请求,似乎是希望何雨柱接过这枚铜币。而她手中的动作依然缓慢而坚决,眼中的坚定几乎与她的步伐一样,显示着她的固执与坚持。
“这是……您的东西?”何雨柱轻声问道。
老太太点了点头,她的眼神里并没有恐惧或担忧,而是一种如同交托的安慰,仿佛这是她能够给予的最后一点东西。
何雨柱拿着铜币,心中有些复杂的情感在翻涌。他不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要把这个交给他,也许这是她珍贵的一部分,或许是她认为自己无法再保留的东西。无论如何,这种举动让何雨柱感到沉重。
“您怎么不回家呢?天都黑了。”他再次轻声问道,显然还没有搞清楚老太太究竟为何外出。
老太太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慢慢张开嘴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她的表情依然平静,没有焦虑或急切,仿佛这一切都已经习惯。
何雨柱有些无奈,他明白老太太的处境,可能根本无法向别人表达她的想法。于是,他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您要是需要帮忙,我可以送您回家。”
老太太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眼神带着一丝温柔的感激。她缓缓地转过身,朝着四合院外的街道走去。何雨柱不敢离她太远,跟在她身后,步伐放慢,以免吓到她。
街道两旁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何雨柱的步伐与老太太的节奏不再急促,而是调整得与她相呼应。虽然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但在这一刻,何雨柱仿佛能感受到老太太身上那种平静而坚韧的气息。
他们走了大约几分钟,来到了一条街道尽头。老太太突然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前方的一栋破旧房屋。那房子已经有些年头,看上去破旧而荒凉,屋顶的瓦片有些斑驳,窗户也不再整齐,似乎无人居住。
“这是……您家吗?”何雨柱看着老太太,轻声问。
老太太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没有欢喜,只有一种淡淡的平静,仿佛这是她唯一的归宿。她缓慢地转身,开始朝着那栋房屋走去。何雨柱跟在她身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舍。老太太的背影越走越远,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惆怅的感觉,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带着无法改变的孤独。
终于,他们来到了门口。老太太站在门前,回头看了看何雨柱,嘴巴微微动了动,仿佛是在感谢他。然后,她轻轻推开门,消失在门后的昏暗中。
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着老太太消失的背影,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感。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但他却清楚地知道,老太太把那枚旧铜币交给他,是一种无声的交托,是一种孤独者在世界上最深的依赖。
天色渐晚,夜风带着一点凉意从四合院的门口吹进来,掀动了屋内轻薄的窗帘。何雨柱走出屋门,心里仍有些许不安。刚才看到聋老太太的神情和动作,让他有些难以释怀。那枚古老的铜币,至今还在他口袋里静静地躺着。老太太的目光那么坚决、温和,让他无法忽视那份隐秘的交托。
他伸了个懒腰,决定去院外走走,散散心。四合院旁的小路并不宽敞,铺着青石板的路面早已有些斑驳,经过无数的岁月侵蚀。何雨柱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在路上,左边是一些零散的草丛,右边是几户人家的小院,寂静的夜晚仿佛吞噬了一切声响,偶尔有几声犬吠或是风吹过树梢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然而,正当他走到路的一处拐角时,一股突如其来的湿滑感让他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去。
“咔嚓”一声脆响,何雨柱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膝盖传来,接着是全身的剧烈震动。他身体猛地倒在地上,背部撞到了坚硬的石板路面,疼痛让他皱起了眉头。他咬牙忍住,迅速用手撑住地面,尝试站起来,但膝盖的疼痛让他几乎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