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替萧行严压下余毒,后脚另一辆马车也到来。
赵林帮忙将老人抱下马车,送进温梨刚收拾出来的房间。
趁瞬风准备汤药的工夫,胥老先去瞧了那位老人的情况。
温梨将胥老需要用的东西送进来,结果走到门口看到赵林身后缩着一个小身影,她惊呼:
“你怎么也跟来了?”
小乞丐探出脑袋,怯怯地说了一句:“你说好要给我十文钱的,但是你没给。”
转身就钻进一辆大马车跑了,正巧他看到地上掉着一个大布袋,捡起来想还给她,顺便问她要钱。
结果大马车扬尘而去,他追不上,只能追着小马车。
赵林看他拿着一个布袋艰难追在马车后,气喘吁吁又听不清楚说什么。
索性一把将他捞上马车,将他也一并带了过来。
温梨急忙致歉,不好意思道:“真是对不住,我一时慌乱给忘了。”
小乞丐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看她两眼,继续说道:
“那个布袋,好像是你掉落的吧?”
“我放在那里了,你自己看看有没有缺失的?”
“但是先说好,我什么东西都没拿,我只是帮你捡到了而已。”
温梨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石桌上赫然放着一个花布袋,正是她那一只。
她急忙笑道:
“真是太多谢你了,帮我捡到它,那个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既然跟来了,那就稍等一会儿,我忙完给你银子。”
看他衣着单薄,她又对他说道:
“你如果不嫌弃,可以留下来吃顿饭,就当我感谢你帮了我两次大忙的谢礼。”
“梨丫头,拿进来。”
“哎,来了。”
“稍等一下。”
说完转身进了房内。
赵林带着小乞丐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等候。
县令大人让他确认黄公子安然无恙才能回,他必须得听到一句平安无事才能回去交差。
温梨将东西拿进来给胥老搁置床头,一应用具全铺开,方便他拿去。
胥老拿了麻沸散,转头对温梨说道:
“丫头,这位老丈的情况有点棘手,我得要下刀放血,不然他过不了今晚。”
“他那边我已经施完针,你待会儿过去帮爷爷看着。”
“先泡半个时辰,服完三道药再叫我。”
“虎胆已经熏烤好,加上你带回来的药材,一起煮第四碗汤药。”
“这副药每日三次,连喝一个月。”
剩下的就是慢慢测试他那个好伙伴的反应,根据情况再辅以金针下穴位刺激。
若是能很快有动静,那就大功告成
“好,我知道了。”
吩咐完,胥老开始全神贯注给老人医治。
温梨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
看着安静躺着的老人,额头一个大洞,沧桑的脸上满是鲜血,不忍地别过视线。
眼见小姑娘扶着同样伤痕累累的老奶奶还忧心忡忡立在门边,她走过去安慰。
“我先带你们出去简单包扎一下,这里需要安静治疗,你们出去等。”
小姑娘连连点头,颤颤巍巍地搀扶着老阿婆出了房间。
温梨给他们拿了包扎的药膏和麻布,还没帮老婆婆处理完,瞬风就跑去门外喊人。
“胥老,我这里准备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温梨将麻布交给小姑娘,对瞬风说道:
“瞬风,爷爷走不开,我会过来,麻烦你把黄大哥扶进桶内泡着,我立刻就来。”
瞬风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转身又跑回主子房内。
替自己主子除去衣服,他与瞬遂一起将人弄进浴桶。
温梨替老阿婆包好额角,细心对小姑娘嘱咐:
“我帮你阿婆包扎好了,你先自己涂一下手臂上的伤。”
“脚上的伤等爷爷忙完再来给你看一下,赵大哥帮你包扎的吧?”
燕儿点点头,胆怯地瞄她一眼,小声说道:
“小姐,我叫燕儿,您唤我燕儿即可。”
温梨对她浅浅一笑,摸摸她额头,温柔安抚:
“好燕儿,别害怕,这里没人再敢伤害你们。”
“不用叫我小姐,我不是什么小姐,你叫我温梨或者温姑娘都可以。”
“你的脚还能走动,应该问题不大,估计只是刮破了皮肉。”
“你们自己照顾一下自己,我先去忙。
不等老阿婆起身就要跪谢这救命之恩,温梨已经跑向萧行严房中。
等她过来时,萧行严已经喝下第一碗汤药靠坐在桶内纹丝不动,睁着眼,脸色也渐渐恢复过来。
瞬遂拿着一个水瓢舀着冒热气的药汁从胸前给他淋下去。
温梨一脚刹住脚步,眼睛瞬间瞪圆。
艾玛,这冲击力。
这次为什么没穿亵衣?上身全赤裸着,大片纹理流畅的结实肌肉直冲脑门。
刚毅的轮廓,性感的颈骨,那精致分明的沟壑,配上那张脸,无可挑剔。
啧,这样的身材,这样一张脸,真是下面那个?是不是搞错了?
还是说他躺着让瞬风跪着动?
热气笼罩在他周身,更添一层朦胧性感。
新素材扑面而来。
某人思绪差点飞偏,甩甩头,强迫自己回神。
不是温梨你个不正经的,适可而止,现在是什么时候?容得你臆想,简直丧尽天良。
深深闭眼将自己痛批一顿,她赶紧调整心态,摒除一切杂念。
心乖乖听话,鼻子却突然一热,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瞬风端着汤碗,看她鼻子淌出一串血丝,忙问:
“温姑娘,您……不要紧吧?”
温梨连忙一把捂住自己鼻子,轻咳一声,摆摆手,尴尬掩饰自己的窘境。
“没……没事,上火了。”
默默掏出锦帕堵住鼻子。
瞬风头一歪,瞧见她手里的帕子,那不是主子的吗?
偷笑一声,他点头肯定道:“这火气可不小。”
某人脸颊顿时变成猪肝色,低头溜到边上,拿起药方红着脸开始对药材。
瞬遂火上浇油,天真无邪不解地发问:“温姑娘这是看到主子的身体才流了鼻血吗?”
这不问还好,一问,一旁的温姑娘仿佛一只煮沸了的大虾,直接原地社死。
瞬风举起手里的药碗吓唬他,用眼神警告他闭嘴。
傻小子,瞎说什么大实话,你再多说一句,温姑娘可就待不下去了。
瞬遂乖乖闭嘴,不太服气。
这有什么,反正主子的身体以后都是温姑娘的,别说看了,摸了也没事。
主子肯定也是很乐意的,对吧主子?
某位主子的耳廓悄悄变红,要是能动,这蠢蛋肯定会被他按进药桶里。
两边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外边的人巴巴焦急等待。
直到夜幕降临,萧行严的房门先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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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小剧场:
成亲后某日。
“爷爷说了要节制,你不可以放纵。”
某人轻轻一笑,柔声笑道,“才一次,不多。”
“不多你个头,都这么久了,还来,这是要我老命啊。”
萧行严轻笑:“夫人还有力气说话,看来为夫还不够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