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上,云海之间。
司闲和宁清脚踏虚空,一起朝着北方而去,颇为悠哉。
“师兄,这些东西你打算如何处置?”宁清好奇道。
“全部送你了。”
司闲微微一笑,显得极有风度。
其实,作为倚帝山有头有脸的人物,司闲倒还真看不上灵剑宗这些东西。
“多谢师兄!”
宁清不由桃心怒放,恨不得立刻投怀送抱。
司闲师兄,果然还是那么帅气,慷慨,且充满了魅力。
想到这儿,宁清突然面色一冷,寒声道:“哼,之前那群贱修,竟敢不知好歹地顶撞师兄!”
闻言,司闲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淡然道:“燕雀与雄鹰难得对话,怎能不激动?清儿,你要沉下心来,与其气愤这件事,不如想想那神秘强者是谁。”
“清……清儿?”
宁清重复了一句,哪还听得进什么神秘强者,当即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司闲看在心里,嘴角微微翘起,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就在这时。
叮铃。
一声轻响,在这群山之巅回荡。
司闲面色一凝,猛地停下脚步,严阵以待。
他们可是身处万丈高空,怎么可能听得到铃响?
“师兄,有异状!”
宁清虽然慢了半步,但也立刻反应了过来,拔出长剑四处张望。
司闲神色凝重,对着这片天地缓缓说道:“何方道友,出来一见。”
他运用了倚帝山的特殊心法,声音附着灵力,飘向远方。
如果这时有人听到,还会被干扰心神,瞬间陷入幻境。
叮铃。
又是一声轻响,一个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前方。
头戴斗笠,浑身都被红云黑衣包裹,让人看不清容貌和身材。
正是从灵剑宗赶来的徐越。
这身行头可是他一百年前花大价钱买的,一共十几件,足足花了他数百胜点。
当初,除了徐越和王霸外,这片天地还有不少人穿过这身衣裳。
“嗯?”
司闲看着那颇为奇特的装束,心中竟有些紧张。
神秘,强大,就是司闲的第一印象。
“仅仅是外表就给了我一丝压迫,是谁?”司闲暗道。
其实在徐越出现的一刹那,他就感知到了对方的修为。
和自己一样,化神境后期。
可这片区域怎么会有陌生的化神境修士?
“来者何人?”司闲警惕地问道。
“晓,你爹。”徐越瓮声瓮气道。
这衣服可不止是帅,最大的作用还是能掩盖气息,同时改变声音和容貌。
“小梨蝶?”
司闲疑惑,心中亦有些恶心。
哪个男人取这么离谱的道号?
但世界这么大,总有几个变态喜欢这种调调,司闲转念一想,便也想通了。
“蝶道友,不知来此何事?”
司闲抱拳,他可不信对方在这儿堵着,是为了交朋友的。
“爹道友?”
徐越一怔,差点笑出声,但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的事后,立刻严肃道:“交出所有东西,饶你们不死。”
“哦?”
司闲眉头一挑,心中安稳了几分。
既然只是打劫的话,那就一切好说了。
双方一时陷入沉默,直到几息后,徐越大手猛地一挥,斗笠上的铃铛也再次轻轻作响,驱散了某些东西。
“这些小把戏就别拿出来丢人吧。”
徐越说完,迈步朝二人走去。
刚才,司闲竟在无形中发动了精神攻击,想要控制自己。
锵!
见状,司闲也不多话了,宝剑出鞘,身体化作一缕流光,直刺徐越眉心。
战斗一触即发!
“师兄,我为你掠阵!”
宁清也一声娇喝,提着剑高高飞起,紧跟在司闲身后。
虽然她比二人低了一个小境界,但作为辅战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乎只是一瞬间,司闲就到了徐越身前。
“得罪了!”
司闲嘴上客气,手里的动作却狠辣无比,剑尖冒着寒光,要穿透徐越的眉心。
然而徐越的反应则更夸张,他只是伸出手指,屈屈一弹。
铛!
一道清澈的金属颤鸣声响起,司闲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手中的剑差点被震脱手了。
一击不成,司闲一个后空翻跳去,稳住身形后惊讶地看着徐越。
“师兄没事吧!”宁清也迅速退了回来,游离在司闲身侧。
司闲摇了摇头,面色凝重。
只是用手指一弹,就弹开了自己的蓄力一击。
这人,绝对是个强者!
叮铃。
铃铛声突然在背后响起,司闲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一声大喝,司闲浑身金光暴涨,雄浑的灵力覆盖了整片天空。
就如同一个太阳,让所有事物无所遁形!
帝光!
徐越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司闲竟会使这招。
在这金光的映照下,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发挥不出原有的实力。
这个领域中,金光所到之处,司闲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徐越急速后退,意图挣脱金光,却突然察觉到身后有凌厉的剑光斩来。
那是辅战的宁清,如今抓住机会果断出手!
“死!”
前方,主战的司闲也正面攻来,一男一女夹击徐越,形势急转而下。
关键时刻,徐越也猛地张开双臂,浑身金光大放,和司闲如出一辙!
尤其是徐越身体某处的一点亮光,那里绽放的光芒,就如同繁星中的北斗,极为耀眼。
那是原始真解的碎片。
但总体来说,没有修行过倚帝山功法的徐越,放出的金光规模还是比不过司闲。
不过,已经够了!
两者相冲,司闲的金光受到削减,徐越也终于脱离了这个领域,身体恢复了自由。
只见他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宁清上空,随后一掌拍下,拍在了她的后背上。
噗的一声,宁清一口鲜血喷出,气息萎靡。
下一刻,司闲的攻击也到了,徐越以拳对剑,无所畏惧地轰了出去。
砰!
一阵巨响,空气炸开了,灵力浩荡四方。
司闲趁乱带着受伤的宁清远退,徐越立马追击,却突觉浑身一阵酸痛,不得不停在原地休整。
这就是后遗症,没有倚帝山的功法,却强行使用其秘术,就当如此!
唰的一声,远处的司闲横剑一指,怒目圆睁。
“你为何会我宗帝术!”
司闲怒喝,心中惊讶之余,杀意也越来越盛。
如果说先前还只是个人冲突,那么现在,事情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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