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王府……”千里生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嗷月,随我前往,那里的古怪,我们必须亲自揭开!”临行前,他还不忘嘱咐茹丹夫人:“你留在此,守护好那人君,我的计划,不容有失。”
然而,茹丹夫人的心中却已有了自己的打算。她决定违背千里生的安排,悄悄前往宫楼对面的客栈,那里,或许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随着一道黑影划破夜空,千里生与嗷月士已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寂静的长安城和一位心怀坚定的女子,正踏上属于她的探秘之旅。
广平王府,这座昔日辉煌的府邸,如今却成了阴森与未知的代名词,等待着勇敢的探险者揭开它的面纱……
在那幽邃深邃的广平王府最深处,一扇古老的木门仿佛是被夜色中未见的神秘之手轻轻推开,门轴间的“吱嘎吱嘎”声,在静谧的夜空中编织出一曲古老而诡异的乐章。月光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躲进了云层,让整个空间更加深沉莫测。
就在这片混沌的黑暗中,两道身影犹如划破夜空的流星,骤然降临。领头者,一袭不染尘埃的白袍,在微不可见的灵力波动下轻轻飘扬,宛如月下仙人。
他左手轻扬,指尖轻点,一股柔和而神秘的力量瞬间弥漫开来,室内顿时被一层淡淡的、带着幽蓝光泽的薄雾所笼罩,万物皆显露出朦胧而清晰的轮廓。紧接着,他右手轻挥,仿佛是在召唤沉睡的古老灵魂,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穿透寂静:“卷松!觉醒于梦之彼岸!”
话音刚落,原本空旷无物的床榻上,竟奇迹般地涌现出一抹翠绿的荧光,那光晕缓缓汇聚成形,最终显露出一具被翠绿衾被紧紧包裹的庞大身躯轮廓。
随着被褥的轻柔滑落,一条黑鳞闪烁、威严不可侵犯的大蟒赫然显现,随即,在那令人屏息的瞬间,大蟒的身躯开始扭曲变化,鳞片逐渐隐退,最终化身为一个蜷缩着身体的青年男子——虻山卷松。
他揉着惺忪睡眼,待视线清晰,望见面前的白袍人时,猛地一惊,匆忙间从床榻上跃下,躬身行礼:“虻山卷松,恭迎千里先生。”言罢,还未来得及完全清醒,便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千里生环视四周,目光深邃,似乎能洞察每一丝微末的气息变化,他缓缓开口:“沉眠十数日夜,可有异象侵扰?”
卷松客闻言,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这等漫长的梦境之中,何曾有半点外界讯息侵扰?他又偷偷瞥向千里生身后的嗷月士,后者则是一脸苦笑,以耸肩作为无声的回应。
千里生心中暗自思量,锁妖之术既已施展,为何至今未有丝毫反应?莫非目标并非这广平王府之内?“难道,那炼气士的算计,另有其地?”
他喃喃自语,眉宇间透露出不解与忧虑。随即,他下定决心,决定亲自再探一遍王府,同时命令道:“嗷月,你且引路,前往你平日里最常流连之地,或许能寻得一丝线索。”
嗷月士闻言,心中五味杂陈,自己这些日子不过是沉迷于王府的宴乐之中,未曾想竟因此中了如此阴险的锁妖之术,真是悔之晚矣。但他也知此刻不是自责之时,只得强作镇定,引路在前。
三人瞬间化身为三道黑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王府的走廊与厅堂之间。
卷松客虽不明就里,却也紧跟其后,只觉身体轻盈如燕,只是初醒的疲惫让他在空中飞行时略显笨拙,偶尔还因调整身形而微微摇晃,引得一旁的嗷月士暗自偷笑,却也带着几分同情与理解。
这一夜,广平王府的上空,三道黑影穿梭不息,只为揭开那隐藏在暗处,关于锁妖术的层层迷雾。
在那昏暗的烛光摇曳下,一张古朴的桌案突然间仿佛失去了重心,伴随着一阵急促而清脆的“当啷”声,桌上的珍玩如同流星雨般散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圈圈细微的尘埃涟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平静湖面被猛然投入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几乎是在这声响起的同一刹那,一道白影如同鬼魅般闪现在榻旁,那是千里生,他身着飘逸的白袍,面容凝重,仿佛背负着千钧之重。
他缓缓蹲下身,手指轻轻掠过地上的碎片,最终定格在一只精致的青瓷小瓶上。这小瓶,在昏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嗷月士与卷松客见状,也迫不及待地显露身形,眼中满是不解与好奇。千里生轻轻举起那青瓷小瓶,仿佛是举起了一件稀世珍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这,究竟是何物?”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卷松客凑近细看,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咦?这不是……那日清河王殿下亲自赠予的解酒良药吗?记得那日,嗷月士兄以苻黄眉之姿,虚掩病容,而我则藏于暗处,亲眼目睹了清河王的赠药之举,细节历历在目。”
千里生闻言,指尖轻轻一弹,青瓷小瓶的盖子悄然脱落,他闭目凝神,指尖微动,一抹妖力悄然注入瓶中。顿时,瓶口处溢出丝丝缕缕的白雾,它们在烛光下缓缓升腾,如同幽灵般在空中盘旋,透露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嗷月士与卷松客对视一眼,皆是脸色大变,异口同声地惊呼:“锁妖之术!”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炸响,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为之一紧。
千里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目光穿透了漆黑的夜幕,仿佛能洞察到千里之外的阴谋与算计。“清河王……苻法,你的手段,我千里生领教了。”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