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打通电话一听是二师兄心里头顿时乐开了花,乐呵呵地说:“师兄啊,您啥时候回的家啊?”
电话那头,聂成刚的声音透着几分亲切和笑意:“哈哈,师弟啊,今天中午刚到家,脚还没热乎呢。刚才跟少峰小子聊了几句,才知道你最近可是干了件大事儿,不简单啊!”
杜泽一听,连忙摆手,虽然对方看不见,但那份谦逊还是挂在了脸上:“哪里哪里,师兄过奖了。说起来,这还多亏了小峰呢,他帮了我大忙,不然我一个人哪成啊。”
聂成刚在电话那头笑了,声音里满是欣慰:“我还听说,你们之前去了大师兄家,结果没进去?嘿,这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大师兄这会儿也在家呢。我一会儿就给他打个电话,咱们明天上午聚聚,一块去瞧瞧他。我这两天正好闲着,没事做。”
杜泽一听这话,心里头更是暖洋洋的,连忙应承道:“那敢情好!师兄您安排,我一定到。说起来,咱们师兄弟也确实该好好聚聚了。”
两人又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家长里短,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挂断之后,高高兴兴的去睡觉了,只听得袁涛和韩玉堂还在聊着天,心说:两个夜猫子。
第二天清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杜泽和袁涛就忙活开了,俩人合力搬了箱上好的茅台酒,还顺带了几盒精致的点心,满心期待地坐在家中,就等着聂少锋那小子开车来接。大约8点左右,门外响起熟悉的引擎声,聂少锋那辆威风凛凛的吉普车稳稳当当停在了门口。三人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往大师兄刘大江家奔。
到了胡同口,这一瞧可不得了,胡同口竟然戒严了,几个穿着制服的人站得笔直,一脸严肃。不过,咱聂少锋是谁?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领队的警卫一见是他,立马点头哈腰,挥手放行。
进了胡同,越走越觉得气派,到了大师兄家那院子,更是让人眼前一亮。三进的院子,青砖灰瓦,古木参天,透着一股子岁月的沉淀和家族的庄严。大师兄刘大江早就在院子里候着了,一见他们,脸上笑开了花,几步上前就是一个熊抱:“小师弟,你可算来了,这日子过得,感觉咱俩都好久没见了!”杜泽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是啊,大师兄,确实好久不见了,怪想念的。”
刘大江拉着杜泽他们就往屋里带,一进屋,二师兄聂成刚正和一位老者相谈甚欢。见他们进来,二师兄连忙起身介绍:“师弟,这位就是咱师兄的老父亲,刘老。”杜泽抬头一看,这老爷子,高大魁梧,国字脸上一派正气,说话铿锵有力,让人心生敬意。连忙和袁涛一起行礼:“伯父好!”刘老也是满脸笑容,连连说:“好,早就听你大师兄提起过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一番寒暄后,大师兄这才注意到袁涛,好奇地问:“这位是?”杜泽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忘了介绍了,这个是袁涛,是咱师傅的收的学生呢。”大师兄和二师兄一听,眼睛都亮了,连说:“那也是自家兄弟了,欢迎欢迎。”二师兄更是打趣道:“看兄弟这身板,不当兵真是可惜了。”大师兄也跟着笑:“你这就是职业病犯了,看到好苗子就想往部队拉。”
笑谈间,大师兄问起了前几天他们来没进门的事。杜泽解释道:“那天看到家里人多,怕打扰就没进来。”大师兄这才恍然大悟:“哦,那天是我二弟要去广省当副省长了,家里热闹了些。”二师兄也笑着夸自家弟弟:“大河兄弟,真是出息了,升官跟坐火箭似的。”刘老爷子也是一脸骄傲:“成刚啊,你也别谦虚,年纪轻轻就进军委,比你大师兄还强呢!”
话题一转,大师兄提议说:“听说师娘要从美国回来找师傅,咱们干脆一起回去,也算给师傅一个惊喜。”聂成刚一听,连连点头:“正有此意,我这段时间也正好有空,那就这么说定了。”
大伙儿正聚一块儿,欢声笑语的,气氛热络得跟夏日里的阳光似的。突然间,大师兄刘大江站起身来,拍了拍裤腿,说是要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杜泽见状,眨巴眼,也悄悄跟了去,估摸着是想找大师兄聊点啥私事儿。
俩人从厕所出来,洗了把手,杜泽就凑近了大师兄,一脸认真地说:“大师兄,我有件事儿,得跟您报备一下。”大师兄一听,笑眯眯地回:“嘿,师弟,咱俩还有啥不能说的,尽管说来。”杜泽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是这么回事儿,有个叫韩玉堂的,我听说他拜在了您门下?”
大师兄一听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哦?对对对,是有这么个徒弟,韩玉堂,你怎么提起他了?他现在在哪儿呢?”杜泽点点头,接茬道:“说来也巧,他现在正好在我那儿呢。”说着,就把怎么机缘巧合认识韩玉堂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大师兄听。
大师兄听完,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说:“这样啊,那正好,你带我去见他一面,我也想看看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杜泽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连忙点头应承下来。
大伙儿又闲聊了几句,各自家里或是有事,或是觉得时候不早,便纷纷起身告别,各自散去。杜泽也没耽搁,拉着大师兄就上了他的吉普车,一溜烟往柳条胡同驶去。
到了地儿,一进门,就听见院子里“呼呼”的拳风声,韩玉堂正练得起劲呢。一听门响,他本能地喊道:“小师叔,您这么快就回来了?”一抬头,却惊喜地发现师傅刘大江也站在那儿,瞬间愣住了。紧接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刘大江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只喊了一声“师傅”,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那份激动和委屈,全化作了无声的哽咽。
这一幕,看得众人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