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当然是打人!”
安雪莹一点不带怕的,拽住她的头发,又是狠狠两巴掌甩了过去。
谢苎失了先机,这会只有挨打的份。
安雪莹这两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那是一点都没有留情面。
不过片刻的功夫,谢苎原本光滑漂亮的一张小脸蛋,立马就肿成了猪头。
她被打的头晕眼花。
安雪莹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而是直接走向裴璟,摩拳擦掌。
“亏我还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准备撮合你和妗妗,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让我失望!”
“这里是将军府啊!在祝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你竟然就敢和这歌贱人拉拉扯扯,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妗妗!”
她张牙舞爪,直接拿出大房的气势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裴璟的妻子,谢苎则是裴璟在外面找的姘头呢。
柳馥妗在一旁看着,抛开最开始的惊讶,倒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裴璟则是伸手捏住安雪莹的手,有些疲惫的开口。
“安雪莹,你在胡闹些什么?”
安雪莹虎躯一震,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训斥我,裴璟,枉我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竟然这么说我,我,我对你真的是太失望了!”
裴璟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看了一眼安雪莹,又看了一眼柳馥妗,这才开口。
“别胡说,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并没有半点逾矩。”
说完,他又走向柳馥妗,声音明显缓和了不少。
“妗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谢苎是有事过来找我,所以……”
“所以你们两个就抱在一起了?啧啧啧,裴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呢?”
安雪莹再次插嘴,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那样子,竟是说不出的暧昧。
谢苎不知道是被安雪莹打怕了,还是当真是被安雪莹戳中了心思。
除了一开始的反抗,竟是一直没有说话。
低着头,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裴璟额角青筋直露,手指都快要被捏碎了。
“安雪莹,不要胡说,我和她没有抱在一起!”
话虽然是对着安雪莹说的,可是那解释,分明就是冲着柳馥妗去的。
裴璟目光深沉,眉眼中竟是呆着一丝紧张。
安雪莹还想继续说什么,就见柳馥妗往前走了一步,轻轻咳了一声,这才开口。
“我自然是相信裴国公的,只是这谢姑娘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又是和裴国公作出那样的姿态,当真是让人不得不误会,所以……”
“这我可以解释的,是谢苎,她突然扑过来,说让我救救她,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推开她,她就扑过来了,我也是受害者啊。”
裴璟瘪瘪嘴,看上去竟然有些委屈。
当然,如果忽略他眼底的那一抹杀意的话,估计会让人更加信服。
安雪莹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一把把柳馥妗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妗妗,你是不知道,这有些男人坏的很,这张嘴巴啊,灵巧着呢,你可千万不要被骗了才是!”
她声音不小。
屋子里面的几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柳馥妗有些无奈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声调微微上扬。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被骗的。”
说完,她拉了一下安雪莹,止住她想要说话的动作。
安雪莹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到底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裴璟一眼,就气鼓鼓的站到一边。
柳馥妗却并没有走向裴璟。
而是缓缓的朝着谢苎走了过去。
“谢姑娘,不知道你今日前来,是所谓何事呀?”
谢苎看到她这么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妒恨。
只不过却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用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掌心,缓缓的抬起头,露出那张红肿的脸。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肩膀微微收拢,看上去到当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柳妹妹,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但是我也是情不由己,我和裴国公,我们……”
她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沉痛的闭上眼睛。
“我知道你们两个时间已经有了婚约,我这样做有些不道德,可是情之一字,终究是让人身不由己,我二人已经……所以,还请柳妹妹成全我们。”
她说一半留一半,欲言又止的样子惹人遐想。
安雪莹简直要被她这幅绿茶样子给气笑了。
直接走过去,大声嚷嚷。
“说你不要脸,你还真是不要脸。”
“谢苎,你怎么不说出来,你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说你和裴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吧?”
她超大声嘲讽,谢苎脸上的楚楚可怜几乎要挂不住。
她柔美的五官扭曲了一下。
可是却始终没有说话。
只是闭着眼睛,一副羞愤欲死得表情。
安雪莹看的恼火,可是柳馥妗却笑了。
“既然姐姐知道这样不妥,为何还要这么做?难不成是姐姐天生道德败坏,就是喜欢作出这种下贱的事情,破坏她人感情?”
她虽然一脸无辜,可是说出来的话着实很有杀伤力。
谢苎脸上的表情撤滴绷不住了,猛的睁开眼睛,死死瞪着柳馥妗。
她咬牙,声音都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我知道妹妹会生气,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我二人情难自己……”
“是吗?”
柳馥妗打断她,直接把裴璟叫到面前。
“裴大人,谢姐姐信誓旦旦,那不如就由你来说说看,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有没有坐过什么,又是不是真的情难自己!”
她面上依旧是笑吟吟的。
看上去像是没脾气一样。
可是房间里面的气氛却是一下子就变了。
安雪莹只觉得房间里面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忍不住伸手搓了一下胳膊,小声嘟囔。
“我怎么觉的有些冷啊?”
只是另外三人却并没有理会她。
裴璟目光灼灼的看着柳馥妗,眼底满是情意。
声音更是钪锵有力。
“我和谢姑娘清清白白,从未坐过逾矩的事情,且,我心中只有妗妗一个人,并不存在什么情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