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一怔,各有不同的原因。
“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副堂主小姐。”攥着枪头的“影之魔神”打破平静。
“哟,学的越来越像了,还会学舌了!别以为你长成这个混蛋的样子我就会放过你!”旅人操纵岩元素攻击眼前的魔神。
“旅人小姐,我……”没等“它”说完石柱从天而降,地面震动,扬起灰尘。
“它”明白了,旅人这是把自己当成为祸蒙德的魔神了。“它”拿出贯虹之槊证明自己的身份,却换来更猛烈的进攻,四束飓风将他包围在其中。
“连武器都能模仿?你还挺厉害的嘛。”旅人说着在武器上附上风元素,刺进飓风中心。
本以为这次能杀死魔神,长枪却被弹开。
“它”安然无恙的从风中走出,展开握拳的手,一只岩碟翩翩飞向旅人。
好嘛!这会儿露馅了吧!我的岩碟被温迪拿去修了!
这一只一定是暗器!
旅人用枪将岩碟打落到地面上。
落在地上的蝴蝶从地上爬起来,再次飞向旅人。
“我把它修好了。现在它应该不容易坏了。”
“修好了?修好了……”
现在旅人也不确定了。
温迪说他有个朋友能修好岩碟……对哦,钟离确实是温迪的朋友……钟离也确实能修好岩蝶。
一切都合理了。
最初的目不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我把他的礼物弄坏了了嘛?
“修好了。”对方肯定。
旅人看着岩碟钻进自己口袋。
“我、我还以为你是……”
有没有眼力见啊,没见到别人忙着打架吗,站在战场中心不被误伤才怪呢!
话说……刚刚有点上头……现在回想起来,影之魔神好像从没说过话……模仿武器也没做过……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战场上当然要严谨点,魔神要是隐藏了自己可以模仿说话与武器的实力那我不就掉进陷阱里了嘛!
反正他也没受伤!
禁止内耗!要外耗!
“咳咳,客卿,你怎么在这里?”旅人问。
“堂主听闻蒙德受灾,特意让在下过来召回在外出差的副堂主。”他回答的滴水不漏,把自己摘的干净。
“哦,我知道了。客卿回去和堂主报告一下,我在这里的工作非常顺利,忙的抽不开身,回不去。她会理解的。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欸!”
旅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回到了尘歌壶中的卧室中。
岩碟被人操纵未经旅人允许的情况下打开的了洞天。
遭了,又和他共处一室了。
局促不安的身体小动作不断,在他眼里无处遁形。
真没出息。
仅仅是被他注视而已。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混乱的大脑急于脱离他身边。
“副堂主,请等等。”他的声音沉稳充满感染力,让人很难拒绝,而那一步步地逼近也让人心生怯意。
“还、还有什么事情吗?”旅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质疑。
与平日不同,与旅人记忆中的不同,他脸上常表现出的和善消失的无影无踪,似是在思考什么沉重的问题,又好似要做出一项重要的决定。
当旅人已经退至墙角,他摸着下巴俯身在确认什么:“你的脸上有些东西……”
“东西?哦,我知道这句话的答案,我的脸上的东西是美丽。”别想用老套的话术哄好我。
“呵呵,这话接的巧妙。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些东西,不如你照照镜子亲自确认是否将它拭去。”听了旅人的话,他才露出笑意,但笑意转瞬即逝。
“什么东西?”旅人在一面铜镜前仔仔细细看了一眼自己的脸,明明什么都没有。
“用元素视野。”背后的人见旅人困惑,提醒了一句。
“什么东西还要用元素视野看啊……”说着旅人开启了元素视野……然后如同恐怖片中的鬼怪突脸般的画面出现了,心脏一颤,大脑空白,越想越恐怖……
我的嘴上留着火元素痕迹……
怪不得温迪在我从晨曦酒庄出来后再见我,突然变得不对劲,还以为我和迪卢克有什么。
你们神明平时都开着元素视野吗?不累吗?
太容易撞破奸情了吧!
而且没有奸情!
都是个误会!
我该怎么办,钟离看见了!我说自己是不小心蹭上去,刚好蹭到嘴上什么的这种骗小孩的话术,他会相信吗?
我慌什么!就算我和这个世界所有的成男角色发生什么,他管得着我吗!
“若是他人看见难免多心。呃,别误会,以我的立场不该干涉你的私事,仅作为朋友提醒。”
铜镜里,他的倒影并不清晰,配上他缓慢的语调……怎么感觉他有点可怜?
“其实……跟你想的不一样,出了一点误会……”旅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解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都说出来了。
听了旅人的话,他的脸色才有所缓和:“这样啊……愿闻其详。不必勉强,你不想说的话无妨,不用顾虑我。”
“没什么……”旅人想敷衍过去,瞥了一眼身边人却看见了他渴望得知真相的眼神。
“哦。”他目光落在旅人唇上,没有动作,给人一种不说出真相就不允许进行其他事情的架势。
“哎……告诉你吧。有个男性朋友某天很伤心,我去安慰他,结果他误会了,以为我们相互喜欢,再加上情绪激动,就……发生了意外。”每一个用词,旅人都考虑过了。
可以放过我了吧,外面还有世界等着我拯救,不要让我把力气浪费在这里。
我现在特别想拯救世界!
真心的!
“你所说的安慰,是何种程度的安慰。”钟离肉眼可见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怎么还刨根问底呢?
“啊,抱歉,是我逾越了界线……副堂主小姐,能告诉我吗?我认为此事会影响堂里的生意,请务必告诉我。”他的语气从请求到强硬,甚至扯上了往生堂。
“跟往生堂有什么关系啊。”这人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我想你这位朋友是与往生堂的生意有关吧。”
“呃……对。就……像安慰朋友一样抱了一下。”告诉他算了,免得他一直问。
“像我这样的朋友吗?”
“哎呀,跟你不一样!”
“像你与胡堂主?”
“差不多行了吧。”旅人用湿毛巾擦拭嘴唇,那痕迹并没有减退半分。
“如果你的困扰是怎样拭去元素痕迹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此等法术伤目,你且先闭上眼睛。”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好吧。”旅人乖乖听话。
“别动。”他的声音在耳边撩拨。
“嗯。”
旅人等来的不是什么仙家秘法、高深莫测的术法,等来的是扑鼻的沉香味、茶香气,与一双再熟悉不过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