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如进屋,取下头上的簪子,他将这簪子给她做什么,或许他买了两支。
将簪子放入首饰盒中,起身洗漱。
第二日,阮冰如没有再去喝酒,下直回来,去了嫂嫂院中逗乐了一会小桃子,后来回了梧桐苑,要绿影教她绣香囊。
绣花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难题,比舞刀弄枪,战场杀敌难太多。
坐着绣了没一会,便没了耐性,又去了嫂嫂院里逗弄小桃子。
萧珩珏竟然也在。
他回京城之后,虽是大将军的职位,不用上朝,朝堂之事好像皇帝有意避着他,禁卫军也没再给他接管,如今算是个闲人。
所以有事没事往妹妹这边跑。
阮冰如一进门,道了一声:“好巧。”
萧珩珏转头看她,她今日竟然没有去喝酒,调侃道:“今日竟然能去见到阮小姐在家,难得!”
阮冰如逗乐了一会小桃子,小桃子睡着了,两人才出来。
阮冰如在他身边偷偷的问:“你跟周樱聊得如何?”
“还好!”
“那就好!”阮冰如望着他笑道:“西郊有一片荷塘开得正好,过几日我们一起去赏荷吧!”
萧珩珏气色和缓问:“你约我?”
“嗯!到时候约上周樱一起。”
萧珩珏一听,她可真是为他的婚事尽心尽责,脸色一变:“不去,我不耐看这些。”
说完转身离去。
阮冰如在后面追他:“萧珩珏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说变脸就变脸。”
萧珩珏脚步不停。
阮冰如跟在身后:“不赏荷,我们可以去做别的。”
萧珩珏不理她,快步出了定国公府。
过了几日,果真收到了阮冰如的邀约,叫他去赏荷。
萧珩珏气得把信一丢,还是去了。
去了西郊,那边很多人,都是去赏荷的,阮冰如和周樱早已在凉亭中等候。
远远的瞧见萧珩珏朝这边走来,阮冰如喜出望外,她以为他不会来,结果他来了,突然想起那次被罗布抓走,她以为他不会来,结果他来了,果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人。
赶紧朝他招手。
进了凉亭,周樱起身施礼。
萧珩珏道:“周小姐不必多礼。”
阮冰如也道:“对啊!大家都是朋友,出来玩不必如此多礼。”
三人一同喝了茶。
阮冰如道:“这里人太多,船只可能需要等会。”
话音刚落便瞧见陶崧然带着柳芸娘和陶丽然往这边走来。
三人一同进了凉亭,纷纷朝萧珩珏施礼。
一通礼毕,阮冰如拉着柳芸娘和陶丽然坐下。
“好久不见,芸娘,丽然。”
柳芸娘起身施礼:“姐姐近来可好?”
“我挺好的,快坐下。”
陶丽然抱着阮冰如手臂:“嫂...”觉得好像有些不合适,改口道:“冰如姐姐,我们都好想你。”
萧珩珏望着阮冰如甚是疑惑,她怎么还跟她们有说有笑的,真是没心没肺。
绿影从外面匆匆而来,朝亭内的人施礼,
阮冰如朝陶崧然道:“你们可订了船。”
陶崧然道:“还未,我们刚到。”
“不如我们同乘一船?”
而后望向萧珩珏:“可好?”
“随你安排!”要是按萧珩珏以往的性子,必不想跟别人同乘,他也只不过想融入她的生活。
阮冰如朝身后的绿影道:“你去找条大点的船。”
萧珩珏对着青笛道:“青笛同绿影姑娘一起去吧!”
青笛拱手:“是,王爷。”
阮冰如很意外的望了他一眼,他竟然还会帮手。
两人还未出亭,就听到远处有人在喊:“阮小姐,阮小姐。”
阮冰如朝声音处看去,见是文博敬和许亭思,两人正朝这边走来。
不多久两人进了凉亭,纷纷朝萧珩珏行礼:“拜见王爷!”
萧珩珏淡淡道了句:“免礼!”
而朝陶崧然以及其他人施了施礼。
阮冰如笑着对文博敬和许亭思道:“国子监今日不上课吗?”
文博敬道:“今日休课,我们便来赏荷,没想到遇到了你们,你们可订船了。”
阮冰如道:“尚未。”
文博敬道:“今日人多,船只不好订,我们订了一艘大的画舫,不如跟我们一起?”
阮冰如望向萧珩珏:“可以吗?王爷。”
阮冰如知道他不太喜欢与人打交道,特别是京城的人,所以事事都问他,果然见他脸色微变,越发黑沉,想着还是拒绝文博敬为好。
没想到听到萧珩珏道:“好!”
阮冰如有些意外,朝着他笑了笑,而后对文博敬道:“文兄带路吧!”
文博敬做了个请的手势,萧珩珏便起身走在了前头。
其他人跟随其后。
路上文博敬特意朝阮冰如走近:“阮小姐,你前些时日教我射箭,我觉得我已经练得很熟练,可就是中不到靶心,哪日得空,你帮我指点一二。”
阮冰如欣然答应:“好。”
许亭思也在一旁凑热闹:“我的剑法也需要指点。”
一同聊天,听得萧珩珏脸色越发不好。
上了画舫,船上已有很多人,见文博敬带了人上来,纷纷朝萧珩珏施礼。
萧珩珏冷着一张脸,像要把周遭的人冻死,冷冷地道:“免礼!”
阮冰如也感觉到了寒意,生怕萧珩珏发怒。
对着众人道:“你们继续玩。”
带着萧珩珏和周樱上了二楼甲板。
大家都知道宁王在那里,便没人敢上去,二楼便显得格外清净。
陶崧然带着芸娘和丽然坐在一楼的包间。
阮冰如试探性的望向萧珩珏:“王爷,你还好吧!”
萧珩珏看也不看她,气冲冲的道了两字:“还好!”
有人上了茶水点心。
阮冰如道:“这处清静,你们在这处聊着,我去楼下看看。”
说完起身下了楼,萧珩珏都未喊得急,已经不见了身影。
周樱叹了一声:“王爷,你这样下去,可不知何时能追到人。”
萧珩珏气色缓和了许多,望向周樱:“周小姐有何见解?”
“她在这方面就是个榆木脑袋,她若是个聪明的,怎么还能跟陶崧然的那个小妾,不,现在是夫人了,有说有笑的。
萧珩珏觉得很有道理,可他能怎么办,直接说吗,她拒绝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