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就是要如何将罗布赶出去。
除了狠狠的打,别无他法。
过了些时日,萧珩珏不定时的攻击罗布,有时刚刚攻击完,罗布放松下来,整治残局,又一队人来进攻,打得罗布措手不及。
甚至更甚的是,连着几日几夜轮番攻击,打得他们精神溃散。
罗布只能一步一步撤退,但是不甘心就这样输,坚持不撤退。
一日,萧珩珏正安排人进攻罗布,突然一道圣旨来。
所有人纷纷跪倒在地,心中欣喜,肯定是论功行赏的。
确实是论功行赏的,圣旨还有一层意思,驻守昌州,不再对大疆进行进攻,大疆要求议和。
所有人都傻眼了,明明可以把大疆打败,可以把大疆赶走,为何要议和。
可圣旨意思很明确,并且已经派了钦差大臣来,要萧珩珏即刻进京,将军中所有事宜交给铁季和钦差大臣。
阮冰如和陶崧然随萧珩珏进京论功行赏。
萧珩珏不得不接下这道圣旨。
阮冰如望着萧珩珏落魄的神情自然知道他心中不愤,谁心中会舒服,皇上为何要降一道这样的圣旨。
萧珩珏便将军中事物交接给铁季。
铁季原本对萧珩珏是不屑的,可这么多时日的相处,发现他是个有责任,有勇有谋的人,担得起大将军之职,便对他有了敬意。
等交接一切事宜,铁季跪下施礼:“末将等将军归来。”
萧珩珏赶紧上前扶他:“铁将军快快请起,我们是臣子,一切以君令为先,将军营交给铁将军我放心。”
身上没了担子,应该是轻松的,可萧珩珏心中一点没感觉轻松,反倒更加沉重,他的父皇从来不会爱护他,从来只是把他当棋子利用。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自己要去边关历练,其实是他父皇要他去的,但他是开心的,可以跟定国公学习武功学习兵法,后来回京又要他担任禁卫军统领,看似手握重权,得皇上看重,可他总觉得他的父皇在蓄谋什么,可他又说不清楚,当国家危难之际,让他出来担当大任,可也没有考虑过他从未有过领班打仗的经验,可收到成果后又要他退出。
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父皇一手安排操控,他是个没有自由的人,甚至是个不能自主选择的人。
一路沉思,一路沉闷,幽幽的回了院子。
却见阮冰如抱着一坛酒坐在院门口。
他脚步一滞,望着她,明明是黑夜,却觉得她身上闪着耀眼的光芒,她就是他暗黑人生里的一道光,对啊,就是她。
只有她会说:我会跟你一起面对。平等的对待他,没有仰望,没有鄙视,没有利用。
阮冰如见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呼道:“站着干什么,快来喝酒。”
萧珩珏这才跨步朝她走近,坐在她身边,什么都没说将她拥入怀中。
阮冰如伸手抚了抚他的背:“我知道你心中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们喝酒吧!”
萧珩珏头靠在她肩上点了点。
两人进了院子,在凉亭中喝起酒来。
喝得酩酊大醉,直接趴在亭中睡着,还是青笛和墨玄将两人扶回房中。
第二日就要回京,随便整了些行李,便出发了。
出行前特地将云毅放出,带在路上一起回京。
阮冰如担心路上有刺客,想多带些人。
但萧珩珏没有,就带着青笛和墨玄。
还有阮冰如和陶崧然,一行六人。
带着些简单的行李出发了,铁季将他们送出城。
而后就是策马奔腾,快的话不到一月便可入京。
一路上确实遇到了刺客,不过只有一队人,是蟒图腾的人。
六个人都是高手,很好打发,刺杀两次,便没再来了。
一路上也算顺利,不到一月就到了京城。
萧珩珏要墨玄先将云毅带去禁卫营,自己进了宫。
阮冰如和陶崧然各自回家。
进宫之后,皇帝对他一顿夸赞,说要给他办庆功宴。
萧珩珏问他为何要同意议和。
皇帝只说,为了两国安宁。
随便说了几句话便将他出宫了,三日后给他们办庆功宴。
阮冰如归家,家人欣喜的在门口迎接,对于阮夫人来说,有没有立功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平安归来。
见阮冰如黑了,瘦了,心疼不已,抱着她不放。
银月上前将阮夫人拉开:“母亲,先进屋再说。”
阮冰如转身给了银月一个拥抱,总觉得嫂嫂哪里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上来,好像比以往丰韵了。
一家人这才高高兴兴的进屋。
阮夫人还嘱咐人,要是宁王出宫,就邀他来家里吃饭。
一家人在正厅高高兴兴的聊了一番,便要阮冰如先回屋休息,等晚上的家宴。
萧珩珏早早的就来了,出宫后回宁王府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就匆匆来了定国公府。
这么久没见妹妹,自然也是想她的。
正在正厅与妹妹妹夫和阮夫人寒暄。
银月觉得哥哥这次回来变了很多,话比以前多了,脸上比以前更柔和,更爱笑,更开朗了。
会主动与人交谈,而不是每次都冰冰冷冷的坐在一边,冷着个脸,好像别人都欠他的。
银月很为他高兴。
阮冰如迟迟才来,换回了女装,一身鹅黄色淡雅的襦裙,柔和又清爽。
萧珩珏眼睛都看直了,还好没人注意他的行径,其他人目光都在阮冰如身上。
除了银月。
阮冰如跟母亲,哥哥和嫂嫂见了礼,而后朝萧珩珏道:“来得早。”
萧珩珏笑着道:“王府冰冰冷冷,还不如这里温暖热闹。”
阮夫人道:“快入座。”
待众人入座后,阮夫人笑着朝大家道:“还有一人?”
阮冰如疑惑:“还有一人,是谁?”
阮夫人朝她笑笑不说话。
而后秦嬷嬷抱着一个小娃娃出来,看上去才三月左右。
阮冰如惊讶的望着银月,银月一脸娇羞。
阮冰如吃惊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去信告诉我。”
丫鬟将婴儿床拿了来,秦嬷嬷将小婴儿放入床中。
银月道:“出生不到三月。”
阮冰如道:“我当姑姑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