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指着她道:“真胆小,哭有什么用,你去皇帝舅舅面前晃悠什么呀,你虽是舅舅女儿,可舅舅不喜欢你,只喜欢我,我警告你,你以后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韶华宫,不许到舅舅跟前去。”
那女孩怯怯地道:“我是父皇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喜欢我。”
小女孩霸道的喊了声:“不许你说,舅舅只喜欢我,不会喜欢你的,是女儿又如何,他都忘记有你这个女儿了,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偷偷跑去太极殿,看我饶不饶你。”
那女孩虽真有些怕,可嘴上也不想认输:“我不怕你,等我哥哥找来了,看他会不会放过你。”
“你哥哥算什么东西。”小女孩想要恐吓她,伸手就要一巴掌拍下去,银月下意识用手挡住,可是那巴掌没有落在她身上,有个黑影笼住了她,抬头一看,是个少年郎抓住了魏洛依的手腕。
阮冰澈将魏洛依的手甩开:“魏洛依,你又在这里欺负人。”
阮冰澈听了两人的对话,知道地上的女孩是银月公主,皇帝子嗣绵薄,只生得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所以他一听就知道这位是银月公主。
宫中的事他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皇帝最不关心三皇子和这个银月公主,对魏洛依的喜爱,都比这位公主多。
将地上的女孩扶起,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银月娇弱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带了些感激。
阮冰澈刚扶银月,便跪拜了下去,给银月行了个大礼:“微臣拜见公主,公主千岁。”
银月有些惊愕,赶紧去扶他起来:“公子不必如此!”
阮冰澈没有起来,而是望着魏洛依道:“魏洛依,见到公主还不快行礼,你也忒胆大妄为了。”
魏洛依有些不屑,指着银月道:“我给她行礼?她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而已,有什么资格让我行礼。”
阮冰澈又道:“你以为你是谁,仗着皇上喜爱就目中无人了,银月公主是皇上的亲生女儿,身份高贵,岂是你这等人能比的,你父亲在朝中只是个闲职无甚职权,若不是皇上念你家旧情,你算哪门子贵女。”
魏洛依对他嗤之以鼻:“哼,我就是仗着皇上喜欢怎么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阮冰澈不急不躁:“既如此,那我们就去皇上面前理论理论,看看你该不该给银月公主行礼,也好让皇上知道你是如何欺负皇上的亲生女儿的。”
魏洛依心中气急,她就是不想让银月经常去太极宫在皇帝舅舅面前晃悠,毕竟皇上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现在不喜欢是因为不怎么见得到,要是见到了,舅舅想起来有这么个女儿,乖巧可爱,以后难免不会对她宠爱,那以后就不会那么疼爱自己了。
魏洛依哼了一声,跪了下来,只要不让她去见舅舅,行个礼就行个礼,以后阮冰澈不在的时候,今日之辱,总会有机会让她还回来。
阮冰澈又道:“跪下算什么,要行礼,像我这样。”
阮冰澈又给银月行了个大礼,银月有些受宠若惊,但是这次没有去扶他。
魏洛依照着阮冰澈的样子给银月行了个大礼。
银月这才道:“快快请起。”表面很平和,其实内心正偷偷窃喜。
魏洛依起来后,对两人哼了一声,转身带着身边的丫鬟婆子离开。
等魏洛依离开,银月对阮冰澈福了福身子:“多谢公子替我解围,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阮冰澈笑着道:“我叫阮冰澈,不必谢我,你本就是公主,我向你行礼是应该的。”
银月笑了笑:“你姓阮,那定国公是你何人?”
“是我父亲。”
“原来你是定国公府的小公爷。”
银月又朝行礼,阮冰澈忙去扶她:“公主折煞我了。”
银月莞尔一笑:“哥哥不喜欢朝堂上的所有人,但唯独对定国公夸赞过,说定国公是我国栋梁,如果没有定国公,边境早已大乱,我们也没有如此安定的生活,他是我们的大英雄。”
阮冰澈对她拱了拱手:“多谢公主和三皇子夸赞。”
两人相视而笑,笑得如春日繁花,灿烂又甜腻。
两人开始聊了起来,阮冰澈问:“魏洛依可有伤到你?”
“她把我从假山后拉出来,摔在地上,手上磨破了点皮。”
“这个魏洛依蛮横骄纵,就喜欢到处欺负人,回头我让我妹妹帮你报仇,我妹妹最会治她。”
“你妹妹?”
“嗯,她是个假小子,是个不怕事的,她最看不得魏洛依,经常治她,可魏洛依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她可真厉害,要是能见见该多好。”
“好呀!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见她,你手疼不疼,我帮你吹吹吧!”
“多谢。”
沐浴完,银月将阮冰澈扶到椅子上穿带衣服,穿裤子时总是会格外的小心,生怕弄疼了他那条腿。
阮冰澈将他拉入怀中,坐到自己腿上紧紧抱着:“已经不疼了,没关系的。”身上洗干净了,终于可以抱着她了。
“就算不疼了,也要好生养着。”吐气如兰,扑到阮冰澈脸上。
阮冰澈哪里还忍得住,双手捧着银月的脸,慢慢靠近,亲吻上去。
半晌才将银月放开,抱入怀中:“可惜不是晚上!”声音低沉带着些沙哑。
银月一脸娇羞,靠在他胸膛上。
阮冰如蹲靠在窗外,听着里面两人的动静,会心一笑,见两人打算出来,忙站起身来,可转身发现身后站着个黑黢黢的人,也不知道何时站在这里的,她竟都没发觉,吓得她猛然往后一缩,有种听墙角被抓包的感觉,脸一下子红了,面露尴尬,微微施礼,赶紧走开,离得他有三丈远,将头微微侧到另一边,不要在他视线里才好。
可余光之中竟然看见萧珩珏回头望了她一眼,好像还发出了一声嗤笑。
他在嘲笑她!
阮冰如的脸更红了,索性将身子也转过去。
正觉尴尬之际,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阮冰如这才将身子摆正了些,目光望向从门中走出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