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开心的笑着道:“好,回坐吧!”
平阳郡主见皇上对阮冰如亲睐,撇着嘴,心中又气又不服。
倒不如让阮冰如当众出出丑,站起身来道:“舅舅,您不知道,陶夫人是我们女子中的表率。”
阮冰如和陶崧然朝皇帝施礼,正准备回到位置上,就听到魏洛依这番话,也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皇帝道:“哦!如何成为表率?说来听听!”
魏洛依一听皇上有兴致,心中高兴:“陶夫人一身武艺,专爱打抱不平,扶弱抑强,便有了女侠的称号,我们都道她是女中豪杰,特别是一手剑武得出神入化,可比那些舞姬舞出来要美百倍千倍,真是一见难忘。”
魏洛依知道阮冰如平日里舞枪却极少舞剑,挑一个她不会的,舞得不好,让人笑话才好呢!
阮冰如白了她一眼,原来是拿她当舞姬羞辱她,想让她当众舞剑。
魏洛依有些得意,接着道:“不知今日能否得见?”
说着得意的看向阮冰如。
还未等皇帝发话,长公主应和道:“陶夫人舞剑我倒是见过的,确实有仙人之姿。”
瑞王接着长公主的话道:“不知陶夫人可否愿意让众人开开眼界。”
定国公的女儿,怎能当众取悦于人,阮夫人想要站起来辩驳,被银月公主拦下。
银月站起身来道:“父皇,儿臣觉得这样不妥,舞剑自有舞姬去舞,哪有京中贵女当众舞剑的道理。”
二皇子道:“银月妹妹,像陶夫人这样的女中豪杰,举国上下能有几个,能让大家见识见识我大晋国女子的雄姿,传出去也是美谈,何来不妥!”
银月被说得没有话说,不知道怎么答话才好。
萧珩珏盯着萧珩瑞,眼里出现一丝阴厉,淡淡开口道:“我觉得银月说得有道理。”
谁都知道萧珩珏是个宠妹狂魔,大家都只道他是在维护妹妹,自然不会疑心到阮冰如身上。
太子顺着萧珩珏的话道:“三弟说得对。”
陶崧然道:“既然大家想看舞剑,我舞给大家看。”
魏洛依道:“男子舞剑随处可见,你舞剑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只是想领略陶夫人的英姿。”
对上首的晋帝道:“舅舅,您就应允了吧!”
阮冰如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们这到底是唱哪出,是想让她觉得她如舞姬一般当众取悦人而难堪,还是想让她展示自己的才艺,他们说的确实没错,举过上下有几个女子是会武功的,展示一番又如何,心下已有盘算。
晋帝道:“阮冰如你可否愿意?”
阮冰如淡淡一笑:“皇上,我不光会舞剑,还会武枪,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致,不如都武给大家看看吧!”
魏洛依一听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就这么同意了,真是恬不知耻,这都不觉得丢脸。
晋帝朗声笑道:“好,性子爽朗,有女将之风。”手一挥,有宫人拿了枪和剑来。
陶崧然望了眼阮冰如,阮冰如对他点了点头,他这才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阮冰如伸手拿起剑,将剑拔出剑鞘,剑光闪动,光洁异常,真是把好剑,拿着剑在手上挽了个剑花,轻盈有力。
收剑对皇上施礼道:“皇上,这真是把好剑。”
皇帝哈哈笑道:“有眼光。”
阮冰如又道:“皇上,臣妇觉得光舞剑太过无趣,不如让平阳郡主抚琴助兴!”
皇上看出了阮冰如的心思,魏洛依设计她,她自然不想这么便宜了魏洛依,晋帝早听说过她们两之间的事,从小不对付。
长公主急道:“平阳郡主身份尊贵,怎能当众抚琴取悦于人?”
阮冰如道:“瑞王殿下说了,这是彰显我国雄风的时候,何来取悦于人!况且长公主这话的意思是长公主和平阳郡主提议让我舞剑是为取悦于人?平阳郡主身份尊贵,那是我身份低贱咯?”
这话呛得长公主脸都黑了:“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阮冰如这话一出,若不让魏洛依抚琴,岂不是在承认阮冰如身份低贱,让她当众取悦于人,她身份虽比不得公主郡主,国公府嫡出的小姐,又有谁敢说一声低贱。
晋帝道:“好,洛依,你来抚琴。”
魏洛依瘪起嘴心中气急,沈荣忙拉着她的手安慰她。
沈丞相与其女瑞王妃则是一脸嫌弃这两母女,看都不想看一眼。
沈丞相很无奈,也不知道当初儿子为何会看上这个平阳郡主。
琴声起,剑光动,剑气时而柔美,时而凌厉,衣袂翩翩,恍若不是人间物,恍若天女下凡尘,一舞毕,阮冰如将剑一甩,正好落入宫人手中的剑鞘中,宫人本沉醉在剑舞之中,等剑回鞘之后,才反应过来,吓得一哆嗦。
阮冰如转动身姿,从另一人手中拿过枪,舞枪不似舞剑那般灵动,沉稳许多,只让人感觉雄姿英发,壮气磅礴,完全忽略了她是女子。
所有人都为她鼓掌,魏洛依脸都气绿了,砰的一声,琴弦断了,阮冰如收枪,淡淡一笑。
掌声越来越响,好像没人在意琴弦断了。
晋帝停下鼓掌,所有人也跟着停了下来,对着阮冰如就是一顿夸:“好身法,好剑法,好枪法,虎父无犬女呀,果真是定国公府出来的。”
阮冰如福了福身子:“谢皇上夸赞。”
晋帝道:“你既展现了如此精彩的表演,朕允你一份赏赐,你想要什么呀!”
阮冰如没有接晋帝的话,反倒问:“皇上,你觉得我这身法比男子如何?”
晋帝道:“一般男子可不是你的对手。”
阮冰如又问:“皇上,我这身法比战场上的将士如何?”
晋帝笑着道:“自然是有过之无不及。”
阮冰如接着道:“皇上我这身法上战场杀敌如何?”
晋帝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女子打的是这个主意,晋帝知道这个女儿定国公从小养在身边,带在军中,这几年不知为何将她送回京城,不允她再去军中,她父亲不允,她就想让皇帝开口,这主意打得真是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