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后虚弱的盘腿而坐,用尽毕生的法力护住了腹中胎儿的心脉,本就已经快要降世的紫妍在天后的神力下最终呱呱坠地,婴儿的啼哭声迅速从霞光殿中传来。
天帝听到后,立即一掌破了天后施加的封印,他走进殿中,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天后,他让门外候着的药神迅速前来医治。
天帝站在一边心急如焚,原本他以为天后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不想见他,这才把他拒之门外。
但万万没想到,天后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腹中的孩儿,要是天帝早一步知道天后所想,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天后胡来的。
天帝来到床边抱起他刚出世的女儿,他唤来仙娥将紫妍抱去偏殿照看。
天后的气息越来越弱,在经过神魔大战过后,天界的许多灵药仙草统统被烧毁殆尽,此时正是神药法器稀缺之时,众神的力量也到了前所未有的衰弱之际……
天帝四处找不到适合天后疗养保命的修养圣地,于是急忙向道德天尊求助。
最后,天帝把天后带到人族的天山,天山坐落于人间的西北之地,这里山高海阔,人烟稀少,灵气繁盛。
天帝将重伤昏迷的天后抱进天山无忧洞,洞内石峰叠嶂,溪流清澈。
洞内深处,一片巨大的水池之中屹立着一座小亭,天帝将天界仅剩的冰魄床放置在内,他将天后平放在上面。
洞内的水流声从未间断,亭上洞口透出的缝隙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天后静静地躺在冰魄床上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终于在某一日上午,渐渐苏醒了过来。
天山无忧洞内,天后见到站在池水之外的天帝,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天帝背对着天后,当他听到天后的声音后,立马转过身喜极而泣:“五百年,五百年了,你终于醒了。”
天后扶着脑袋,突然间,猛然想起自己的孩子,于是连忙对着天帝说道:“孩子,孩子呢?”
“你放心,她好好的待在九重天上,她叫紫妍,是个女儿。”
天后终于舒了一口气 。
由于天后的身体还及其虚弱,她不能离开冰魄床太久,而天帝在天界还有要事需要处理,这些日子,魔族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天后在洞内待的闷了,就会出去走走。
一天,她来到天山一处长石阶上观望从高山之巅倾斜而下的瀑布时,石阶下面缓缓走来一个小女孩,小女孩见到天后,闪着她那晶亮的明眸兴奋地对着她问道:“你是住在这里的神仙吗?”
天后见到她,恍惚间想起了自己还未见过面的女儿,于是她温柔地朝她露出甜美的微笑。
天后走到小女孩身边,拉着她的手点了点头。
一年眨眼而过,天后站在岩石之上,看着下方的小女孩,她在湖边心烦气躁地丢着地上的大石头。
女孩看到天后,大喊抱怨起来:“师父,你这根本就是在刁难我,这地上的石头这么多,根本就不可能清理干净,我是来修仙的,又不是来打杂的。”
天后看着她的模样,耐心开导:“欲速则不达,你性子急躁,就该好好静静。”
说罢,天后就回到了自己长待的无忧洞中。
七年后,当年的小女孩在天后的教导下逐渐长大,虽然她天赋异禀,好多高深莫测的仙法没过半会儿就能熟练精通,但是她贪玩好动,性情顽劣,天后为此头疼不已。
一天,女孩来到天后身边,告诉天后她要下山的消息。
天后沉默半晌,她承认:虽然芢煌天资卓越,当下的法力甚至超越了天界的众多仙神,但毕竟她年龄尚小,对于好多事情,她还看不透,天后想等她长大点再放她下山。
谁知芢煌却较起劲儿来,吵着闹着非要出去。
有一次,芢煌想强行出山,天后见状顿感不妙,于是她将天帝留给她的天界法器——护元鼎抛出。
一瞬间,整个天山被包围在一个巨型的气罩之中,本以为能就此飞出的芢煌重重撞到气罩上面,从高空直直地摔落了下去…… 』
天后回过神,看向冷冰心:“你认为芢煌如何?”
“有勇有谋,配得上战神的称呼。”
俊言连忙插话,懊恼道:“早知那天有异常,我就不该又去闭关的。”
天后有些愠怒:“你还好意思说,像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的内伤何时才能痊愈,你还不给我回金华宫修养,没有痊愈不准再出来,听到了没有。”
俊言微微低头,不敢再说话。
……
人间八月,秋意袭来,凉意穿透而上,为九重天再次增添几分寒意。
天牢神域,芢煌偷偷摸摸的游走在内,想要找寻厄缘的下落。
她快步探查了好几个牢房,均没有见到厄缘的下落。
这大半个月,玄垠每日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她一天都见不到他的身影。
玄垠虽然嘴上不说,但芢煌知道,他太累了。
芢煌想要帮他救出厄缘,因为这一定是他最头疼的事情。
天牢神域的深处,芢煌小心翼翼地找寻着厄缘的踪迹。
忽而,一群天将出现在芢煌面前,见到她,天将纷纷跪地请安:“拜见储妃战神。”
芢煌装模作样的直起身:“起来吧。”
她想继续往里走,天将一下拦住芢煌:“储妃战神,里面关押的皆是天界重犯,没有天帝的旨意,任何人皆不可进入。”
“连我也不可以进吗?”
“我们只认天帝的旨意。”
芢煌望向里面深不见底的长廊,若有所思,没再多言。
……
穹苍宫,琉璃殿,玄垠今夜又没有回来,芢煌垂下头坐在床榻边。
他提前告知过她,天界近来诸事繁杂,玄垠让芢煌不必等他,早早休息就好。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特意将风黎从天后宫调过来照顾她一些时日。
芢煌小声嘟囔:“说是照顾,实则就是让风黎监督我罢了,臭玄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夜半,窗外有身影窜动,芢煌翻了个身,察觉异常:“回来了为何不进来?”
玄垠骤然出现在屋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芢煌更是一眼就瞥见他那疲惫的神态,试问道:“今晚留下来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