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数,行了,就这样决定吧。”
方正对身旁也着急的徐芷若笑道:“放心好了,我既然说了这事我会管,那肯定就会管的,安心等我消息即可。”
“那我陪你一起走一趟吧。”
徐云苍思索片刻后,咬牙道。
一小时时间太短了,根本不可能凑到五千万。
赶到那都需要半个小时,更别说他现在已经没人会给他借钱了,所以眼下也只能相信方正。
“不用,人多眼杂,去太多反而麻烦。”
方正笑道:“医院需要人,你们都留在这吧,等我消息就是。”
“那行吧,方正,你自己小心,不要逞强。”
徐云苍只好作罢,将地址告诉了方正。
方正点点头,转身要走,徐芷若一下拉住他手,红红的眼眸中尽是担忧与依赖,“小正,小心——”
“嗯。”
方正摸了摸她头发,瞧着她憔悴模样,他心疼的笑笑,“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好转的,乖乖等我回来。”
“嗯,好,你一定要回来。”
徐芷若依依不舍,方正头也不回离开。
半小时后。
方正开着徐云苍的车来到目的地。
位置处于常县郊区一代。
是一个巨大山庄。
虽然很偏,人却不少。
停车场更停着无数豪车,来自于苏省各地,甚至有其他省内的车也在。
方正进入山庄看了看。
山庄是一个巨大茶庄,占地估计一百亩左右。
现在尽管晚上八点多了,但还是有不少人在这喝茶。
这些人要么是随从,要么是过来凑热闹的,要么就是下面呆久了上来透透气的。
时间紧迫,方正得尽快进入赌场。
但并未表现出来。
进赌场是要检查财产的,想要进去玩,最低都要有三百万打底才行。
方正现在兜比脸还干净,肯定是进不去。
如果说去赎徐文杰,一旦也要被检查资产,他拿不出,局势也会失控,硬闯更不太现实。
所以方正在物色可以带他进去的人。
运气很不错。
刚到就看到茶庄上下入口处电梯灯响起,一位垂头丧气的中年男人上来了。
他唉声叹气,垂拉着头走出来,似乎很郁闷与很烦躁,眼睛通红。
这一看就知道,输麻了。
方正笑了,目标出现。
张乾的确输不少,把准备给工厂两百多位员工发工资的钱基本都输光了。
他很自责,却不是自责自己输光了钱。
而是自责自己太贪了,明明能赢钱的,还有那最后一手不应当继续跟,不然的话不至于此。
所以他在复盘,想着下次如何翻盘。
这种情况十分常见,一百个赌徒里,九十九个都是这种心理。
他没急着要走,而是在门外喝茶,几分钟后开始打电话,对着那边义正言辞说些什么。
方正不动声色凑近,听到的大致就是工厂前景如何好,他近期准备扩充,眼下需要一点钱,现在入资,等工厂扩大后,肯定如何如何。
方正不由笑了,这就是经典赌徒。
自己的钱输完后,就开始坑蒙拐骗身边人。
许多人前风光的大老板,背后可能欠了一屁股的债。
很快,他搞到钱了。
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一口将乌龙茶喝完后,他抖擞了几下精神,觉得自己又行了!
转身准备继续下去大干一场,一只手却从旁边伸来,搭在他肩膀上。
“你谁啊?”
张乾被突然过来的方正吓一跳,差点一拳砸他脸上去。
“老哥,不瞒你说,我也想进去玩玩,但我的钱不太够,进不去,所以想恳请老哥你带我进去开开眼。”
脸上做了简单伪装的方正笑呵呵说道。
他给自己脸上贴了两颗肉痣,这玩意也好搞,就是水混合泥巴粘脸上。
又在脸上稍微抹了抹车尾气,一下黑了好几度。
不仔细看,还真不一定能认出。
时间有限,他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不太声张而已。
常县和禹城来往少,可毕竟相隔很近,赌场背后也有乔家,能保险还是保险,现在可还不想暴露自身。
张乾顿时满脸不爽,对着他挥手,“去去去,没钱就别来这玩,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天天都有你这种凑热闹的人,真是烦人。”
如方正这样的太多了,就是想进去开开眼界。
方正赶紧跟上,又压低声音,“老哥,我身上也有一百多万,只要你带我进去,我钱就让你支配怎样?”
张乾一下停下脚步,上下打量方正,方正则一脸期待。
“也罢,既然你这么想进去看看,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吧,记住了,里面的人可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下去后不准乱跑,更不准乱说话,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我让你买什么就买什么,输了算你的,赢了的话——”
“赢了当然是老哥的了,嘿嘿。”
方正很懂事。
“嗯,那跟我来吧。”
张乾一下挺直了腰板,带着方正进去。
果然,有熟人带领的确畅通无阻,张乾在刷卡出示了他卡上的五百万后,再通过安检,果然就被放行下去了。
至于随行的方正则就没检查资产了,带着随从情况很常见,只要别太多一般都不会管。
方正在旁暗暗咋舌,就几分钟的时间他就骗来五百万。
而那人或许是他朋友、亲戚、发小,出于信任才借钱给他,然而他转身就去了赌场。
张乾一股脑就把五百万全部兑换成筹码了,转身刚要对方正说别乱跑,可一回头方正早就没影。
方正找到这里工作人员,表明身份,是来赎徐文杰,便被带到地下四楼去。
这底下赌场很大,茶庄有多大,下面占地就有多大。
一共有三层,而第四层则是员工专层。
方正被带入一间房中。
“刀哥,他说他来赎徐文杰。”
推开门,方正被带进去,那人对着屋内一位青年男子恭维说道。
随即便退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方正打量房中情况,人不少,除去坐着被两位嫩模服侍的飞刀外,身后还站着五位眼神凌厉,身材高大的保镖。
除此外,房中还有一人。
他满身是血,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上衣被扒了下来,满身疮痍,被抽打的皮开肉绽,伤口至少十几处。
时下如死狗一样蜷缩在角落,只要敢发出一声喊疼,马上就会被旁边一位拿着带刺皮鞭的青年狠狠抽上一下。
方正眉头猛地阴沉。
“你怎样?”
他迅速冲向徐文杰,却被那手持皮鞭的青年挡住去路,并指着方正冷喝:“站那别动,想看他行,先拿钱,拿钱赎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