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路随风和青鸾关在书房里,又翻看了许多古书籍,每看一本路随风的脸色便更难看,这几日,凤绝又发了一次毒。
按理来讲,此毒素即便被列为至毒之品,却也应归属为慢性毒药之列,怎会仅仅历经一年有余便屡屡发作呢?青鸾对此困惑不已,心中暗自思忖。“到底是何缘由导致这般状况发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路随风听闻青鸾所言后,不禁紧蹙双眉,口中低声呢喃起来,“莫非是我们寻觅的方向出现偏差?还是说这种花根本就不存在于世间...”立于一侧的青鸾亦是满面忧色,只见她微微轻咬朱唇,竭尽所能地思考着其余潜在的线索。
蓦然间,一道灵光骤然划过青鸾的脑海:“有无可能是由于彼岸花生出某些鲜为人知的名号呢?兴许它于不同地域存有各异的称呼。”这个想法同样令路随风为之一振,他点点头,深感此举甚为合理。于是,二人决意再度重新详查那些曾经翻阅过的医籍,期望能够自某些细微末节处探寻到蛛丝马迹。
经过一番查找,终于在一本古老的医书上看到了一段模糊不清的记载:“有一种奇花,生于幽冥之地,其色如血,形似曼珠沙华,却又有所不同……”这段描述虽然简短,但让路随风和青鸾感到无比兴奋,他们似乎离真相更近了一步。
“这个解释确实与那时萧尘所言相差无几啊!如此看来,这幽冥之地想必便是那传说中的忘川河畔了。只是这形状嘛……着实难以定论。”青鸾紧接着继续说道。
一旁的路随风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开口道:“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彼岸花与曼珠沙华极为相像,甚至两者本就是同一物呢?”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不解。
青鸾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依我之见,二者相似倒还有些可能性,但要说完全相同恐怕不大现实吧。要知道,曼珠沙华虽说数量稀少,但其声名远扬,众人皆知。倘若真如你所猜测那般,岂不是早就引起轩然大波了么?”她的语气颇为坚定。
听到这里,路随风似乎突然领悟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般说道:“原来如此!那么照此说来,莫非有人刻意制造这种混淆视听的局面?其目的究竟何在呢?”随着思绪愈发清晰,他逐渐明白过来,所谓制天下至毒,关键便在于一个“奇”字。世间万事万物皆以奇特为要诀,任何事物表面看起来相似无比,实则却有着天壤之别。
想到此处,路随风心中已然有了计较:“若是这般推理下去,我们首先需要做的,应当是找出所有与彼岸花有所关联或是外形相近的花朵,然后逐一加以辨别筛选,唯有如此,方能做到有的放矢、药到病除。”
“是这样,目前除了你我还有谁会医与毒?”青鸾想着就他们两个人会被局限,如果还有熟悉凤老病情的一起找办法会更好。
“佳期,她也知道,最开始还是她发现了师父中毒毒发的迹象,告诉我的。”
“沈佳期?那行,明天我去趟药铺。”青鸾说道。
路随风和青鸾又重新做了对此花的分门别类,这期间,路随风还进‘空间’转了一圈,不过对于此花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这空间内倒是长出来许多奇珍异草,但最主要给师父解毒的药材却没有,路随风有点失望,心想:当初师父还说这血玉开启有多厉害,如今看来,关键时刻掉链子。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路随风和青鸾商量着计划,路随风决定暂离京都几日,去无香山找找,无香山神秘莫测、人迹罕至,这座山终年被阴霾笼罩,阳光难以穿透其厚重的云层,使得整个山体显得阴森而幽暗。不仅如此,其地形更是错综复杂、崎岖难行,仿佛是大自然特意设下的重重障碍。
江湖传闻之前魔教圣地就在此地,而在它的一侧,则流淌着那条令人闻风丧胆的忘川河,所以外界之人通常对这片区域敬而远之,轻易不敢踏入半步。路随风也是查到此地可能生长着彼岸花,才打算冒险一试,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担忧,路随风和青鸾决定将这个计划悄悄隐瞒起来,尤其是不能让凤绝等一众人知晓。
第二日,路随风便悄无声息的出发了,青鸾去药铺找了沈佳期,并将她与路随风的计划说给沈佳期。
沈佳期听后不禁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冒险了?我们对这个无香山一无所知!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恐怕其后果并非我们所能承受得起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显然非常担心路随风此次行动的安全。
青鸾却坚定地回答道:“没有办法,哪怕只有一线希望,路随风也绝对不会放弃营救凤老的机会。”听到这句话,沈佳期沉默了片刻,最终无奈地点点头。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沈佳期手里边忙活边和青鸾说话,并将准备好的药材一一分好给了青鸾。
“这些都是用来给凤老解毒的药物吗?为何需要如此大量?”青鸾惊讶地看着这几麻袋药材忍不住问。
沈佳期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要配制出有效的解药自然需要耗费大量的药材。而且,谁也无法保证第一次尝试就能成功,如果失败了,还得重新来过。所以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总是没错的,所谓‘有备无患’嘛。”
“行吧,我先研制一些能压制毒性的药,那后面的事情还得你这边多上心了,尤其是他国药材商贩,如果有灵蓍草不管多少钱先要下。”青鸾再次叮嘱道。
“我明白,放心,我会差人多打听。”沈佳期知道路随风和青鸾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所以想找她帮忙分担一些。
两人又聊了些关于彼岸花的问题,她们又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就是彼岸花的香气与众不同,可惜没办法通知到路随风了,现在做的只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