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抱着必死之心,陈轩辞别洛一一,径直乘坐电梯,向六楼奔去。
怎么就这么凑巧呢?
封云汐病房怎么就正对着公园呢?
略微思考,陈轩骤然明白。
既然是总统套房,那总不能窗外正对大马路吧。
这个开窗角度,显然也是有深思熟虑过的。
没准小公园晚上有个啥夜跑啊,夜炮的,都能成为富贵病人茶余饭后的看资。
一览无余不说,还能帮陌生人鼓鼓掌,计计时。
陈轩就成了封云汐闲来无事的看资。
屑,笑不出来。
脑海中幻想着种种封云汐蹂躏自己的可能,陈轩一步踏出电梯,视死如归地敲响602病房门。
依旧是熟悉的无人回应。
不要回答!
陈轩推开门,闪身而进,这才发现,封云汐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85寸电视发呆。
“贴身贴心,月月相会。”
嗯,正在播放的是卫生巾广告。
陈轩脚步顿住。
他突然意识到,封云汐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印象里肖彗星生理期上周五开始,这两天应该差不多干净了……
肖彗星看上去就比封云汐更有女人味,给人一种经期规律且量大的美感。
嗯……
嗯?
自己在想什么玩意儿?
“坐。”
封云汐依旧看着电视,但眼角余光始终在关注陈轩。
有时候她真想一皮鞭抽死这个狗东西算了,但是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应该这么便宜他。
最起码得多抽几鞭子。
但是脸要留着。
遍体鳞伤的年轻肉体,搭配陈轩这张帅气青春的脸,好有性张力和破碎感!
这般想着,心底那已经被压抑下来的暴虐和混乱,再度有上涌的冲动。
看到陈轩龟速蠕动,如同犯错被抓包的小孩,封云汐眼中暴虐更甚:
“坐!”
陈轩觉得封云汐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不是昨天才欺负过自己吗?
怎么今天又来了?
不会精神病真的严重了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昨天被封云汐欺负一通,钱是一分都没给啊!
爱是常觉亏欠,不是常觉亏本!
不情不愿的,陈轩坐上沙发,只用屁股蹭着一个角。
在他心目中,有两批人不能接触。
一种是o批,一种是封批。
“坐近一点。”封云汐语气清冷。
搭配上蓝白条纹病号服,她这下更像个精神病了。
陈轩挪了一下,好了,这下半个屁股都上来了,终于不用腿支着了。
“不过来也行,”封云汐道:“那你去把门反锁上。”
陈轩一屁股起身,扭头就去反锁。
只要不靠近封云汐,让他在屋里躲猫猫都成!
“咔哒”。
大门落锁。
陈轩转身,一阵香风已经袭来。
胸前衣襟被一只雪白小手紧紧攥住,牙齿遭受到对方牙齿猛烈撞击!
陈轩瞪大了眼睛。
苍白嘴唇是什么味道?
是铁锈的味道。
那啥,插播一条题外信息,你们是喜欢睁眼还是闭眼?
反正陈轩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仓促之间,二人将昨日未完待续的最后仪式,重新完成。
带着鲜血味道的初吻,就这样献祭给了封女神。
渐渐地,陈轩在封云汐冰冷目光中,乖顺闭上眼睛。
直到此刻,封云汐的眸光才渐渐转为柔和。
小狗不乖怎么办?
打一顿就好了。
嗯,用舌头打。
由于怕被审核的原因,二人直到严重缺氧,才结束这场血腥可怕的仪式。
再晚结束一秒,很可能就有生命危险!
陈轩只觉三魂丢了七魄,望着别过头去故作镇定的封云汐,只想再来一次。
他要讨个公道。
像话吗?
能不能温柔一点?
笑发财了。
云海大学第一校花,结果就这水平?
不给钱就算了,主动权都不给?
麻了。
一顿口腔溃疡是少不了的了。
此刻封云汐也是大脑空白。
正在从缺氧中渐渐苏醒的她,既有羞涩,又有宣誓主权和领土完整的自得。
陈轩的笨拙和投入,让她很是满意。
这次就饶过他,算他及格。
给肖彗星告密是断然不会了,因为她对陈轩做了,比洛一一还过分的事情。
怎么了不行吗?
美女就不能有点特权了?
再问可就是有精神病了啊。
国服t0,你拿什么打?
带着胜利者的喜悦,封云汐却目光躲闪,不敢去直视陈轩。
她故作镇定地走回沙发,心不在焉地坐下。
“咔哒。”
紧锁房门被陈轩打开。
封云汐心中一惊。
陈轩要走?
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都没再看自己,他就要走?
不会是自己这一下,惹得陈轩生气了吧?
陈轩不会以后都不理自己了吧?
陈轩……
一念至此,封云汐再也不能淡定,刚尝到铁头的她,怎么可能放任陈轩离去?
“陈轩,你去哪?”她脱口而出。
陈轩觉得封云汐声音带着颤抖。
奇奇怪怪的。
可能舌头还没捋直吧。
陈轩没有多想,认真回答:“你嘴唇也破了,我去买点药。”
“马上就回来。”
大门轻轻关闭。
封云汐望着门口,眸光逐渐平静柔和。
有种失而复得的淡淡庆幸,在她心头涌现。
呵。
男人。
你这该死的温柔。
还知道事后让她吃药。
更离不开了。
心神陷入宁静的她,终于成功让出走两日的困意归来,伴着电视声,她朝着门口边,蜷缩在沙发上轻轻睡去。
睡姿恬静优雅,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
任谁都看不出这家伙是个疯批。
陈轩动作很快,他也是第一次产生,家里有人等候的感觉。
等等?家?
一语成谶!
还真把医院当家了!
旋开房门时陈轩愣住,只因封云汐已经入睡。
他明明已经很快了,但封云汐投降得更快。
将西瓜霜和冰硼散放在桌上,陈轩蹑手蹑脚从卧室取出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接着把电视机关闭,静静坐在封云汐身边。
望着封云汐倾国倾城的睡颜,有种名为责任的东西,悄然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要知道他可从来没这玩意儿的。
以至于他见到封云汐,就想像陶喆那样去逃避。
两个人之间的地位差距太大,贸然靠近,只会让两个人都遍体鳞伤。
还是要赚钱啊。
明天公司的会议,可得好好开起来。
还有傅氏峰会,到时候争取也弄点项目做做。
还有和老封舔狗培训班的合作,是不是也能借助ai深度学习,打造一门线上线下外加实训课程一体,海陆空齐上阵的现代化新模式?
批量化生产小舔狗,就问你们怕不怕!
这般思前想后,陈轩渐渐困意上涌,也靠着沙发睡着。
一切改变,只因封云汐蓄谋已久的一时冲动。
只因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