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下怎么就没意思了?”朱胜利不高兴的站起来拽他,“你快点下来,我都快憋死了,这还要坐好多天火车呢。”
马致远和朱胜利被安排送柴中誉到京市去,朱胜利本来不愿意的,那么远的路,火车就要坐好几天呢,他那急性子坐不得火车。
可是偏偏他犯了错误,只能听从命令。
马致远拉开他的手,“哎哎哎,文明点,不要拉拉拽拽的,影响形象。”
“影响个……”朱胜利正好想爆粗口,余光看到上铺叶秋池看着下面,清了清嗓子,“那你快下来。”
在女同志面前,朱胜利还是很在意形象的。
秦安早就按耐不住了,看马致远没有玩象棋的意思,就对朱胜利道:“我来陪你玩。”
“行!你来。”有人愿意跟他下象棋朱建设就高兴,管他是谁。
秦安虽然棋艺不怎么样,但是棋品还是有的。
反观对面的朱胜利,就一言难尽了。
“哎,哎哎,不对不对,我下错了,重来,你先把你的车收回去。”
“哎呀!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就把小马驹下这里了?不行不行,重来。”
“你的炮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是不是你偷偷放的?我刚才明明看到是在这旁边这的,肯定是你偷偷换的,不行,你得挪回去。”
秦安:“……”他根本就没动好吗!
那个炮是第三步的时候走到那里,之后就一直没动过!
“你怎么能下这里呢?你下这里,不就没得玩了?你不能下这里。”
秦安:“……”
“再来一把,我就不信了!”
秦安:“……要不就算了?”这都三把了,把把悔棋,还发脾气。
马致远揶揄的看着秦安,“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跟他下棋了吧?”
秦安木然的点头。
“嘿!你们什么意思?”朱胜利也知道自己过火了,没有继续,“那要不你们两下吧,我不下了。”
马致远也爱下棋,只是不愿意跟朱胜利下棋而已,听到他这么说,立刻跳下来。
朱胜利不高兴的瞪他,“跟我下棋,死活拽不下来,跟别人下棋你倒是快。”
“那怎么能一样?”马致远睨他。
朱胜利气得叉腰,“你个忘恩负义的,老子跟你这么多年的情谊,你就这么对我?”
马致远拨开他的身子,示意他让位置,“一码归一码。”
“嘿!你个混蛋!”
马致远和秦安面对面下棋,旁边几个人围观。
其他人默默看着,偶尔讨论一下,只有朱胜利上手指挥战场,马致远:“……”
他就说不下棋吧,看看,都没办法玩了。
秦安看到马致远无奈的眼神,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死也不愿意下棋。
不仅要承受别人没品还无理取闹,还要忍受被人指手画脚。
下面很是热闹,顾天生没有看下棋,而是看叶秋池和柴中誉。
“叶小同志道运不错,不到二十就有那么厚的功德,我很羡慕啊。”柴中誉羡慕的目光不加掩饰,甚至还有探究的想法。
叶秋池叹气,她是有点道运,L市那一次,她赚了好多功德,还有马尾沟那里,也不少。
叶秋池:“柴道长的功德比我厚多了,不用羡慕我。”
柴中誉摆手,“那是因为我历练时间长,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才开始下山历练呢。”
叶秋池默默的看着他。
柴中誉:“……”
好吧,小同志不喜欢客套。
“叶小同志,你这次去京市,是为了厉鬼那件事吗?”
叶秋池瞳孔微缩。
去京市?厉鬼?
“柴道长也是为了这件事啊。”
柴中誉叹气,“是啊,各个道门都接到了消息,这次去的人恐怕不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其他道门的人切磋一下,老道前几日刚灭了一只厉鬼,得了不少功德,若是能找人比试一下就好了,看看有没有精进。”
叶秋池:“……”这明显是奔着炫耀去的。
“比试的机会会有的。”
柴中誉点点头,“事态严重,这次恐怕不会组织比试,看来我的愿望要落空了。”
叶秋池:“大事为重,对了,道长消灭了几只厉鬼?”
柴中誉:“加上这次的,三只了。”
叶秋池:“!”
所以,其实,全国各地都发现了有人在炼制厉鬼,并且道门已经组织了人进行清剿,这次他们过去估计是汇报情况,并安排之后的清剿事宜。
她还以为打压封建迷信,天道制约的情况下,厉鬼不会很多,哪怕是有心人炼制的,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没想到已经轰动全国了?
叶秋池:“柴道长,厉害。”
“哪里哪里。”柴中誉享受中,“叶小同志灭了几只?”
叶秋池叹气,“惭愧,我只灭了一只。”
柴中誉安慰道:“叶小同志还小,能灭一只厉鬼已经很不错了。”
顾天生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也明白了很多。
之前叶秋池让朱妍去找厉鬼,明显不知道全国抓鬼行动,她装得那么自然,真是……
“天生,我们要去的地方叫什么来着?”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顾天生的思绪,他愣了一下。
他哪里知道去哪啊?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柴中誉道:“枫叶胡同八号。”
顾天生点点头,“对,就是这个地址。”
若不是他事先知道叶秋池什么都不懂,还真被她骗了。
太自然了。
“叶小同志,不如我们一起去?”
叶秋池想了想,“我本来还要去朋友那里一趟的,既然事情重大,那还是先去枫叶胡同吧。”
顾天生:“……”
“哈哈哈,叶小同志,不知道你是哪个道观的?”
叶秋池摇头,“没有道观。”
“没有挂名吗?”
“没。”
顾天生看柴中誉蹙眉,心提到嗓子眼。
“你没有在道观挂名,容易被其他道友欺负……不知道你师父是谁?”
叶秋池:“……”
她师父也不在这里啊。
“我师父道号清平,他说自己 没有道观,我也不清楚他师出何处。”
“清平道人?难道是魏清平?”
叶秋池:“……”她就是胡诌的,还真有这么一号人吗?
那岂不是露馅儿了?
柴中誉看着叶秋池,面色古怪,“想不到你是他的徒弟,你师父生前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哪怕他死了,还有人对他恨意不减呢。”
叶秋池:“……”死了?
死了好。
恨意不减?那又如何,还能吃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