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奚南嫣习惯性地坐上了男人的大腿。
“这个任务真是让人头疼!”
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贺烬阳笑了笑。
“妈妈不是说了嘛,她是她你是你。”
“说真的,我是一点也不想操办这场婚宴,可是现在奶奶亲自给我打了电话,如果我拒绝的话就是驳了奶奶的面子,借口不会操办婚宴又显得我很无能。”
身为贺家掌权人的伴侣,头一次被委以重任全权操办一场婚宴,确实是一次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只是这样的话,她婆婆的心里一定会很不好受,现在真的是进退两难、两边难做。
贺烬阳将自己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侧轻轻摩挲。
“看把你难的,这样吧这个决定我替你做了,回头你就回复老太太就说你愿意接下这个任务。但是也要跟她说明,你是第一次操办贺家的婚宴好些规矩都不太懂,最后呈现出来的结果究竟如何,你只能做到一个尽力。”
“真的要我接下这项任务吗?可是你妈妈那里?”
“她那里你不用管,我自会去安抚。”
奚南嫣还是有些犹豫:“可是,我没有独立操办婚宴的经验,就像你说的好多贺家的规矩我都不太清楚,又不太好意思去打扰阿姨,万一弄出点笑话怎么办?”
“贺永辉他不是自个也说过,他的婚礼不需要办的很隆重,只邀请一些与咱们贺家亲近的亲朋参加。婚宴的规模可以参考我们的订婚宴,我们订婚宴的菜单、客人名单你那里应该还有吧?就按着那个修改一份就可以了。另外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可以交给管家去做,他在咱们贺家工作了二十多年比谁都有经验。还有客人的接送、住宿什么的就交给阿易。”
“照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没我多大事了。”
“办宴席最忙碌的就是客人的迎来送往,到时候这些事情自有长辈们和我去做,你只要把我之前说的那些安排给厨房、管家还有阿易就可以了。妈妈在操办宴席的时候那么忙碌那是因为她重视,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贺永辉的婚宴不用那样,马马虎虎能过的去就行了。”
奚南嫣不确定地问道:“马马虎虎过的去?这样好吗?”
“不必隆重,自家人热闹热闹就好,这可是贺永辉自个说的。”
“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给老太太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她自己愿意接下操办婚宴这件事,同时也把自己的难处和老太太说了一遍。
“南嫣啊,奶奶知道你的难处,可你要知道上一辈的恩怨,始终是上一辈的恩怨和你没有关系。你放心,不管这次的婚宴办的如何,奶奶和大家伙都不会多议论一句。不过,奶奶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奶奶相信你的能力。”
“奶奶您能这么信任我,我真的很高兴!”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这是笃定了自家这个大孙媳妇,不敢轻易说出拒绝的话。
奚南嫣也不傻,她能感觉出老太太就是想趁机检测一下她的能力,考验她是否能担得起贺家当家主母这个名头。
她从贺烬阳身上下来:“好了,你继续工作吧我先回房了。”
“等等!” 贺烬阳合上笔记本电脑:“我和你一起回房。”
两人一前一后从一楼书房出来,在经过贺胥言房间的时候,听见了他打游戏时发出的呐喊声。
“砰砰砰……”
贺烬阳一边拍打他的房门,一边大声训斥。
“臭小子,大晚上的瞎叫唤什么呢?”
似乎是没听到他的敲门声和训斥声,房间里的人仍旧喊的脸红脖子粗。
“别杵着,给我冲啊!”
正当贺烬阳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里面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同时也打消了他推门而入的念头。
“早点睡!”
对着门板最后说了一句,他便搂着奚南嫣回了主卧。
看着桌面上震动个不停的手机,贺胥言拿掉耳麦无奈地接了起来。
娇滴滴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你过来。”
“没空。”
“不行,我不管你有没有空,我就要你过来,现在、立刻、马上!”
“跟你说了我没空。”
“你可想好了,到底要不要过来。”
十分钟后,穿着睡衣的贺胥言从A户溜了出来,按照顾丝浓给的开门密码,他打开了c户的大门,穿过黑漆漆的客厅径直上了二楼。
一进主卧的门,穿着真丝睡衣的漂亮女孩,迅速将他壁咚在了门板上。
令人垂涎的柔软雪白主动贴了上来,他下意识地垂了一下眸,又迅速移开视线。
泛起红晕的耳朵和脖颈,很好地出卖了他。
“顾丝浓,你懂不懂什么叫廉耻?”
闻言,顾丝浓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呵!小样,你确定要在这跟我聊廉耻?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哪个劲劲的小混蛋,死命掐着我的腰不肯停下来?”
她的话,成功地让贺胥言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们之间发生的绮丽事情。
顾丝浓故意逗他,在他耳朵旁呵气如兰。
“要不要帮你回忆下,嗯?”
“咕嘟!”
小混蛋的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劳累了一个晚上,贺胥言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躺下,便听到了贺烬阳催他起床的敲门声。
“臭小子,该起床了。”
贺胥言极其无奈地应了一句。
“知道了,马上出来。”
他认命似的翻身下了床,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一抬头,便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满脖子的草莓印,精壮的手臂上也多了几条被指甲抓出的深痕。
艹!这个顾丝浓,怎么净逮着他一个人薅?
上辈子不是猫妖就是淫狐,他的满腔精气早晚被她吸光。
下次,下次绝对绝对不能再上当了!
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正装,脱下皱巴巴的睡衣换上黑衬衫。硬挺的衬衫领子,正好能帮他遮住那些羞人的痕迹。
一般这样的操作,都是出现在小娇妻身上,而他与顾丝浓的情况恰恰相反,他成了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娇夫。
看到穿着一身得体正装的贺胥言,贺烬阳很是满意,连说话的语气都亲切了几分。
“快来吃早餐吧,吃完了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
贺胥言刚在餐桌前坐下,奚南嫣和贺敏敏也过来了。
“呦,今天又开始做人了啊?”
跟随和的大嫂相处久了,贺敏敏的性子变得活泼了不少,说话也没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了。
“闭嘴,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
从不穿正装的贺胥言被衬衫领子卡的脖颈处很难受,下意识地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眼尖的贺敏敏惊呼:“贺胥言,你脖子上怎么多么多草莓印?”
反应过来的贺胥言,迅速将扣子重新扣上,耳尖控制不住地泛了红。
“别瞎说,什么草莓印香蕉印,我只是换季有些过敏而已!”
奚南嫣:“过敏了吗?我那里有治疗过敏的药。”
贺胥言忙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那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