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秘法的传说?那是什么?”
陆离举起手:“阿漂早上还在呼呼大睡呢,她当然不知道了。”
阿漂不满道:“喂!不要把我形容的和阿布一样啊!”
阿布循着声音从声痕中窜了出来略显不满:“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骸有那么喜欢睡觉吗?”
陆离沉吟少许:“确实有失偏颇,阿布除了睡觉还很喜欢吃。”
阿漂认可的点点头:“是的,所以我和阿布不一样。”
阿布气的跺脚脚:“气死我了!我要……我要……”
陆离好奇道:“你要怎么样?”
面对众人的笑意,阿布娇哼一声,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要去睡觉了!”
长离:“……”
阿漂:“阿布真是气势十足!”
陆离微微一笑:“赶紧去吧,俗话说得好,不论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睡一觉就好了。”
长离笑意盈盈的说道:“真是个神奇的声骸,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阿漂摆了摆手:“我和陆离的小宠物罢了。”
声痕中还没睡着的阿布:“……”
长离止住笑容:“说回正题。”
“我要说的故事,和陆离在虹镇听到的有所不同,而且,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阿漂好奇道:“展开讲讲。”
长离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百年前,一位修行者前往乘霄山遇见一位异人,他们相伴游历,做忘年之交,常于山中对弈……”
还没等长离说几句,陆离伸出手打断了她的话:“且慢!”
长离疑惑的看向陆离,他双眼微眯,智慧的头脑早已明晰了真相:“你说的这个异人……该不会就是阿漂吧?”
阿漂:“?”
她闻言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怪不得长离要找她一起进山,原来是跟自己有关系,怪不得刚才看这棋盘有股熟悉的感觉……
长离微微颔首:“究竟是不是,还有待考证,不过根据我所搜集的线索来看,与漂泊者有莫大的联系,否则,我也不会请你们来到这里了。”
长离踱步走到亭台边,看向直指天际的盘龙崖继续说道:“连迷路至此的樵夫都被棋局吸引,甚至没有注意到绑着赤竹篓的绳索断裂,慌乱间不慎碰到了棋盘。”
“而那异人并未因棋局被扰而恼怒,反而为樵夫斟了一杯茶,将他护送下山,庇护他不受时流所困,之后,那异人便失去了踪迹。”
陆离惊叹一声:“这么说来,那异人肯定不是阿漂啊!”
长离转过身来疑惑道:“为什么这么说?”
陆离解释道:“你想想,棋局被扰却一点也不动怒,这并不像阿漂的作风。”
“情绪稳定的异人,想谈!”
阿漂闻言给了陆离一记爆栗:“谈什么谈!”
陆离后脑勺吃痛,顿时笑了:“你看看,我说的一点也没错吧!”
长离捂嘴笑道:“漂泊者的情绪看上去确实不太稳定呢……”
阿漂冰凉柔嫩的手掐着陆离的后脖颈面无表情道:“你误会了,我只有在陆离面前才会情绪不稳定。”
“准确来说,只有陆离惹我不快的时候我才会这样。”
陆离嘴角微抽:“阿漂,你生气了吗?”
阿漂冷声道:“没有,我的情绪非常稳定。”
陆离:“……”
长离:“……”
漂宝音箱:“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
阿漂:“这破音箱可以砸了。”
阿漂拎着陆离的衣领,将他摔在椅子上,随后阿漂一屁股压在陆离的大腿上,抓过陆离的手环住自己的纤腰。
陆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在阿漂的耳边吹气:“阿漂……没想到你这么主动……”
“但如果你再用力一点的话,我们以后就生不出像阿布的那样的熊孩子了……”
阿漂耳垂泛红,不知道是被陆离在耳边吹气吹的,还是他的呢喃把阿漂听羞涩了。
阿漂稍稍松了点力道:“我们要生就得生维里奈那样的乖孩子,要是再来个阿布那样的岂不是乱套了?”
陆离亲了一口阿漂滑嫩的美背以示认可。
阿漂轻咳一声:“咳咳……好了,长离,你继续说吧。”
长离:“……”
长离挠了挠脑袋,她开始怀疑自己将他们二位同时找来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此后岁月轮转,修行者成为了德高望重的隐士大家,于暮年返回乘霄山时,终于再次遇到了当时的异人。”
“他们再度在山中对弈,据说,异人将一秘法隐藏在了最后一局棋中。”
陆离疑惑道:“如果异人是阿漂的话,那么那个修行者是谁?”
长离眼中似有些怀念:“那位修行者……就是我的师傅。”
陆离感兴趣道:“你的师傅?难道就是传闻中的那位玄渺真人?”
长离微微颔首:“看来你已经听说过了,正是。”
阿漂在今州的时候同样也听过这些民间传闻:“原来这些传闻还是有些真实的嘛……”
陆离询问道:“难道故事中所说的棋局就是我们眼前这一局吗?”
长离看向棋盘上交错的黑白棋,微微一笑:“是,也不是,这是根据类书中记载的棋谱复原出的……未完的棋局。”
“和你听到的传说不太一样,对不对?但内容多有相似之处,这是因为叙述者往往喜欢在故事中增加更多的传奇色彩。”
“故事的原型因某种原因不再可考,于口口相传中逐渐失去原本的模样——世间古老的传说大抵都是如此。”
陆离若有所思:“在虚与实之间找出其中的真谛,才是这些故事的意义所在。”
长离看向陆离的眼神中透露着欣赏:“陆离先生看的很透彻。”
“即使传说故事的真实性已无从可考,但这一局棋是真实存在过的,这残存的棋谱中有一句语焉不详的留言——此局或解时流之乱。”
阿漂奇怪道:“什么意思?时流之乱不是已经被我们解除了吗?”
长离轻笑一声:“不要着急,据我所知,唯有岁主全盛时完整的时序之能才可做到控制时流——而这种能力,对于人类来说未尝不是一种‘长生秘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