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赵构脸色骤然一变,瞳孔紧缩,声音都在发颤,“假死之法?也就是说……他还没死?”
张生点头,语气阴沉:“现在只剩最后几天了,本来不会有人发现,可这人施展九天衍命,若真成了……那赵天德就会醒来!”
赵构顿时额头冷汗直冒,整个人僵在原地。他咬紧牙关,眼中充满惊恐和愤怒:“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怎么办?”
张生正欲再说什么,灵堂正中央忽然传来林子君一声低喝:“醒!”
伴随着这一声,林子君双手轻按赵天德胸口,刹那间,一股肉眼可见的红润逐渐从赵天德的面容上浮现。
周围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赵构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脸色苍白如纸,低声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见赵天德脸色逐渐恢复红润,眼看着林子君的手段竟然起了效果,心中顿时慌乱不已。
他咬牙切齿,脸色狰狞,厉声喝道:“来人!动手!把他拿下!”
几名赵家保镖听令,迅速扑向林子君,企图将他制服。
林子君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他轻轻抬手,猛然一掌挥出,掌风凌厉如刀。
“砰!”
强劲的气劲扫过,几个保镖还未靠近,便像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震飞出去,狠狠摔在灵堂的地上,哀嚎不止。
四周的人纷纷后退,惊恐地看着林子君,谁也不敢再上前。
赵构被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脚步不由得连连后退,嘴唇哆嗦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子君冷哼一声,懒得理会赵构。
收回手掌,转身将赵天德扶起,用手轻轻拍了拍老爷子的后背。
“咳、咳咳——”随着几声剧烈的咳嗽声,赵天德猛地吐出了一大口乌黑的污血,紧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神色中带着一丝迷茫。
茫然地打量着四周,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这是……灵堂?”
赵天德声音沙哑,带着些许疑惑,目光游移不定。
“爷爷!”
赵浅浅原本被几名保镖死死按住,但看到这一幕,她眼中顿时涌出了泪水,心中大喜。
猛地挣脱开那些控制她的保镖,连滚带爬地冲向赵天德,声音中充满了激动。
赵天德缓缓转过头,看到冲过来的赵浅浅,神色微微一怔,随后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笑容:“浅浅……你哭什么?”
随即又眼神迷茫地扫视了一圈灵堂,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微皱,喃喃自语:“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他这话一出口,四周的宾客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惊恐地瞪大眼睛,声音颤抖:“诈……诈尸了?!”
“快跑啊!这是灵堂,死而复生,肯定不对劲!”
有胆小的人惊慌失措地大喊,灵堂内顿时乱作一团,宾客纷纷向外跑去,生怕沾染什么晦气。
赵浅浅跪在赵天德身边,紧紧抓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泪水,声音颤抖着:“爷爷,你没死!他救了你!你真的没事了!”
赵天德转头看向林子君,目光中带着疑惑和不解。
林子君站在一旁,神色平静,缓缓开口解释道:“赵老爷子,您没有死,只是被人用巫术害得昏迷假死。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后果可能真会不堪设想。”
赵天德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
他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盯向站在一旁的赵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愤怒:“赵构!你这个逆子!”
赵构原本就满脸的惊恐,听到赵天德这一声怒喝,整个人直接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竟下意识地想要跪下。
但他刚要跪地,便被身旁的张生眼疾手快地扶住。
“赵老爷子,您刚苏醒,身体还虚弱,何必动怒?”张生阴冷一笑,扶着赵构的手微微用力,示意他冷静。
赵构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声音颤抖着说道:“爸,您误会了!我……我没有害您!这一定是误会!”
赵天德正站在棺材旁,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却神采奕奕,完全不像一个已死之人人。
他从棺材中迈步而出,脚步虽然有些虚浮,但身姿依旧挺拔。
而后冷冷地看了赵构一眼,语气冰冷:“把这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处理好!”
赵构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嘴唇颤抖:“是,爸,我……我这就安排人拆了灵堂。”
赵天德不再多言,自顾自地走向灵堂外。
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定。
对于自家的孩子,他可是太了解了。
做的这些事,一个比一个混账的。
自己为什么到这一步,心里又怎么可能没一点数。
只是年级大了,到底会有死的一天,没了折腾的心思了。
走到院子深处的房间,片刻后便换了一身干净的中式长衫,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
灵堂内,赵构依旧惊魂未定。
回头看了眼林子君,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只能咬牙吩咐手下:“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灵堂拆了!”
手下们连忙动手拆除灵堂的布置,一片忙乱。
林子君对此毫不在意,他看了赵浅浅一眼,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随后,他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神色淡然地看着眼前的混。
赵天德换好衣服后,缓步走到林子君面前,面容郑重,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停在林子君跟前,深深鞠了一躬,语气中满是感激:“老夫这一条命,今天是你救回来的,老夫无以为报……”
赵浅浅连忙上前搀扶住赵天德。
随即,她转头看向林子君,眼中满是感激:“多谢您……”
林子君摆了摆手,神色平静:“举手之劳罢了。赵老爷子,当年您对我的恩情,我一直记着。这次出手相救,也算是还了您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