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熵听了,使劲掐徐天。
楼将军七八年前就被雍王陷害而死。
提这事,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么?
哪知道,何照君毫不在乎,道:
“若是我爹知道北凉王是这么评价他,他会很高兴,高兴到要喝几坛子酒。”
徐天与她对视一眼,豪气一笑。
徐枭曾经的确说起过楼老将军。
不过说的是,楼老头打仗不行,但是够勇。
“里边请吧。”楼窑伸手请道。
进到大殿之上,见到了不少人。
程少熵的两个哥哥程松和程少恭也在。
大家都认识,自然熟络。
“,你可许久没回家了。”程松埋怨道。
“回家看你和嫂嫂撒狗粮?”程少熵白眼。
程松的媳妇万凄凄呵呵笑道:
“那你今天是来给我们撒狗粮么?”
说完,万凄凄看向徐天问:
“世子,你什么时候出《赵女贵不可言》第五卷?你再不出,姐妹们可要一起上太白楼找你了。”
徐天扶额,道:
“嫂嫂,这快过年了,总得歇息几天吧。”
万凄凄爽朗一笑:
“嘿,这嫂嫂叫的好,该赏。”
程少熵脸红,又得意。
以往参加这种聚会,她总是被明里暗里嘲讽。
因为她来自乡下,京城这些世家大族的女子,怎会看得上她?
自从她成为桓温的弟子后,这才好些。
今日她带着大乾王朝第一世子来聚会,就是来N瑟的。
徐天是很配合她的。
宴会开始后,徐天都呆在程少熵身边,扮演一个细心温柔的男友。
中途,何照君过来敬酒。
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意,她一个没站稳,就要倒下去。
徐天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
两人对视。
徐天看到了何照君眼中的火花。
他赶紧把她扶起来。
“嫂嫂,没事吧?”他一笑,然后走回程少熵身边。
“世子身手果然不凡。”何照君明媚一笑。
徐天笑的很有风度,坐在程少熵身边。
程少熵与何照君是姐妹,两人聊了起来。
徐天现在的修为,能感受到何照君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
嫂嫂这是要干嘛?
原着中,你不是这样的女子啊。
不过原着中她是有不满,嫁给楼窑也是为了家族。
可是嫂嫂,我不是曹孟德啊。
若是曹孟德遇到这种情况。
啧啧,曹丞相这么有身份的人,肯定是不会光明正大去抢的。
他首先会给手下一些暗示,让手下自己去脑补。
然后一个愚蠢的手下,会明白丞相的意思,去砍了便宜大哥。
这个时候丞相出场,狠狠训斥那个手下,甚至要砍了他。
但是,这个时候兄弟们会站出来拦住他,最后丞相大人很难过的放了那个手下。
之后再厚葬大哥,为大哥哭丧。
最后便可以名正言顺,以照顾寡嫂的名义霸占嫂嫂的美。
这情节,想想,真特么刺激。
不行,像本世子这么有身份的人,可以欣赏嫂嫂的美,但是决不能给便宜大哥带绿帽子,甚至杀便宜大哥。
本世子是有风度有底线的。
呃,曹丞相比本世子更有身份吧?
“世子,想什么呢?”程少熵突然问。
“呃,我想起一本书,叫《三国》,现在才体会那本书的精髓。哎,丞相,我悟了。”徐天一本正经道。
程少熵眨了眨迷惑的大眼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世子,能不能单独聊两句?”何照君道。
徐天眨了眨眼。
需要这么明显吗?你丈夫还在呢。
“去吧,照君找你有点事。”程少熵道。
徐天扶额。
你这么大方?
那我就去了。
“来这边,院子里走走。”何昭君道。
徐天跟在她身后。
到了院子中,冷风吹来,他清醒不少。
“世子,孙超大人是不是与你商量,要去北凉?”何照君道。
徐天一惊。
这么机密的事情,她怎么知道?
这是来试探我的?
她是皇帝的人?
“楼窑是他最信任的属下,他自然知道,我也就知道了。”何照君一笑,“世子,我们也想去北凉。”
“咋地,我北凉一穷二白的地方,成了香饽饽了?”徐天疑惑。
“爹临死前说过,何家的人,应守卫边关。”何照君幽幽一叹,“我想弟弟能在北凉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军,这是我爹的遗愿。”
“那你丈夫呢?”徐天问。
“当然跟我一起去啊,楼家本来就糟了殃,他去北凉更有机会。”何照君道。
原来如此啊。
还以为你对本世子一见钟情了呢。
徐天摊摊手道:
“嫂嫂,我没问题,年节后,我就安排。”
何照君笑容玩味的看着他,道:
“世子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嫂嫂?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徐天大澹连忙摆手道:
“嘿嘿,不是那意思,嫂嫂误会了。”
何照君似笑非笑。
……
离年关还有七天的时候,太白楼歇业了。
虽然人气依旧火爆,但是大家都需要休息。
前世就是个苦b的上班族,每天都是,很理解大家想要放假的心。
半遮面和太白楼的师傅们,服务员等,都放了,并且发了双倍工资。
整个太白楼一下子就清净下来。
不过,姑娘们找到了新的爱好,就是麻将。
又多了两个人,一直在半遮面忙活的孙三娘,还有不用再表演了的鱼幼薇。
她们两个加上盛明兰,程少熵,可以打一天。
赵盼儿,红姝和青鸟偶尔也会加入。
惊鲵是看不上这些游戏的,她的手握惯了剑。
这一天,清晨。
赵盼儿在徐天的怀里醒来。
她摇了摇徐天,道:
“快起来,我们今天去买些年货回来。”
徐天感受到怀里温软的娇躯,下意识的便搂住对方的腰肢,把脸埋在美人的脖颈。
“神仙姐姐,我们做个晨运在起。”
赵盼儿轻哼两声,白皙的双臂搂着洛言的脖子。
“别闹,去晚了,买不到新鲜的菜了。”
徐天被拉了起来。
洗漱完后,来到大厅,发现打麻将的队伍已经开工了。
赵盼儿问她们都想吃些什么。
一一记好后,出了门。
一辆豪华马车已经在外等着,上了马车,就向城中的市场驶去。
今日街道上的马车甚多,可大家见到太白楼的马车,都让道。
快到巷子口的时候,马车更多。
原本在排队的马车,都让开一条道。
其中一辆马车上的主人愤怒了,朝着车夫怒道:
“怎么停了?快点进。”
车夫被她骂的,一时不敢还嘴。
她们的马车被挤到了路边。
车主人是一对夫妻,女子似乎原本就生气,这下更生气了。
她愤然下车,那男子也跟着走了下来。
正好,她们看到一辆马车经过。
大家都是为这辆马车让路。
马车在巷子口停下,从车上走下来一对璧人,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是北凉世子和赵大掌柜。”
“好一对璧人啊,他们真般配。”
“真没想到,他们也会来买菜。”
徐天和赵盼儿有点不好意思了,向大家招招手。
赵盼儿目光扫过,发现了高府的大小姐和欧阳旭。
欧阳旭深深的埋着头。
如今的赵盼儿,已经是他无法企及的人物了。
京城最大的掌柜,国师的亲传弟子。
高府大小姐高慧,看着如天仙般的赵盼儿,心中羡慕。
“走吧,别堵了路。”徐天道。
他带着赵盼儿,走进了巷子。
如一对寻常的夫妻,采购了许多年货。
这一逛,就到中午了。
他们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去。
马车里都摆了很多货,占据了一部分空间。
赵盼儿紧紧挨着徐天坐着,头靠在徐天的肩膀上。
马车慢慢的使出。
由于车多,很堵,马车很颠簸,跌跌撞撞的。
徐天轻轻搂着赵盼儿纤细的腰肢,以免她被晃着。
“现在想想,来京就像一场梦一般。”赵盼儿柔声笑道。
“是因为刚刚看到欧阳旭了,所以感慨?”徐天笑问。
“你也看到了?”赵盼儿道,“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与高家大小姐成亲了。”
“以后,不许在本世子面前,提他的名字。”徐天假装生气道。
赵盼儿他一眼,一双洁白皓腕勾住他的脖子。
马车向着外面缓缓行驶而去。
一路上,车子剧烈颠簸不断。
似乎是路有些不平。
街道繁华,车水马龙。
马车剧烈的震动。
快到太白楼时,马车才平缓下来。
赵盼儿狠狠的瞪一眼徐天。
……
惊鲵风尘仆仆的从外回来,抖落身上的雪花。
经过喧闹的大厅,朝大家打了个招呼。
然后,来到徐天的书房。
“世子,孙家老家那边又有人进京了。”惊鲵道,“也是够辛苦的,这么大雪天,他们从陆路进的京城。”
“冲我们来的?”徐天抬眼问。
“那还能有谁?不过他们目前都住在孙府,暂时没有行动。”惊鲵道。
徐天微微皱眉。
孙家这是什么意思?
孙超要去北凉,又有孙家的人要干我。
“孙超那边是什么情况?”徐天问。
“没有任何动静,就窝在家里,哪也没去,谁也没见。”惊鲵道。
徐天扬了扬手中的信。
这是徐枭的来信。
他很希望能够促成孙超代表孙家入北凉。
在信中承诺给他一个州的刺史位置。
“替我约见一下孙超,就今天傍晚,还是在绿子亭。”徐天沉声道。
惊鲵领命而去。
……
傍晚,暮色苍茫。
徐天在绿子亭等到了孙超。
他把手中的信直接递给孙超,道:
“我也懒得给你转告,你自己看吧。”
孙超拿过信一看,眼中大惊。
这是北凉王写给北凉世子的信。
“这不合适吧?”他试探着问。
“以后都是北凉人了,没啥机密。”徐天不在意道。
孙超迅速看完,大喜道:
“北凉王同意了,世子,那我们可以着手准备了。”
徐天盯着孙超,半响没说话。
孙超都被看麻了,问:
“有什么不对吗?”
徐天耸耸肩道:
“我们的人查到,这两天从你们老家,又来了一批人,目前住在你们祖宅里,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孙超听了,眉头紧皱道:
“应该是我那姐姐干的,她很恨你,她似乎疯了,这个还是还要疯狂举动?”
徐天缓缓点头道:
“若是有一天,我与皇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不会怪我吧?”
孙超深呼一口气,长长的沉默,而后一笑道:
“只要不影响我在北凉的发展,我就不怪你。”
“世子,你应该也能理解吧,这家族大了,父子兄弟姐妹之前的感情,跟普通家族不一样。”
徐天点点头道:
“我明白,就像皇家,父子兄弟,还会是仇人。你们家族内部直接,估计也差不多。”
孙超摊手一笑:
“世子,我明日就回老家,着手准备,我要从那里出发去北凉。”
徐天沉思片刻道:
“我的罗网,在你老家是有人的,那边的首领会联系你,他们会保护你一路去北凉。”
两人开始商量去北凉的详细流程。
孙超去了北凉,以后就是他徐天的人。
对徐天以后执掌北凉是一大帮助。
城东某个小院子。
一辆豪华马车停在院子前,一个年轻人从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扈从。
他们敲开了小院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粗布的清秀小娘,被门口这么多男人吓了一跳,连忙想关门。
被年轻人的扈从挡住了,训斥道:
“休得无礼,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谁吗?”
小娘很是慌乱,朝屋里喊了一声:
“娘,有客人。”
一个一头白发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过来,警惕的打量这群不速之客问:
“你们是谁?”
老妇人气度不凡,她的丈夫还有儿子,曾经都在朝为官,也是富贵过的。
只是在南楚之战中,丈夫和儿子都死了。
不是战死的,是那个程将军杀的,说她丈夫和儿子通敌。
不仅死了丈夫和儿子,家还被抄了。
皇城司的人那段时间三天两头的来,敲诈勒索。
如今家徒四壁,那群狗不来了。
可今天,怎么又来了这么多人?
“你是谢天南的发妻?”年轻人问。
谢天南就是老妇人的丈夫。
老妇人不知这帮人的来意,她突然嚎哭,把拐杖一扔,坐在地上。
这是她这段时间的经验。
撒泼打滚,大哭大闹喊冤。
“你想不想为谢天南翻案?”年轻人皱眉道。
老妇人突然停住了哭泣。
自己丈夫和儿子通敌南楚,是证据确凿的事情,怎么翻案?
她愣愣的看着年轻人。
年轻人极力隐忍着不快,笑了笑道:
“杀你丈夫和儿子的叫程式,如今就在京城,他已经是平南将军了。有人啊,想为你丈夫和儿子翻案,还他们一个清白,要把程式绳之以法。”
“只要你今日去午门敲登闻鼓,状告程式为了抢功,污蔑你丈夫和儿子,我可以保证你丈夫和儿子会得到清白,你家被没收的财产会还回来,而且还会得到封赏。”
老妇人眼睛骤然明亮,神采奕奕。
旋即,又有些害怕,敲登闻鼓啊,告御状,是要挨板子的。
年轻人看出了她的担忧,温和一笑道:
“放心,我们会保你无恙。”
说着,他拿出一锭金子,和一份状书,道:
“这是状书,这件事办好了,不仅为你丈夫和儿子报仇了,还能得到一百两黄金,足够你们家过上好日子了。”
老妇人这些天穷怕了,心一横一咬牙道:
“多谢大人为民妇做主。”
年轻人很满意的点头,而后道:
“我现在来教你怎么做……”
……
下午,太白楼。
玩牌的玩牌,看书的看书。
徐天和惊鲵正在研究孙超一家年后到北凉的路线以及各种安排。
突然,有人猛敲大门。
是程家的老管家,他慌里慌张的进来,朝正在打麻将的程少熵跪下道:
“大小姐,不好了,太夫人,老爷,夫人还有两位公子,全被皇城司的人抓走了。”
众人一听,全都大吃一惊。
程少熵面色煞白,问: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被抓了呢。”
可是老管家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家人好好的在准备过节,皇城司突然闯进来,把人全部带走了。
徐天轻轻抱着程少熵的双肩,示意她冷静,别怕。
这时候,一个罗网的暗子走了进来,禀报:
“午后,有一个老妇人带着儿媳妇和小孙子敲登闻鼓,状告平南将军程式陷害她丈夫和儿子,抢夺他们的功劳。”
皇帝这些天在闭关修道,年节期间的事情由四皇子处理,当时皇后也在,知道后,大怒,责令督察院严查此事,皇城司协助。
督察院御史迅速审理。
得出结果是平南将军程式,诬陷谢天南父子,杀害他们,还夺了他们的功劳。
皇后听后凤颜大怒。
当场下令,抓捕程家。
皇城司行动极其迅速,把程家一家下狱了。
“这事绝对蹊跷。”徐天冷声道,“惊鲵,马上启动罗网在监狱中的暗子,保护程家人安全,必要时刻,劫狱。”
惊鲵领命而去。
程少熵已经慌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徐天把她抱在怀中,柔声道:
“放心,我一定保你家人安全。”
然后,他看向赵盼儿。
赵盼儿过来轻声安慰程少熵。
徐天皱皱眉,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皇后是冲着自己来的,一切都这么迅速,就是想整死程家人,打击程少熵,借以报复我。
程家人在狱中会很危险。
他们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逼迫程家人,拖程少熵下水。
“盼儿,你们好生看着少熵,我去一趟皇城司大牢。”徐天面色冰寒。
“世子,我与你同去。”青鸟道。
两人出了太白楼,疾速奔向皇城司大牢。
……
皇城司大牢。
副指挥于都一脸狞笑,正在用鞭子抽打程式。
“程式,你再不认罪,呵呵,我就好好去招呼你老娘和夫人了。”
程式浑身是血,怒目如火,大骂:
“畜生,你们这帮畜生!”
随着一声尖叫,程母和他的妻子萧元依被拉了出来。
一个狱卒压着程母往旁边的大水缸猛地按下。
程母头被按在水里,猛烈的挣扎。
程式疯狂大骂,可是他被铁链牢牢锁住。
萧元依要冲上去,可脚上是铁链,又被两个狱卒牢牢按住。
昀玻
萧元依的衣服被拉破,洁白的手臂露出来。
狱卒们笑的更加放肆了。
萧元依风韵犹存,气质绝佳。
旁边的狱卒们,各个目光炙热。
“哈哈哈,程式,你很有福气嘛。”副指挥使于都冷笑,“可惜啊,你女儿害了你,你们一家男子会被杀,女子会被冲到教坊司为贱籍,呵呵,凭夫人的姿色,一定会大红的。
最重要的是你女儿程少熵,她逃不掉的,会被打为贱籍,一世不得翻身。”
程式愤怒咆哮,挣扎到伤口不断流血。
萧元依护着自己的身前,流下屈辱的泪水。
程母还被不断按到水缸之中。
“哈哈哈,程家到头了。”
大牢里传出肆意放荡的大笑。
突然,按着程母的狱卒不动了,他使劲摇了摇程母,道:
“死了,这不经不起折腾。”
砰!
他把程母丢在地上。
程式看着母亲的尸体,发出悲愤的嘶吼。
萧元依凄厉的嘶喊。
砰!
一声巨响,大门被直接踹飞。
徐天和青鸟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程母的尸体。
“谁?胆敢闯皇城司?”于都冷喝。
当他看清是徐天时,疯狂的大喊:
“来人,快来人!”
徐天目光如刀,缓缓逼近。
青鸟上前扶着萧元依。
“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皇城司。”于都慌了,眼神惊恐。
他是亲眼看到徐天杀了韩貂寺的,心里无比惧怕。
“来人,快来人!”于都再次大喊。
可一个人都没进来。
徐天如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他道:
“别喊了,外面的人都死绝了。”
于都面色惨白,砰的一声跪下道:
“世子饶命。饶命啊,是皇后要我这么干的,她要杀了你身边所有的人。”
“她还在招人构陷盛家,整完程家就整盛家。”
“我什么都告诉你啊,你不要杀我。”
徐天杀机迸发,但是他忍住了。
他一剑斩断了程式身上的铁链,道:
“程将军,让你受苦了。”
程式面无表情,跪在自己母亲的尸体前。
对于他们程家来说,是天降横祸。
“程将军,我带你讨回公道。”徐天沉声道。
程式对着母亲的尸体,磕了三个头,而后目光冷冽。
“对方是皇后,怎么讨?”程式问。
“你带着老夫人的尸体,还有你的家人,我带你们去敲登闻鼓。”徐天冷道,“逼皇后认罪,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程式望着徐天,好一会儿,他弯腰抱起自己的母亲。
这时候,他的两个儿子也被青鸟从牢里救了出来。
“走!敲登闻鼓。”程式冷声道。
他们走出皇城司大牢。
被压着的于都,看着大牢外面的场景,浑身不自觉的颤抖。
尸横遍地,血腥味笼罩整个皇城司。
他万万没想到。
为了救人,北凉世子竟然血洗皇城司。
……
城东某个院子。
老妇人看着眼前的一百两金子,笑得合不拢嘴。
没想到这次敲登闻鼓,真的得到金子了。
这下好了,以后就衣食无忧了。
“儿媳妇,我们的好日子来了。”老妇人对身边的小娘道。
秀美小娘点了点头。
一家人喜极而泣。
“你们不是好日子来了,是你们的日子到头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陷害当朝将军,十个脑袋也不够你们砍的。”
唰唰!
几个人闪现。
老妇人慌了,抱着金子,厉声喝道:
“你们是谁?有官老爷会保护我们的,你们休得胡来。”
啪!
来人扇了老妇人一巴掌,冷喝:
“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跟我走吧,不是喜欢敲登闻鼓吗?再去瞧瞧。”
老妇人瑟瑟发抖。
但是,她还是死死的抱着金子。
……
登闻鼓再次被敲响。
又有人告御状?
四皇子赵锴嘴角微微翘起,又是母后安排的?
这次皇帝闭关悟道。
让他四皇子监国,这向朝臣给出了巨大的信号。
虽然,皇帝未立太子。
但是皇后嫡出的四皇子,应该就是未来的太子了。
“传!”四皇子沉声道。
没一会儿,四皇子看到走上大殿的人,目瞪口呆。
北凉世子徐天,带着程家的人敲登闻鼓?
还有,那个老妇人不是才敲登闻鼓的人么?
“四皇子殿下。”徐天冷冷道,“这位是皇城司副指挥使于都,还有这个老妇人,他们受皇后指使,陷害程家,并且对程家人严刑拷打,程母被水刑致死。”
“臣程式,状告皇后,陷害我程家,害死我母亲。”程式跪下,哄声喊道。
一向淡定的四皇子,有些慌。
这就反转了?
“皇后娘娘驾到”一个太监的声音传来。
皇后一身凤袍,威风凛凛的进入大殿。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最后停留在徐天身上,冷冷道:
“世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血洗皇城司,私放朝廷罪犯。”
“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陛下?”
徐天冷哼一声:
“没有!”
说着,他散发强大的威压,逼近皇后。
皇后被他恐怖的气势所震慑,慌张的后退。
徐天寒声道:
“我不仅敢血洗皇城司,还敢血洗坤宁宫。”
“皇后,你要不要试试?”
杀气!恐怖的杀气,瞬间笼罩整个大殿。
“丞相大人驾到”
一个声音传来,左相张居正大步进了大殿。
他目光扫过,向皇后娘娘颔首拜道:
“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借机后退几步,望着张居正道:
“丞相来的正好,这北凉世子血洗皇城司,私放罪犯,该如何处置?”
张居正左右看来下,摊摊手一笑道:
“娘娘,你这可能问错人了,你应该知道,臣一直主张裁撤皇城司,臣在心里还高兴着呢。皇城司这些人,这回得到教训了吧?”
“至于犯人,娘娘,这程式是臣主张封为平南将军的。当年那谢天南父子通敌,也是臣下令斩杀的啊。”
皇后:“???”
徐天:“???”
张居正,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把所有人都整不会了。
徐天看了眼张居正。
这个从春秋时期走出来的丞相。
十年天下相。
还真是不把皇后放在眼里。
难怪许多人都说他张居正是权相。
十多年了,不管朝臣们怎么说,皇帝都十分信任张居正。
支持张居正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正因为有了张居正。
才成功打压了功勋集团,接着又打压了宗室,大批的寒门子弟能够走入朝堂。
为大乾朝蒸蒸日上,贡献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