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回事?不认得我吗?就算唐芊穗和宋玉林取消婚约了,可我也毕竟是当了宋玉林十几年准岳父的人,你们宋家还真是好大的门庭,翻脸不认人啊。”
宋家门房当然认识唐启山,但唐启山现在不被他们放在眼中。
“唐老爷来所为何事?”
“我要见我女儿,我要将我妻子接回去。”
门房不愿意让唐启山像个疯子一样在这吵吵,只能进去通传。
唐盈盈得知消息,立刻就让人将白茶抬出去。
白茶住在宋家不过一夜,就已经不想走了。
在这里不管怎么样还有人伺候她,要是回去了,哪有这么好的环境?
白茶着急了:“盈盈你不能让李爹将娘接走啊,娘现在需要的就是静养,不适合来回折腾。”
唐盈盈冷笑:“你就只会考虑你自己是吗?你就没有想过我的处境吗?”
“我只想自己住在宋家都名不正言不顺的,你还在这给我扯后腿,你怎么好意思的?”
“我警告你,少算计我,我现在只为我自己活,我不准任何人拖累我。”
白茶心寒:“我是别人吗?我是拖累吗?我是你娘啊,你这孩子现在怎么六亲不认了?”
唐盈盈怒声道:“那不也是被你们逼得吗?”
“如果你们足够爱我,不那么偏心眼,不向着唐宝玉那个傻子,我会不会你们好吗?”
“我爹在我出狱的时候,竟然就嫌弃我,怨恨我,不要我,你们想过我也会心寒吗?”
“我在大街上哀求唐启山的时候,他冷漠的让我觉得那不是我相处了那么多年的爹爹。而是一个仇人。”
“你要是我娘,那你就为我考虑一下吧。”
“你不住在我这,你还有唐启山可以依靠,还可以有个自己的家住。但我什么都没有。”
“唐启山将我赶走,不让我回家,我就恨死他了。”
唐盈盈将白茶说的都愣住了。
趁此机会,唐盈盈让收买来的几个婆子,抬着白茶往外去。
白茶浑身是伤,说几句话都费劲,当然就更不能多动弹。
她刺客只有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能让自己留下来。
唐盈盈将白茶送到了大门口,看见唐启山的样子,唐盈盈鼻孔朝天,发出很大一声不屑地冷哼。
唐启山听到了,立刻怒道:“小兔崽子你和谁甩脸子呢?老子可还是你老子,你还敢和我嘚瑟?”
唐盈盈心中还是对唐启山有惧怕的,但更多的却是此刻情况逆转的快意。
“唐老爷别胡思乱想,我可没有对你甩脸子,我只是有点瞧不起你而已。”
“自己的女儿不要,自己的女人也不要吗?”
“我昨天就让人给你送消息了,现在咱们家这点事早就人尽皆知了吧?昨天唐老爷没有得到消息吗?”
“你不知道这事情不要紧,我的人还找不到你的所在,这太耽误事了。”
唐启山怒道:“唐盈盈你要造反吗?你竟然敢和你老子这样说话,简直没大没小。”
唐盈盈无所谓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女儿了,从你让我无家可归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是你女儿了。”
“我如今也不过是在宋家寄居的而已,实在是照顾不了我娘,你还是将她接走吧。”
唐启山怒吼道:“接走就接走,我压根也没有想过让李娘在你手中讨生活,只怕你这个狼、性的白眼狼,也不会对你娘好。”
唐盈盈攥紧了拳头:“你在如何诽谤我也是没有用的。”
“我再心狠,也做不出来当街就不要自己亲生女儿的事情。”
“我若不是真的不方便,自己还寄人篱下,我也不会不管我娘。”
唐启山骂骂咧咧的上前接人,看见白茶那副凄惨的样子,当即下了一跳。
他质问唐盈盈:“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唐盈盈心中觉得解气,唐启山越震惊越生气越好。
“她是被唐芊穗带走的,当然就是唐芊穗打的了。”
“怎么,你还嫌找唐芊穗的麻烦吗?那你去啊,给你心爱的女人讨回公道吧。”
唐启山要是真的这样做了,唐盈盈还能敬重唐启山是条汉子。
但以唐盈盈对唐启山的了解,他绝对没有胆子去找唐芊穗的。
唐启山听了这话,纵然愤怒,但是也没有表示要去找唐芊穗算账。
他只是中气不足的怒道:“你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不是你娘吗?你不应该为你娘去讨回公道吗?”
“小崽子你现在是攀上高枝了,竟然敢和你亲爹这样说话了,宋家要是知道你这个德行,还能管你吗?”
“听闻你是怀上了宋玉林的孩子,宋家才要你的?嗤,您可要是真的怀孕了才好,也一定要生个男孩才行,不然你在宋家,也站不稳脚跟。”
唐启山恶毒起来,那是真正的六亲不认。
看他对唐芊穗的所作所为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冷血无情的很。
以前喜爱唐盈盈,自然也就对唐盈盈好了。
但现在认定了唐盈盈害死了他唯一的儿子,那真是说翻脸就翻脸。
对唐盈盈再好,唐盈盈也比不上他儿子一分。
唐盈盈可算看透唐启山了,气的浑身发抖。
“你就一点不希望我好是吧?我也是你的亲女儿啊,你怎么能这般阴狠对我?”
唐启山十分不屑:“我没有弄死你,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他接过白茶就想走。
但大门里却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站住。”
唐启山回头,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宋侯爷有何指教?”
宋侯爷冷眼看着唐启山,眼底的杀机是完全不掩饰的。
“我听下人说,你刚才说要来接回你的妻子?”
唐启山挑眉:“不错,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宋侯爷压制住的怒火忽然爆发了。
“唐启山你这个畜生!你的妻子十年前已经死了,你哪来的妻子接回去?”
宋侯爷完全忍不了这一点。
唐启山刚才的话,就是对萧云倾的羞辱和践踏。
“你把这个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贱、人说成妻子,那萧云倾呢?你将萧云倾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