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想到那个人心里是没底的,那个人只是坐在那里就可以算无遗策,绝胜千里,两国派去刺杀的人死伤无数,无一人得手,他们未来最大的敌手就是这位柳妃了。
李若柳非常感兴趣,一脸好奇:“原来是这样啊!要是能见见就好了!”
钱元闻言呵呵一笑:“毕竟是宫妃,朝中这些大臣都很少见,哪能说见就见!”
“他不参加一些庆典吗?祭祀祈福什么的,你说我要是捐点钱给朝廷他会不会召见我?”
李若柳语出惊人,钱元顿时被逗笑了。
“我们的东城首富现在果真是财大气粗,动不动就拿钱砸,不如把钱给为夫,为夫帮你花花。”
“不给!那是我的,不给你!”
“哦?是吗?给不给?”
钱元手伸到他腋下故意挠他痒痒。
“哈哈……不给!哈哈……不要挠我!哈哈……求你了!痒~”
李若柳被他挠眼泪都出来了,衣服凌乱,脸颊微红。
钱元看他这副模样将他压在梳妆台上,李若柳双手抵在他胸口上,媚眼如丝:“说好的衣服穿上我就不认了,你没机会了!”
“穿上可以再脱。”
钱元挑逗他。
“你坏!耍赖!”
李若柳嗔怪他。
钱元捉住他的手亲了亲:“不脱衣服也可以做很多事。”
说着压着他吻上他的耳垂,李若柳揪着他的衣服,颤抖:“钱元”
“别怕,我就亲一下。”
“嗯!”
钱文瀚在窗外怔怔看着屋里两人交颈,恨意横生。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自己在泥沼中苦苦挣扎,而他们却爱上了彼此,互诉衷肠,你侬我侬,这何其可笑。
容若,你个贱人!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我绝不会再放过你!
钱文瀚跌跌撞撞向外走去,没有看到李若柳望过来富有深意的眼神。
钱文轩又突然出现,感慨:“老爹和小娘真是恩爱两不疑,让人好生羡慕啊!是吧弟弟!”
钱文瀚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不精彩,钱文轩看着特别舒心,“对了,前不久我得到了一个重磅消息,和你和小娘有关,想不想听。”
钱文瀚眯了眯眼,心想和那个贱人有什么关系,他冷哼道:“不想,不过一个贱人,我才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嫌脏!”
钱文轩拍拍手,竖起大拇指:“希望你不会后悔。”
钱文瀚嗤笑:“后悔什么?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值得?”
钱文瀚拂袖而去。
钱文轩摇头:“小娘啊!真为你不值得!”
府门前,丰腴女子背着包裹给李若柳磕完头便转身下台阶。
“诶你……”
李若柳想叫住女人,钱元搂住他,“还想做什么?”
李若柳讪讪道:“来都来了,要不留人吃顿饭?”
“哦?你觉得合适?”钱元呲牙威胁。
李若柳摸了摸锁骨,觉得更疼了,打个哈哈:“呵呵!我觉得不太合适!”
“哼!小家伙算你识相!”
两人在门口打情骂俏,钱文瀚站在不远处一脸阴沉,手筋爆起,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滋生。
突然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停下。
车夫跳下来将车幔掀开,车厢里赫然坐着容有财和刘乾。
他怎么来了?难道是为了罗???
钱元将人带去了若水阁,李若柳不满,那么多院子,干嘛来我这儿。
当然,钱元就是故意的。
容有财看这精致的小院子,应有尽有,秋千上的甜秋铁线莲是比较稀少的品种,地上散落的花瓣明显是人为揪下来的,可见主人的随意。
池塘里的莲蓬已被采摘一尽,晾晒的莲子颗颗饱满,容有财在猜想采摘的场景该如何有趣。
李若柳见他一个劲盯着自己的莲子,疑惑不解:咋了?家里吃不起莲子了?我也没坑你全部财产啊!
刘乾抱着一个大木盒站在不远处望着李若柳的眼神饱含痴迷,感受到灼热的视线,慌乱收回视线,手颤抖着不敢动。
钱元冷哼:什么东西也配肖想我的人?
容有财看了许久,久到李若柳都不耐烦了:“容老爷今日来访究竟所为何事?”
容有财慈爱的望着他的脸,朝刘乾招手,刘乾忙上前将大木盒放在石桌上轻轻打开。
里面是一沓账本票据和印章,李若柳挑眉,“怎么,你要为罗勇求情?”
容有财面带微笑,摆手:“来龙去脉我都知道了,我空活半生只是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辜负了真心待我的人。
我年纪大了,该退下来了,这是我名下所有的资产和印章,以后就交给你了。”
容有财这波操作属实惊到李若柳了:“全给我?”
容有财点头:“这是我亏欠你的,罗如芳毕竟跟了我多年,我做不到杀了她,我将她禁在北城,如果她离开北城,是死是活我不会管,容颜终究是你妹妹,我不求你待她多好,只求你留她一命。”
“如果她要杀我呢?我也留?”李若柳睨视他,反问。
容有财叹息:“罢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强求不来,你好好的,容家就拜托你了,那些伙计跟了我多年,只希望你给他们一口饭吃足矣,其他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干涉。”
容有财说完感觉瞬间老了许多,腰背也弯了下去,他招手,刘乾上前扶着他:“刘乾这段时间一直在店铺里帮着管理,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
“你就这么把你的家产全给我了,就不怕我败光了?”
“你不会!”容有财言简意赅,斩钉截铁。
李若柳顿时来气,你哪来的自信这么相信我?
“你之前不是还在怀疑我不是你儿子,如今这般操作不觉得太冒险了吗?”
乾元就站在一边李若柳这样说其实是有些风险的。
容有财面上没有丝毫波动:“你和你娘很像,一样的倔强。有空了记得回家吃饭,爹在家里等你。”
说着容有财拍拍刘乾的手两人往外走去。
李若柳气呼呼地将木盒合上。
钱元知道他心里有疙瘩难解,但人终归要往前看。
“恭喜夫人成东城首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