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东风任齐辉债务公司总经理职务,在半年时间里,给齐辉创造了丰厚的利润。齐辉也给予了郁东风一定数额的金钱回馈。
现在郁东风手里有钱了,自然是要经常给小姑郁香凝,和小舅家送钱送物。
钱财是最好的脂粉,现在的郁东风在小舅和小舅妈眼中,帅得不得了。自然也对郁东风母亲于慧好上几倍不止。
这天郁东风又从少管所接回一个好兄弟,这人名叫赛银巴雅尔。
赛银巴雅尔是蒙古族。在大草原上长大的他,深谙蒙古式摔跤技法。乍一去少管所时,郁东风就喜欢上了他的忠义淳朴,还有他的身手。
由于有了郁东风的关照,赛银巴雅尔在少管所少遭了不少罪。心存感激的他,在郁东风临近出狱时找到郁东风,说:“东风,我这辈子没服过谁,但我服你。你出去肯定是要混社会的,等我出去了就找你去,我要跟着你混。”
“行,到时我来接你。”郁东风一诺千金,算准赛银巴雅尔出狱日期,他真的就亲自去接他出狱。
仍是那套先洗澡,后吃饭。只是这次郁东风加了一项歌厅唱歌。
当晚胡奎锋出车没在。剩下的赵云峰,马波,常欢,还有几个债务公司兄弟都陪郁东风和赛银巴雅尔同去歌厅唱歌。
走进歌厅,赛银巴雅尔东张西望,眼睛不住往女人身上瞄。郁东风看了偷偷一笑。
进到包房,郁东风说:“今天我请客。兄弟们随便喝,随便唱,想要找陪唱的,马波你去安排。”
“收到。”马波起身出去,不一会就带回六个浓妆艳抹的陪唱女。
郁东风把手一挥,说:“兄弟们自己选吧。”
赛银巴雅尔选了个身材微胖的陪唱女,拉过来坐在身边,然后就心急火燎地在那陪唱女身上寻找他喜欢的地方。那陪唱女见赛银巴雅尔是蒙古族,就也在不住地逗弄他说蒙古族话。赛银巴雅尔在少管所一待就是几年,别说女人,就是母苍蝇都见得少,所以现在身边有风骚女人逗弄,一时间晕头转向不说,还难免要欲火焚身。
有个陪唱女走到郁东风身前想要坐下,郁东风笑了笑说:“你去陪他。”他指着常欢说。
常欢也笑了,指了指赛银巴雅尔对那陪唱女说:“我也不需要,你去找那个蒙古族兄弟,那兄弟不仅是蒙古族,人也特别猛,一个女人侍候不舒服他。你也去,他喜欢玩双飞。”说完,常欢走到郁东风身边坐下。
“东风,你这样招兵买马,是要往大了整啊!”常欢说。
“嗯。”郁东风说:“干清债这活,人手不硬不行。要不你也来我公司得了。”
“东风,我知道你迟早会说这句话。”常欢说:“这件事我是这样想的,咱们不能把所有兄弟都拴在一根绳上,一旦有什么事,连个照应的都没有。我还是出去单干,用到我的时候,你喊一嗓子我就到。”
“行。”郁东风点点头说:“你这样想也对。不过你不能总是在外面漂,我可是答应过常乐,说要劝劝你要留在家里的。”
“嗯。”常欢说:“我听你的,尽量不远走。”
几兄弟正在歌厅包房里玩得热火朝天,突然包房门被人踹开。进来三个年轻人。
三个年轻人中,有一个头发长到能挡住眼睛的,进屋卖弄潇洒地撩撩头发说:“你们‘奇葩’能不能小点声,隔着一道墙,都能听到你们傻逼似的笑。不知道我们哥几个今天心情不好啊!”
郁东风几人中数马波最爱惹事。还没等郁东风说话,马波就推开身边陪唱女,站起来说:“你说你们哥几个今天心情不好啊?你说巧不巧,就在一小时前,我儿子也说他心情不好,我想啊,老子心情还不好呢,凭什么你一个当儿子的心情不好,就敢嚷嚷出来,这不是嘛,我儿子让我打了一顿,没事了,才跑到这儿来唱会歌,发泄发泄嘛!”
长发青年眼睛死死地盯住马波道:“兄弟,你挺敢说话呀,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哎呦,那还真不知道。说说呗,你们是谁?”马波道。
“富猛听说过吧?”长发青年说:“我大哥是富猛,猛子哥。你现在赶紧道歉还来得及。”
“呦!”郁东风一听富猛就生了气,接过话头说:“这个富猛我还真听说过。”
“听说过吧。”长发青年略有几分得意地问。
“听说过是听说过,不过我听说那富猛就是泡狗屎!”郁东风冷笑着说:“你认狗屎当大哥,你就是狗屎小弟呗!”
“你他妈谁呀,是不是活够了!”长发青年怒吼着冲向郁东风。
郁东风坐着连动都没动,只待长发青年冲到他身前,他双手一摁沙发,双脚同时踹出,只一下就把长发青年踹了个四脚朝天。然后跳起来,抬脚就是一顿跺,一顿踹。踹哪呢?他恨那长发青年提富猛,所以就专踹那长发青年的嘴。
跟长发青年一起进来的另外两个小青年,见状转身就跑。
郁东风踹够后,指着长发青年说:“你回去告诉富猛,打你的人叫郁东风,就说是他风爷就行。”
这时长发青年的嘴已经肿得说不了话,听了郁东风的话,恨恨地点了点头。
郁东风等人在歌厅一直玩到深夜,以为富猛会来,也做好了打架的准备,但富猛没来。
郁东风知道这件事迟早要掀起来,但他并不在乎富猛的报复,因为他现在已经兵强马壮了。
次日,郁东风一整天都待在债务公司。直到吃晚饭时,齐辉来了。
“东风,大生意来了!”齐辉进门就嚷嚷道:“这回可是笔大生意!”
“怎么回事?”郁东风站起给齐辉拉过一把椅子,说:“快说说辉哥,怎么回事?”
“是这样。”齐辉把一张欠条“啪”地排在桌子上,眉飞色舞地说道:“这是笔三百一十四万的生意。只不过操作起来有点难度。原因是啊,欠债人是省城的,名叫杨守业。债权人是咱五峰市人,是永锋木材厂老板,名叫卢森林。
半年前,省城杨守业西装革履地来到咱五峰市,他开着崭新的奔驰车,来到卢森林的木材厂,下车手拎小包,指着木材厂堆积如山的木材,问卢森林这些木材有没有人订购。卢森林说没有。杨守业说我要五十万的。然后扔下五十万现金,转身就走。
接下来,杨守业又接连跟卢森林做成了两笔木材生意,充分取得了卢森林的信任。之后他就让让卢森林,给他发了价值三百一十四万块的木材。卢森林挣钱心切,没多犹豫就给发了,然而这就是骗局。木材发走后,那个杨守业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音讯。
卢森林想尽一切办法追讨这笔欠债,结果,这个杨守业在省城树大根深,黑白两道全通。
卢森林走法律程序,杨守业官方有人;卢森林找黑道人去追讨,杨守业有省城道上人保护。无奈之下,这才找到了咱们。
卢森林说了,这笔钱如果追回,他就只要一百万就行,剩下的二百一十四万全归咱们。
这笔钱数额挺诱人,可追讨难度肯定挺大。这还不算,据了解,这个杨守业之所以这么难搞,原因是他有个叫杨洁的漂亮侄女,在省歌舞团上班,
按理说漂亮女人只可爱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杨洁的情人名叫秦冲。秦冲是什么人呢?他是省城黑道二号人物,那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