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嘲讽白萤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
众人交头接耳,脸上或是带着不屑的冷笑,或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目光时不时地扫向白萤,那眼神里满是轻蔑与质疑。
白笛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她将目光投向不远处,那里,正是刚刚被她急匆匆叫来的白氏夫妇。看到白氏夫妇的那一刻,白笛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狡黠而又得意的笑容。她心想,这样精彩的场面,怎么能不让她的“爹娘”亲眼目睹呢?一定要让他们清楚地知道,白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在华沐剑刚刚开始嘲讽白萤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地通知了白氏夫妇。
果不其然,白氏夫妇一到场,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白鹰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失望。他疾步走到白萤面前,双眼圆睁,怒视着白萤,痛心疾首地说道:
“白萤,你居然用这种下三烂的方法赢了小峰!你可明白,在比试之中作弊,是何等的无耻行径!你难道还天真地以为,靠着这种手段赢了小峰,让大家误以为你实力超群,是一件值得沾沾自喜的事情吗?等你踏上真正的战场,遇到那些真正的强者,你就会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愚蠢和幼稚!”
说着,白鹰还转过身,对着在场的众人深深地拱手,脸上堆满了歉意:“各位,想必大家也都清楚,这白萤是我白鹰的女儿。只是她之前一直不在我们夫妻身边,这么多年,我们没能好好抚养她、教育她,才让她养成了这种爱慕虚荣、投机取巧的性格。实在是对不住大家,让大家看笑话了!”白鹰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气,那模样仿佛在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女儿而感到羞愧万分。
说着他还把手指向白彦峰,对着白萤命令道:“快点,和小峰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你再也不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了!”
华沐剑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向前一步,大声说道:“白伯父,您有所不知,听说这白萤一心想要取代小笛,妄图嫁给我。今日我就在这儿把话讲清楚,我华沐剑就算终身不娶,也绝对不会看上白萤,更不可能娶她!”
华沐剑的这番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现场的人一个个都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实在没有想到,这白萤一回来,居然就打起了抢走白笛婚事的主意。
“华师兄和白笛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感情,岂是她白萤想插足就能插足的?就算她是白鹰前辈的亲生女儿,也不能这么胡来啊!”
“是啊,婚姻大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又不是她白萤一个人能说了算的。看华师兄这态度,明显就对她厌恶至极。”
华沐剑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得意非凡,他挑衅地看向白萤,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在说:“你看看,大家都站在我这边,你还能怎样?”
白萤的眼中满是厌恶:“我真是搞不懂,为什么总有些人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是什么稀世珍宝,觉得我会看得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有多少分量!一个垃圾还真以为自己是宝了。”
她的声音清脆却冰冷,一字一句如同利箭,直直地射向华沐剑。
华沐剑完全没有料到白萤竟敢如此反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愤怒与震惊。他向前跨了一步,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他的拳头紧握,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被白萤的话气得不轻。
白鹰也对着白萤大声吼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不是让你道歉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脖子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然而,白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萤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你少来对我指手画脚!你自己也说了,从小到大连养都没养过我,现在凭什么来管我?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白鹰被白萤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来,似乎想要动手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女儿。可是,就在这时,白萤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这看似随意的一眼,却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强大威严,白鹰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到嘴边的话竟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白萤缓缓收回目光,手中轻轻一抬,修长的手指指向华沐剑,冷冷地说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作弊吗?那你敢不敢和我在擂台上比试一场?据我所知,白家有一个专门的擂台,凡是登上擂台者,除了没有灵力的普通武器之外,任何外物都不可使用。你,敢不敢应战?”
白萤周身气息瞬间一凛,话语裹挟着毫不掩饰的肃杀之气,在周遭空气中蔓延开来。在修真界摸爬滚打这些年,她历经无数险象环生的绝境,饱尝世态炎凉。
往昔那个任人欺凌、柔弱无助的白萤,早已消失不见。
她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肆意挑衅的华沐剑,眼神愈发冰冷。
既然敢来这里挑衅她,自然也要得到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那么就好好地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