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瘸子这么一问,路亿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平常下面要是发生点什么事,很快就会有很多人赶来,可今天却反常得很,好像有人在刻意阻止一样。他记得值班室里的那位好像还是自家的老舅,怎么可能让自己受委屈呢?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显得很不正常。
路亿越想越气,他心里想着:“我都说了我不来黑市,不来黑市,老爸居然直接把我绑来了。我不就是说了些奇怪的话,做了些奇怪的事嘛。”
路亿看着在自己耳边发愣的瘸子,赶紧闪开,心里一阵恶心。
路亿往后扫了一眼,就看到阎罗手中拿着的牌子,他咒骂道:“妈的,这就是罪恶之源,自从它出现,我就没顺过。” 说着,他一把抢过阎罗手中的牌子,准备和阎罗谈谈这个牌子的事。他心想,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拿着这个牌子,简直就是在找死,就算懂一些,没有实力也是死路一条。
阎罗看到路亿拿着牌子,还以为他同意给自己安排战斗了,便用充满期望的眼神望着他。
“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 路亿看着低下头的阎罗说道,“我给你讲讲规则,这样你一会儿战斗时能活得久一点。你知道小令牌十二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不就是去 12 号战斗场,打 30 场吗?”
路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阎罗,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起来:“你知道?你知道个屁!如果只是你说的那样,它就不会是几乎必死的令牌了。”
“小令牌可不是只给小孩的,其中带有 12 标记的小令牌,是参与黑市大老板之争的令牌。小孩要是赢了,几乎就能成为大老板;输了,那就是死路一条。你要不间断地挑战 12 个健壮的成年人。不过这里面是有操作空间的。”
“记住,是健壮的成年人。如果你能找人打通 12 个审判官,你几乎可以毫发无损地通过;要是没有,那几乎就是必死的局面。”
“那 12 个审判官,是由多位执行者选出来的,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关系。要说有关系,那就是他们都属于黑市。”
瘸子听到这里,问道:“我们在还没开始之前,可以回家一趟吗?”
路亿一听这个问题,瞬间感觉自己今天被傻子打了,可自己又不能直接说他是傻子,怕被打,还得耐心地给他解释。他顿时觉得自己好苦啊。
“你拿了这个令牌,就相当于在挑战黑市。现在要是走,就是在打黑市的脸。你想想,要是有人打你脸,你会怎么收拾他?”
瘸子一听这话,又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一边举着拳头,一边说道:“也就是我,你才会这么收拾我了。”
路亿看着那举起的拳头,赶忙说道:“哪有?我只是举个例子。我最和善了,家里人都夸我是好人。不信你问我哥。”
路万正想离开,没想到这时候还有自己的戏份,迎着瘸子的目光,他只能点头,反正不管怎样,点头就对了。
路亿看着不断点头的老哥,瞬间觉得有个哥真好。
对瘸子来说,家里要是这么夸人,基本上都是在讽刺。
瘸子看向路万,问道:“你弟弟是不是经常在家里作恶?”
路万正想着怎么离开这里,根本没注意瘸子说了什么,反正他觉得只要点头,就不会说错话。
路亿看到这个情况,感觉自己快要绝望了,心里想着:这是什么哥啊?听过坑爹的,坑儿子的,现在居然还有坑弟弟的。
瘸子看到路万这么敷衍,算了,这答案对他和阎罗来说也没什么影响,不管路万是什么人,帮了他们的人就是好人。
“小老弟啊!刚才老哥对不起,你别介意。要是你觉得我道歉不满意,你可以打我一顿,只是我年纪大了,受伤了不容易好,医治要花很多钱。”
路亿听了瘸子的话,感觉他就是在说废话,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
“小老弟啊!你看老哥都跟你道歉了,你能不能帮帮我们俩啊?家里就剩我们俩了,我还指望他给我养老呢。接牌子的时候是我没看好。”
路亿听到这话,感觉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他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一个人,上次自己被人哄去玩,在赌场碰到一个酒鬼,那酒鬼就是这么说的,当时自己还傻傻地给他钱。
“赌场里的酒鬼?”
“小老弟,你可不能污蔑我啊!我可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
路亿还准备说什么,却看见瘸子在甩手,他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路亿看到瘸子就要拉着阎罗走,说道:“你们可以去收尸岗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如果他不帮忙,就当我没说。” 说完,他把自己身上的一个令牌取下来扔了过去。
“这是那个人的令牌,如果他不帮你,你们死了,千万别回来找我。他自从黑市那场战斗后,就几乎没离开过收尸岗。”
瘸子接过令牌,为了避免再犯上次的错误,他仔细地看了看牌子,看到那熟悉的 “酒” 字,内心有些波动,他也不确定是不是那个人。毕竟年纪大了,得了一个小病,就要好长时间才能好,说不定还会直接走。
瘸子紧紧地握紧令牌,拉着阎罗就迅速离开了柜台。
走了一会儿,阎罗忍不住问道:“你知道收尸岗的位置吗?”
“时间长了…… 算了,反正就是不知道。”
“你怎么不问呢?”
瘸子看了看阎罗,心里觉得自家孩子问题可真多,不过谁让这是自家孩子呢。他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不是在扮演对黑市特别熟悉的人吗?我一问不就露馅了。你怎么不问?”
“我只是以为你知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战神呢?”
“我是真的,只是不知道那个地方。”
听到这,阎罗没有反驳,只是敷衍地说:“对对对。”
瘸子听到这话,只是笑笑没有再解释。他在心里不断地念叨着:自家孩子,忍着吧!要是别人在自己面前这么说话,自己早就收拾他了,可谁让这是自家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