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户真的是欲哭无泪,他的五脏六腑都疼,谁能告诉那个煞神一样的皇后娘娘,那只诡异的黑靴子是怎么回事?还专门踹他心口窝子真叫他崩溃啊!
“娘娘……娘娘您听我说,抓来的人真的都在这里了,再有……再有就是山下抓的人了,昨天前天抓来的真的都在这里……”
陆成山觉得不对劲儿,大家伙都说他们被抓来就放在这里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苏青黛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儿了,自己男人是今天在山下勘察的时候不见的,很有可能男人不是囚禁在这里。
突然金大户就滚了一下身体,他朝着一个大水缸跟前滚过去了,苏青黛看他的动作就觉得不对劲儿,身形一闪她就窜过去了,一脚又把老头子给踹了回来!
“陆成山拿下他,看看那个水缸怎么回事?小心机关……”
陆成山赶紧把金大户捞起来,陆成山的手死死抓住他。老头子咬着牙关不肯出声,几个人冲过去把那个大水缸打开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大水缸的下边黑洞洞的。
手下的人大声的喊∶“娘娘,这下面是空的,黑洞洞的根本不是水缸啊!”
“好啊,你给我留着后手呢!”
“不要……不要啊!娘娘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呜呜呜……那里是个密道……是个逃生的密道啊……呜呜呜……”
苏青黛看着老头子的样子,“哦,是逃生的密道也好,通往阎王殿流光大道也好,现在本宫就让你去给本宫探探路吧,来人,拿绳子来捆住了他的脚,就把他扔下去……”
“不要……不要扔我下去,真的不要扔我下去啊……呜呜呜……娘娘……祖宗啊……我错了啊!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苏青黛哈哈大笑,“那里不是逃生的通道吗?怎么你怎么就不想下去呢?”
陆成山拿来绳子就捆住了金大户的脚,还卸了他的膀子,金大户哭的声嘶力竭,真的吓破了的胆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那下面是蛇窟,有一些蛇被困在下面,如果我打碎了那个缸子,那些蛇就会不受控的爬出来的……呜呜呜……呜呜呜……我错了……我该死啊……”
苏青黛∶“是这么回事啊!你的心眼子不少嘛?现在你就带着我去找人吧,如果再找不到人,你就死定了……那个蛇窟就是你的归处!”
金大户哭的声嘶力竭,“祖宗饶命啊,皇后娘娘您就是祖宗……您饶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求求您了……”
陆成山狠狠的给了金大户一个大嘴巴子,他嫌恶的说∶“老小子敢戏耍咱家娘娘,你还嫩着些呢,若是再敢耍心眼子,不用娘娘出手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金大户被陆成山拖死狗一样的的拖着,在前面带路出了虫园,苏青黛骑着老虎跟着往出走,此时天色已经微微泛白了,苏青黛看着这天色,她的心里头有了成算,天亮了可能找人会更好找一些。
突然陆成山觉得不对劲儿,娘娘这里的树好奇怪,仿佛咱们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苏清黛看着金大户死不烂残的样子,“不用担心就跟着他走,一会儿天亮了,就让人开始砍树!
再想给本宫耍心眼子,就焚了这片林子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他就想要拖延时间让他的家眷跑的远一些,呵!就算她们跑到了天涯海角,只要本宫想找就没有找不到的!”
金大户哭着说∶“娘娘求求您了,你杀了老朽……杀了阿然,杀了我们两个就放过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们吧,他们是无辜的……”
“说实话吧,银子运往哪里给谁的?说好了本宫给你个痛快,你那些儿孙还有可能会活下去,说不好的话他们就死定了!”
金大户哭着说∶“金家里的大儿媳文娟儿,就是京城文丞相家的女儿啊!
咱家就受了文丞相的命令才来了这寒山县的……”
苏青黛都以为自己听差了,“文丞相家的女儿不是太子妃文静云吗?哪来的女儿嫁给你们家?”
金大户哭着说∶“文娟儿是文丞相弟弟文子雪的长女,她嫁给了小人的大儿子,我们家本来都给文家和太子殿下办事的。
魏天明北迁后,我们的银子又运往京城,也是运往那个地方,但接手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这是真的……”
边城文子雪的小女儿文秀,就是邵宗申的未婚妻,听说她有个姐姐嫁在京城里,据说嫁给了个富户,另外文秀还有个弟弟也在京城的国子监念书,原来文秀的姐姐就是金家的长媳文娟儿。
“银子运走多久了?现在这个山上到底还有多少银钱?金库带本宫的人去看看吧!”
“回娘娘的话,刚刚运走了一些银子,我们知道娘娘来了寒山县城……陛下也来了就担心出事,小人安排阿然把银子尽快运出去了。”
苏青黛∶“你的意思只有你那个女婿阿然,才知道银子什么时候运走的,往哪里走的是不是?
好!来人把那个欧阳然拉过来,本宫有话问问他。”
陆成山∶“娘娘那个人会不会死了?”
“好人总是不长寿,但他没那么容易死的!”
很快砍了一只手的欧阳然被拖了过来,他长拖拖的躺在地上,苏青黛拿出了竹筒子给了陆成山,“给他灌点水吧,他会醒过来的!”
果然一竹筒子的灵泉水灌了下去,欧阳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他的老岳父,不对,是他惨不忍睹的岳父,已经变了形的老脸。
欧阳然艰难的开口∶“岳……岳父……”
金大户苦笑着∶“阿然啊,银子什么时候运走的?你说吧……娘娘一高兴还能大发慈悲,给咱爷俩一个痛快啊!”
生无可恋的欧阳然看着周围,他知道完了,真的完了!胳膊拗不过大腿的,他除了一死恐怕没有别的出路了!
“罢了!押运银子的马车,昨天午时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