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溪又跟着江暖蹭了顿午饭,才离开医院。
下午,江知文笑着催促江暖和陆宴池离开:“姐夫,你也快带姐回去休息,有我妈在这里,姐和姐夫不用每日都来医院。”
王秋杰也应和:“知文说的对,你们该休息休息,该工作工作,等知文出院,我们再去打扰。”
陆宴池也怕江暖的身体吃不消,应诺下来:“那秋姨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陆宴池和江暖手牵手出了医院。
车上,陆宴池询问江暖:“累不累,若是还能坚持的话,我带你去个地方。”
“不累。”
江暖笑眯眯的反问:“要去哪里? ”
陆宴池眼神温柔,把江暖脸颊旁的几缕发丝轻柔别在耳后,还卖了个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开进一家私立医院,江暖不解:“来这里做什么,看人还是有什么事?”
他们可是刚从医院出来,这就又进了医院。
“这两天你受了惊吓,又忧思忧虑,我不放心。这是洛城最好的妇产医院,让她们给你好好看看,也让我安心。”
江暖除了车辆失控那天,有过干呕的症状之外,这两天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也没有孕吐反应。
江暖觉得陆宴池有些太过紧张,为了让他安心,还是听从陆宴池的安排,让医生给她做了各项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医生笑容和煦的给陆宴池说:“母亲和宝宝一切正常,注意休息和营养均衡即可。”
从医院回到陆家,陆宴池脸色还是有些紧张,江暖不由疑惑:“你这是怎么了,就算我第一次怀孕,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吧!”
把江暖紧紧搂在怀里,陆宴池把头靠在江暖肩膀上叹了口气:“我不是紧张,我是怕。”
“你怕什么?”
陆宴池良久无言,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带着一丝颤抖道:“人们都说女子怀孕生子,九死一生。”
“我怕照顾不好你和宝宝,让你们出了意外,也怕你在怀孕和生产期间,遇到危险。”
“我这辈子可以不要孩子,但我不能承受让你遭受危险,这个后果。”
“我甚至后悔没有做避孕措施,让你这么快怀有身孕。”
江暖轻抚陆宴池的后背,他这是想到姐姐生产遇到危险了吧。
可是这种事情,谁又说的清楚。
羊水栓塞,十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能让姐姐遇上,任凭医术再先进,还是没能挽救过来。
生产本就是女人的一场劫难。
十月怀胎,一朝为母,却也是每个女人的权利和义务。
江暖拉着陆宴池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那你期待她的出生吗?”
“像你或像我一样小小的人儿,会哭着和你撒娇,也会对你笑,会大声的说爱你。”
江暖想到阳阳小时候可爱的样子,不自觉笑出声。
陆宴池把手覆在江暖小腹上,像是能感受到生命一样,声音沉稳了许多:“我当然期待,可是我也怕。”
“不要怕。”
江暖把手覆在陆宴池手背上:“我们一起努力,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出生的。”
此后几天,凡是陆宴池在家,江暖的大小琐事,陆宴池都是亲力亲为。
江暖去学校,陆宴池有时间,尽量自己接送,工作实在繁忙,抽不开身时,才轮到王晨接送。
连谢舒然都觉得自己在照顾江暖上,毫无用武之地,只能每天和赵姨商讨菜色,中午亲自去学校给江暖送午饭。
洛城一中餐厅。
李静悠盯着面色红润的江暖,啧啧称奇:“别人怀孕都被孕吐折磨的面黄肌瘦,怎么我觉得,你皮肤比之前还要水灵。”
“肤如凝脂、晶莹剔透、吹弹可破,就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吧!”
“食欲看着也不错,完全看不出来有孕在身。”
李静悠看的不错,这几日,江暖吃的好,睡得好,知文和秋姨在医院也一切都好。
江暖心情愉悦,整个人都精神焕发,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显得人更加恬静、温柔。
在细碎阳光的照耀下,江暖白皙的皮肤透着粉嫩,连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称得上一句“雪肤花貌。”
反而是陆宴池这几日食欲不振,饮食不规律,又因为工作繁忙,看着憔悴了不少。
江暖看李静悠餐盒中的饭菜没怎么动,夹了糖醋小排放到李静悠餐盒中,问她。
“你这么茶饭不思,又是为了什么?”
李静悠这两天空闲时间,也不找江暖闲聊了,总是一个人默默发呆,一会儿愁眉不展,一会儿眉开眼笑。
江暖看到过多次,终于趁这个机会问出了口。
李静悠摇了摇头,脸上有了纠结的表情。
江暖也不催促,慢悠悠吃着饭,静等李静悠开口。
果然,江暖饭还没吃完,李静悠就凑到江暖的耳边,低声问道:“你觉得文皓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暖瞬间来了兴致。
也学着李静悠,压低了声音问:“你是指哪一方面?”
“我虽然和文皓认识不过几个月,却能感受到文皓是个重情重义、有责任、有担当的大丈夫。”
“人品这方面,文皓没得说。”
江暖看李静悠表情纠结,有意添一把火,故意把文皓未婚妻的事,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讲了出来。
“当年,文皓把未婚妻和别的男人捉奸在床,文皓都没有对他未婚妻说一句重话,而且把房子和钱都留给他未婚妻,选择净身出户。”
李静悠神色暗淡,垂下了眼睑:“原来文皓还有未婚妻呀?”
江暖看李静悠满脸醋意,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决定把文皓的事,好好与李静悠说道说道。
“文皓自幼父母双亡,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参军,也算是小有作为,村里的长辈给他介绍个对象,俩人不过见了一面就订婚了。”
“文皓出钱、出力,给了他未婚妻一个家,估计也是想要好好和人家过日子。”
“宴池的事你也知道。”
江暖声音中带着疼惜:“文皓不放心,提前退伍陪着宴池在戒毒所戒毒,一年后,文皓没打招呼回家,却把未婚妻和别的男人捉奸在床。”
“从那以后,文皓就再没回去过,跟着宴池来了洛城。”
李静悠闻言眼神落寞:“原来文皓那样帮助我,是因为同病相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