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抬头去看墨溪。
他记得,有人类想做大郎的来着。
墨溪跟这猫儿相处久了, 一眼便能看出它圆溜溜眸子里的不怀好意。
他撵猪似的,用脚推它:“去去去,一边儿去,不然你的小铃铛可就响不起来了。”
李进上来抬人的时候,手脚都是抖得。
怪不得,在束姑娘手上吃过亏的人,都说束姑娘疯了。
换成谁,谁不疯啊!
李进也是听束律风念叨过妹妹的那一批人。
当时大家还调侃,军里这么多人,找个合适的,做个媒。
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李进忽然发现,人的无知,究竟有多可怕。
这样的女子,也就王爷能降住。
转念一想。
好像是束长安降住了王爷。
李进心里七上八下。
对自己的未来很是担忧。
琢磨着回京就娶个妻,先留个后。
别人跟在主子身边伺候容易丢脑袋。
他们跟在主子身边伺候容易丢老二。
瞅瞅张扬,现在还抱着银票下不来床,真是可怜又可悲啊。
不像他,双腿利索,两袖清风。
李进一边头脑风暴,一边背着束国年回房,进房的时候,一不小心将束国年的脑袋磕在了门框上。
“咚”的一声。
房内的大祭司和紫英抬头看来。
李进尴尬的扯扯嘴角:“呵,呵呵,我敲个门。”
将束国年放在床上后,李进悄摸摸检查了束国年的脑袋,发现表面看不出来,偷偷舒了一口气。
老大夫最近直接住在了客栈里。
瞧完大祭司去看张扬,看完张扬来看束国年。
大夫岁数大了,不重情欲,可他重子嗣。
望着这一个个的,不停的摇头叹息。
检查下来后。
大祭司的是外伤,束国年的是内伤。
内伤好治,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等那处儿消肿了,也就好了。
只不过,日后再也无法人道了。
醒来的束国年,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第一想到的就是府上的杜氏和怜儿。
心里涌起掺杂着复杂的绝望。
他不能人道,怜儿好像是专门给杜氏抬的。
他这个丈夫做的,真是憋屈的很啊。
束国年抬起胳膊,罩住眼睛,不知是在哭还是在思考。
隐隐的,他还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疼。
束国年怀疑自己昏迷以后,束长安还对自己进行了殴打。
孽畜啊!
属实是孽畜!
束国年又开始后悔自己当年的仁慈。
就该趁着那个孽畜还没长大,将其掐死。
对束长安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疯子竟然会废了他!
束国年还在思考如何报复束长安你的时候。
束长安已经收到了束言给她捎送的蜜饯。
束言知晓束国年来了北腔关,按照束国年的性子,是不可能给束长安带东西的。
束国年不给的,束言给补上。
刚好可以让束长安知晓,他也可以像大哥那样,照顾她。
蜜饯是和束国年离开的日子一前一后捎送的。
邮人需要捎送多家的东西,速度慢了些。
束长安收到蜜饯的时候,整个人都惊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