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轻声呢喃着,其实在早朝,他们都已经商议过了。
除了蓝玉和刘虾仁外,其他臣子悉数都在场,要不是还没确定事情真假,估计连北伐的路线,都商议出来了。
那让大明知晓这件事,对哪个国家最有利呢?
“是倭国!”
老朱猛然惊醒,前面的过程,是朝会,必不可少的,并没有出错。
他所愤怒的是,本来高丽按照刘虾仁的安排,从不需要耗费大量,民力,物力,就能实质性,占领一个藩属国,可现在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大明不管是对北元动手,还是对高丽动手,倭国都有充足的时间,在高丽身上,啃下一大口肉。”
“甚至,若是大明对高丽动手,倭国甚至能获取高丽的部分民心。”
“陛下英明。”
刘虾仁恭维着,其实这也不是特别复杂的事情。
“那高丽是否真与北元有牵扯?”老朱自顾自地问道。
“高丽只是墙头草,互相利用罢了,想让大明军队,在驱逐出倭寇后,因为北元的压力,离开高丽。”
“北元更是狼子野心,没有利益,它怎么会出动?”
刘虾仁轻蔑一笑,言语中满是轻视。
现在的高丽和北元,再加上倭国,都不一定能和蒸蒸日上的大明较量,更何况还是各怀鬼胎的三国。
“你那相好在高丽的处境不太好,需不需要朕派人去救?”这时朱元璋不正经地问了句。
“此事就不劳陛下关心了。”刘虾仁尴尬地笑了笑。
“嘿嘿,那朕就回去处理国事了,你练兵的事,有信心没有,不行的话,我去派人,把蓝玉带来给你赔礼道歉。”朱元璋临走前笑眯眯地说道。
“不用了,我不想被人惦记,这件事既然我答应了,我就用我的方法赢他,你们看好吧。”
刘虾仁不想欠他们人情,人情债最难还。
不管蓝玉最后服不服他都无所谓,大不了盛庸顶上呗。
对付那群倭寇,还真不需要什么名将,只需要像盛庸这种,认真听话的就够了。
老朱走后,徐妙云姐妹此时出来,犹犹豫豫地说道:“其实我们来寻夫君,也是为了一件事。”
“父亲可能近日就要北上,有些事还是要与你交代一二。”
老丈人有事让两女儿来请,刘虾仁没有推辞的道理,但不用猜就知道,和老朱所说的是一件事。
到了之后,徐达家里,几乎用最大的阵仗,来迎接他,所有人都在。
比当日提亲时,来的人还要多,这难免让刘虾仁吓到了。
“岳父!”刘虾仁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陛下去寻过你了。”徐达用的陈述的语气,想来也是猜到了。
“是。”
刘虾仁没否认,朱元璋的动作,他们这些老友,怎么可能猜不到。
“大明朝外,各势力虎视眈眈,我如今要去坐镇北平府,怕是无法见证你与妙云、妙锦的婚事了。”
徐达言辞恳切,想来还是对家里人放心不下。
“若是岳父不弃,婚事可现在就办。”刘虾仁对这些封建习俗不看重,直言道。
“那倒不必,只是将家中人,介绍与你认识,若能照拂,便照拂一二。”
徐达苦笑着摇头,伸手拉来自己两位儿子。
一个还只是幼童,一个也不过十岁左右。
“添福、增寿,来见过你们姐夫。”
“姐夫......”
一声稚嫩,一声清秀。
还真是质朴的名字。
刘虾仁摸了摸口袋,也没摸出什么,早知如此就该来此备点礼物。
“这是妙清、妙华。”
徐达又拉来两个女孩儿,都还梳着可爱的丸子头,还没到及并蒂年纪。
“你可以别打什么歪主意,这是陛下给代王,安王,定下的王妃。”
“你娶老子两个女儿,在外面传的老夫面子都没了。”
“咳咳!岳父,我岂是那样的人?”刘虾仁尴尬地笑了笑。
“别,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那高丽女使节,是怎么回事?”
徐达赶紧把自己这两个宝贝闺女,送到自己妻妾那边。
又是一番哄笑,刘虾仁不禁低下头。
“好了,说正事。”
“允恭,你见过,我的嫡长子,将来也是一家之主。”
“我不在的时候,你若是需要帮忙寻他就行。”
徐允恭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刘虾仁也起身回礼。
见他坐下,徐达才缓缓说道:“其实真正需要介绍的,还是我们跟随陛下,打天下的这批人。”
“陛下是个直人,喜欢不喜欢那全都在表面上,陛下是看重你的,这大家都清楚。”
“但因为亲家那些事,闹得不愉快,这也不能全怪蓝玉一人,当时我也并未出手相助,实在是愧愧难当。”
眼见徐达要弯下腰,刘虾仁连忙上前扶起:“岳父,当时朝堂上,胡惟庸擅权,又岂是岳父一人之罪。”
“岳父有一不情之请!”徐达很慎重地说道。
刘虾仁看了看在场之人,将徐达拉出门外,来到后院中。
从怀里取出一枚小小的丹药,郑重地交给徐达:“若是信任小婿,这枚药丸,可治愈你身上,征战多年,所留下的暗疮。”
徐达震惊地望着这枚小的丹药。
“当真?”
“骗你作甚?小婿等着岳父大人凯旋,亲自为小婿主持婚礼。”
“这是能保命的东西,还是......”
徐达摇头推辞,他这一生也算的上圆满,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身后事。
不过允恭现在已经逐渐有了当家的样子,再加上有刘虾仁帮忙,徐家想必不会三代而终。
“保命的东西,就是要这时候拿来用的,岳父统领三军,王者之师,为陛下倚重,若是岳父一倒,大明犹如缺了一柱。”
刘虾仁强行将那枚丹药塞给徐达。
“将来小婿的计划中,还有许多需要仰仗岳父之事。”
徐达捏紧那枚药丸,面色犹豫不定:“只要你不行那悖逆之举,我必是站在你这边。”
刘虾仁不禁笑了起来:“岳父是把我当成下一个胡惟庸了?我又岂是那种擅权的贼子,岳父安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