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一道光穿过云层，透过窗户照在女孩颤抖的睫毛，眼角湿润着生理性的泪痕。
粗粝指腹滑过淡淡的水痕，怜爱地放入唇，舔舐她咸苦的愉悦。
良久的喘|息失神过后，铃声响起，方才鸣金收兵。
斯慎明不紧不慢抱着秦芷去冲了澡，穿戴整齐，双臂搂着女孩打开门，就见沈离言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看。
“有点不知节制了哈。”他打量着斯慎明脖子里的不明痕迹，挑眉坏笑。
沈离言也是才听说两人居然暗中谈了有一年之久，没想到感情竟还像处在热恋时期。
斯慎明确实深藏不露，持久又专情。
秦芷羞赧垂下头，又往斯慎明怀里缩了缩。
“没事干可以帮我们把房间打扫了。”斯慎明不轻不重睨了他一眼，搂着秦芷转身进了屋里。
“下次吧。”门没有关，沈离言大咧咧走进来，靠在电视柜，“去喝酒吗？就我和林漠骁两个人，没意思。”
“还有你组不起来的局？”斯慎明打开窗户，叫了客房服务。
沈离言‘啧’了一声，“这不下雨天，都不愿出门，别磨叽了，去不去，一句话。”
斯慎明看了眼端坐在沙发上的秦芷，拒绝：“不去。”
客房阿姨速度很快，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斯总，是打扫这间吗？”
“嗯。”
沈离言撇撇嘴，“不去拉倒。”就要离开。
猜到的回答。
要不是林漠骁顺嘴提了一句，他才不来叫这两人，斯慎明喊十次有一次能出来都算烧高香了。
更别提有对象后，俨然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弱弱的一声。
“我想去……”
沈离言停了脚步，转过头好笑地问：“小芷妹妹想去？”
秦芷瞄了一眼盯着自己看的斯慎明，小声解释，“很久没有出去玩了。”
其实是因为打扫卫生的阿姨，时不时从卧室出来，投出的暧昧眼神让她有些坐不住，她知道浴室有多凌乱，也知道里头那间卧室垃圾桶里有很多不明物体。
斯慎明看看她，又看看沈离言，面色寡淡，不吭声。
沈离言被他看的有些发毛，留下一句“决定好了来doING”，便出门拐入了另一侧的林漠骁房间。
面前落下一道阴影，秦芷听到男人无法分辨情绪的嗓音，“是想去玩，还是觉得沈离言长得帅？”
她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来，抬起头，眨眨眼直言道：“你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之后，还能看上其他男人吗？”
不是第一次吃这种拐弯醋了，上一次还是在昨天，秦芷和送快递的小哥多聊了两句，斯慎明脸沉了一下午。
最后答应他，以后快递都让家里的阿姨来拿，还让他多几次，才勉强哄好。
这话听得斯慎明很舒服，夸到心坎了，他面色缓了缓，拍拍她的头。
“你想去，我们就去。”
*
沈离言一顿催促下，林漠骁终于擦好了鞋子，他几乎没有爱好，唯独对鞋子有一丝还算执着的要求。
路过房间，恰好碰上斯慎明。
“决定好了？”沈离言问。
斯慎明微一点头，目光从林漠骁身上扫过，挑眉：“这什么风格？”
“不懂了吧，”沈离言抢答，捏着林漠骁粉色卫衣的抽绳，嬉皮笑脸，“当下最流行的美高风格，看看我们骁哥，像不像个未成年。”
林漠骁瞥了他一眼。
沈离言讪讪放下手，道：“看！就这副表情，这到了酒吧不迷死一众小女生。”
如果不说话的话，看起来还是蛮无害的。
这时，半掩的门被推开，秦芷慢吞吞挪了出来。
粉色太抓人眼球，秦芷看到也顿了一下，随后收回视线，挽上斯慎明的小臂，抿唇笑笑，接上话头：“是挺年轻的。”
似乎是何萧允的卫衣，秦芷猜林漠骁的卫衣大概被淋湿，他一般不穿别人的衣服。不过和他的气质倒莫名相配，除了腿上那条与季节不符的短裤。
斯慎明不咸不淡嘲讽：“teenager。”
作恶多端的青少年。
骨子里都是坏的，再怎么用鲜嫩包装都掩盖不了那颗黑心肠。
“啥意思？”沈离言是个半文盲，扭头不解地问林漠骁。
林漠骁笑笑，“夸我年轻，有劲。”
沈离言挠了挠头，他怎么觉得斯慎明那个表情不像夸奖。
*
酒吧就在两条街之外，路况好了很多，十字路口有交警在指挥交通，秦芷和斯慎明先到达地点。
今天是周六，酒吧客流爆满，这个城市的鲜活心脏开始跳动，年轻人们一早就定下位子。
夜幕降临，在尼古丁与酒精的浸泡下，经典咏流传的R&b钻进大脑皮层，仰头沐浴于迷离十色灯光，瞳孔反射出片刻的迷茫，纾解永恒无界的虚无。
酒吧左侧不甚明显的位置，斯慎明给秦芷点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造型独特的杯壁插了一片新鲜的柠檬片。
她捏下柠檬片无聊地嘬着，汁水意外的充足，牙齿酸出快|感，她目光无聚焦地落在对面亲吻的情侣身上。
“他们好像刚刚认识。”秦芷喃喃地道。
斯慎明顺着她的视线瞟去，对面两人像要把对方啃下一块肉来，斯慎明蹙眉问她：“你怎么知道？盯着看多久了？”
“你让我再喝一口，我就告诉你。”
他手中捏着一杯威士忌，比她的这杯有味多了。
头顶晦涩暧昧的灯光，把男人手指骨节照得修长又冷白，食指那枚设计感极强的银戒与秦芷手上那枚是同款。
斯慎明无意识转动着戒指，白色衬衫捋到小臂，露出昂贵的鲸尾式袖扣，他垂眸看她，“喝醉过吗？”
他坐着比她高出一颗头，清晰地瞧见她圆圆的发顶，可爱白皙的婴儿肥，嘟起表示不满的粉嫩嘴唇。
一眼扒住他手中的暗橙色液体瞧。
明明才刚做|过，斯慎明却觉得新环境的她身上有更吸引他的东西存在。
手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他卡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就着酒吧逐渐升温的音乐，他眸色幽深，撬开牙关，侵略她的口腔。
“看别人有什么意思，自己体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