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我吓得哀嚎一声,下意识举起驱魔剑,用力捅在阴妇罗脸上。
咔!
伴随着脆响,阴妇罗动作一顿,鼻子被捅出一个浅浅的伤口。
对啊!这玩意儿是彻头彻尾的邪祟,完全可以用法器对付它。
这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媳妇说选择这条路是九死一生。
阴妇罗虽然凶恶无比,却能动用法器与之周旋,不像面对黄皮子大军那样绝望。
“五竹!别回头,继续往外跑,我拖住它!”
见五竹停下等我,我连忙大吼提醒。
“白大哥,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啊!”五竹急的直哭。
我心急如焚的骂道:“你别挡我的路,就算是帮我一个大忙了。”
由于洞穴狭窄,每次只能通过一个人,五竹在前面直接把我的退路都给堵住了。
还好这小秃驴没有纠结,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我举着驱魔剑,疯了似的往阴妇罗脸上捅,虽然伤害有限,但还是把阴妇罗逼退了一小段距离。
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我从腰间的竹笼里抽出五步蛇,直接扔在阴妇罗脸上。
自古以来,蛇就是最重要的守墓兽之一。
既可以防止盗墓贼潜入陵墓,同时也防止陵墓里的东西尸变后逃出去。
天敌见面,分外眼红!
五步蛇一口咬在阴妇罗鼻子上,顺势缠绕住阴妇罗的脖子,不把阴妇罗咬死不罢休。
然而,尸类邪物虽然被毒蛇克制,可五步蛇太弱了,而阴妇罗又太强。
阴妇罗疼的疯狂挣扎,在狭窄的洞穴里胡乱翻滚,当它抓住五步蛇的瞬间,便将五步蛇撕得粉碎。
趁着这段时间,我已经沿着洞穴逃了十几米。
当阴妇罗再次朝我追来时,先是被地上的八卦镜照到,发出一声尖啸。
它一巴掌把八卦镜拍碎,继续追,又踩到我事先洒下的糯米,又是一阵疯狂啸叫。
我就这么一路逃,一路丢下法器,减缓阴妇罗的追击速度。
然而……
当我距离洞口只剩下不到一米远时,阴妇罗像是疯狗一样冲破层层法器的阻碍,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
“不好!”
我惊呼一声,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道传来,整个人被往后拽了进去。
啊!!!
下一秒,我的左臂就被阴妇罗一巴掌拍中,当场骨折。
我的四肢全都被阴妇罗抓住,它张开血盆大口,不断有假和尚的血肉残渣,从它嘴里掉落,滴在我的脸上。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洞口处突然泼进来一些黑狗血,正好泼在阴妇罗脸上。
“啊啊啊!!!”
阴妇罗脸颊冒出阵阵白烟,疼的它又开始剧烈扑腾。
不等我回过神,五竹就抓住我的肩膀,将我用力拖出了洞穴。
“白大哥,你怎么样!”五竹心惊肉跳的看着我。
我侧躺在地上,先是摸了摸背后的媳妇,又迎着阳光看向五竹,有气无力道:“好……好小子,从现在开始,咱俩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无论是昨晚斗女鬼,还是刚才逃过阴妇罗的追杀,五竹都立下不少小功劳。
好队友不在于道行深浅,关键时刻不掉链子才是最重要的,我已经打心眼里认可了五竹。
“白大哥,你的胳膊……”
“顾不上了,快走!”
我和五竹勾着肩膀,踉踉跄跄的朝着远处马路逃去。
而阴妇罗就趴在洞口处,冲着我们发出阵阵凶狠啸叫,跟疯狗没什么区别……
受到阳光阻拦,阴妇罗最终还是放弃了,扭头钻回洞穴,不一会儿就有几只奄奄一息的黄皮子爬了出来。
这玩意儿根本不分敌我,无论是遇到人还是邪物,都是一个杀。
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社区卫生所。
医生想要解开麻布袋,被我一把抓住:“别碰!”
“小伙子,不把麻袋接下来,我怎么帮你接胳膊?”医生好言相劝。
不过见我态度坚决,医生也就不再纠结,用剪刀把我的袖子剪开。
看到我的胳膊,医生当场一愣。
“小伙子,你该不会去跟老虎搏斗了吧?这爪痕也太吓人了!”
我冷着脸让医生少啰嗦,先帮我接骨。
半个小时后,我和五竹身上缠着绷带,在缴费窗口傻了眼。
爷爷为了方便,专门给了我一张亲情卡,里面到底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总之想刷多少就刷多少。
可此时,我的卡却死活刷不出钱来。
等我拿出手机一查,眼前顿时天旋地转,不光银行卡被解除了绑定,就连家里的房子和车也全都卖了,跟我再无任何关系,我直接被净身出户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走了鬼门,根本不可能操作财产,除非是有人替爷爷操作,难道是那个唐装老者?”
就在我六神无主时,媳妇轻声提醒:“从你爷爷踏入鬼门的那一刻,业障就会暴涨,不仅会影响子孙后代的运势,还会招致疾病和灾厄。”
原来爷爷是为了保护我,才断了跟我的所有联系。
可是怎么付钱呢?
就在这时,五竹拿出手机付了钱:“白大哥,我还有个几千块,够用几天了。”
“你身为佛门弟子,哪来的钱?”我顿感意外。
五竹理所应当道:“当然是发的工资啊,我们又不是苦行僧,除了工资,还有五保呢。”
也是!道士还分污衣派和净衣派,我和爷爷就属于净衣派。
离开医院后,我和五竹坐在路边长椅上,顿感前路迷茫。
“白天有黄皮子追,晚上有阴妇罗在脚底下打洞,无论去哪都不安全。”
我左臂打着石膏,右手攥着驱魔剑,嘴里有气无力的嘀咕着。
几乎是话音刚落,我就发现路边的砖块动了一下。
我吓得赶紧抬起双脚,站在椅子上。
“五竹,快起来,阴妇罗追上来了,就在咱们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