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秋雅改变策略了;
她从李玉瑶帮助自己堂姐李三水惩治渣夫那件事得到灵感;
和离,那不是太便宜宋满书这个乌龟王八蛋了吗!
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毁掉他最在意的!
他在意的是什么,是名声!
为什么宋满书当初将她设为捕猎目标,不就是因为她爹当初清高亮节,威震四方;
有这么一个清清白白的老丈人做背书;
他当初一个小小县会长,变成全国商会会长,那不是指日可待吗!
只可惜;
当时她被英雄救美,舍命救人,这样的滤镜蒙了眼;
“隔一天就会传回来一封信,今日下午就会传回来,你放心没事的;”
顾秋雅接着安慰李玉瑶;
大脑逐渐清晰;
她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养好身体;筹集银钱,还有联系神武军!
拼财力,拼物力!
给王锦写信!
整理好思绪,李玉瑶招呼小敏喝药;
她要养身体!
然后又开始写东西;
原本她没敢想要过那些东西,但现在看来,是外力让他们不得不面对;
下午信送过来;
里面记录了一行人的行程和一些谈话;
只是讲了行程很急,全程都没怎么休息;
沿途宋满书会拿着箱子出去再回来,也不知道干啥……
之后的半个月;
有了顾秋雅带来的粗糠与糙米两掺;
灾民没再挨饿;
陆陆续续涌过来近两千人;
挖地基,盖房,挖沟渠,一行人干的热火朝天;
李玉瑶则每天除了趴在书桌前写写画画,就是每天少量练习郎中交给她的五禽戏;
此操可以将养气血的药效发挥到最大;
摒弃所有杂念;
孩子没了之后,李玉瑶没敢让家里人知道;
只让二哥给家里传话,准备去京城做买卖,所以就不回去了;
“小姑,小姑!你快看啊!”
巧姐抱着厚厚的十几本账册;
灰色封皮,书籍边缘都有虫蛀痕迹;
“这是从申家粮铺密道里面挖出来的!”
“都是大黄的功劳!”
大黄是洪灾中活下来的狗;
极其聪明通人性;
原本是想让大黄找一下申家粮铺的粮仓基地,没想到找到一个箱子!
“这上面记载了粮铺进出货的数量!”
袁凯一目十行,越看脸色越白;
随手又翻了剩下的十几本;
后面还记录了银钱的进出;
明显不成对比;
这些账册记录了十年来申家粮铺的所有进出项!
每年都在递增,但是,这申家粮铺所处都在容易发生洪水灾害的地方;
常年居住人口并不多;
多是贫苦人家;
为何这粮食入库数量年年增长?
但是这钱增长却不多?
按照账册数目分析下去;
申家十年来,近七年,都是亏损状态!
近两年亏损的尤其厉害!
“怎么了?”李玉瑶翻了一下,行吧,看不懂这古代的记账方式;
“有没有发现,洪湖县没有铁铺?前几日我带着人去周围县转了转,也没有看到铁铺!”
“更重要的是,受灾区,没有铁锅!家家户户有的铁制品只有一个锄头!每家每户仅且只有一个!”
王锦这几日,听从李玉瑶意见,去到处宣传他们洪湖县有赈灾粮,收留灾民;
原本他没把这事放心上;
毕竟这地方穷,没有铁锅用陶罐做饭也没什么稀奇;
可他在刚刚的账册上,看到了玄铁的购买记录!
一个小小粮铺,买铁干什么?
而且这是朝廷严令管控的东西!
“粮食……钱……”
“快看!”顾秋雅拿着信,有七八页,“宋满书在京城会见了申恭,是申强的大哥!还给了他一大笔钱!”
“申家是司礼监的人吗?”
顾秋雅推测;
她实在提供不了什么信息;
上一世,宋满书没有入京;而她对朝廷政治形式并不了解;
这一世为什么好多事情都变了;
“然后申家就派人离京,好像是朝着北面来的,具体是不是来洪湖县,不得而知……”
信里没有写很详细,毕竟不能近身;
“这是我爹给我一份官名册!上面写了世家和官家的人物关系!”
袁凯一边说一边展开;
“我还没来得及看;”
“这个常年孱弱,生病卧榻的九王爷是为何一直在宫中居住,不去封地?”
先皇有十二个儿子!
当今圣上是老八!
除了九王爷和十二王爷外,其他兄弟无一例外已经夭折;
十二王爷是一个宫女所生,无人教养,秉性恶劣,辱骂家眷,现如今在自己的封地,寻欢作乐,每日最大的乐趣便是勾栏听曲;
然后在街上搜寻年轻小娘子;
调戏或者带回家中,现如今他已有三十二个小妾,没有好人家姑娘愿意嫁给她做正妻,这王妃的位置便一直空着;
“因为后宫有一汪药泉,九王爷需要隔日泡澡,才可以保持生命;否则就会一命呜呼;”
“皇上念及兄弟情深,所以让他在宫中生活;活动范围就是那几座宫殿;”
袁凯挠头,“那些死了的王爷都是皇上害死的吧?”
“为什么不把九王爷搞死?”
李玉瑶白了他一眼;
这么蠢的人,带不动!
“他久居病榻,不成气候,放在眼皮子底下,既能监视又能对外宣传皇上疼爱手足的名声;”
巧姐近几日聪明不少;
袁凯白了她一眼,“我当然知道,就是想考考你,看你知不知道,你这小丫头!”
“跟在我身边这几日,你也算是聪明不少,就是比起你小姑你还差了点!”
巧姐儿白了他一眼;
这个臭屁县令夸她就夸她,还顺便把自己夸了!
“传闻九王爷最大的爱好就是画画,写字,确实画的不错,也写的很好;”
“有不少人求他的墨宝欣赏临摹;”
李玉瑶看着册子上详细的介绍,思绪飞转;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九王爷不简单;
可上面没有其他介绍了;
“这个九王爷我记得,他从小体质还不错,我们一起骑马射箭,参加围猎;九岁那年,我记得很清楚,在马场的时候,突然摔下马,差点死了,救过来后,就一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