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掏出自己的南部手枪,递给候朝宗。又把朱大标腰间的手枪也递给候朝宗。
“这儿还有两把匕首,你们藏好。记住,十二点一过,我就会闹出动静,只有那时才有机会。”
中午11时,长江路上的总统府张灯结彩,各师团,各旅团,各联队,大队的各级将佐陆续到达。
门口由日本侨民组成的迎接队伍,欢天喜地的排在路的一侧,手举小膏药旗,“天皇万岁!”的口号,喊得声嘶力竭。
11时30分,老鬼子朝香宫鸠彦、中岛今朝吾到达现场。
11时45分,松井石根在裕仁的待从官,铃木贞一的陪同下,抵达总统府。
11时50分,松井石根在礼堂开始讲话,随后由铃木贞一进行有功将士的受奖。
11时55分,松井石根与中岛今朝吾出了礼堂,前去迎接德国特使。
11时58分,德国特使一行人在松井石根几人的陪同下,在麒麟门外的会客厅落座。
11时59分,待应奉上香茶,退到一旁。松井石根那圆眼镜片后的小眼睛,闪着得意的光芒。
“请用茶,这支那的雨前龙井,是茶中的极品,特使先生,您……”
“轰!”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淹没了他下面的话语。
这爆炸是如此的猛烈,整个会客室都在晃动。窗户上的玻璃如纸片一样碎了满地,顶上的吊灯左右摇摆,好像已不堪重负。
“快出去!”老鬼子不愧是行伍多年,一下就蹦了起来。待众人全部冲出会客室,走出麒麟门,站在连廊中,向爆炸声的方向望去。
巨大的灰尘伴着爆炸的能量升上天空,犹如美丽的烟花。
德国特使早已魂飞魄散,也不顾什么礼节,带着使团往外走去。
松井石根刚迈出挽留的步伐。
“特使先生!”
话音刚落,“轰!”又是一声巨响。
爆炸就发生在德国特使的头顶,爆炸的冲击波带着碎瓦,如天女散花一样,激射而出。
周围的鬼子如疯了一般冲向松井。
“特使阁下!”
“大将阁下!”的呼声响成一片,如招魂一般凄厉。
满头满脸又是血又是灰的松井睁开眼,那副代表着儒雅的小圆眼镜早已不知飞往何处,他嘴唇抖动了半天,两眼一翻,说不出一个字来。
礼堂里一片血雨腥风,屋顶塌了半边,窗户己不知去向,盆景里的迎客松有半截正插在一个鬼子大佐的头上,似乎正在欢迎更多的鬼子来到地府。
近六百多鬼子佐官无一人幸免,非死即伤。
鬼子天皇的侍从,这个历史上大屠杀的凶手,铃木贞一,当时就站在那两个大盆景中间,被炸了个尸骨无存。
朝香宫鸠彦,大屠杀的主要策划者,执行者,人被掀出主席台,台上却留下两条穿着马靴的腿。这个人间恶魔,不知道他妈妈还能不能认出他。
同时爆炸的二堂虽炸的鬼子不多,但质量却颇高。鬼子的几个师、旅团长当时就坐在大座钟前的沙发上。
爆炸发生时,整个座钟被炸成大大小小的零件,这些零件带着中国人的怒火,如弹片一样横扫堂内的鬼子。
第三师团长腾田进重伤,前胸插满了齿轮、铁条等小玩意,和他胸前的勋章相得益彰。
第六师团长谷寿夫重伤,他的光头被掀飞了整块头皮,一只耳朵只有一丝皮肉相连,如大号耳环一样,挂在腮边。一只眼窝里插着个亮晶的小通条,这只眼完全废了。这小子个太矮,离座钟又远,大部分冲击被前面的鬼子和沙发挡住,保住一条狗命。如历史正常前进的话,还得麻烦国民政府在7年后,再枪毙一次这个大屠杀的主犯。
第29旅团长 上野勘一郎比较幸运,半个脑袋被削飞,红的白的,洒了一地,当场死亡。
还有另两个旅团长因沙发的阻挡,保住了性命,受些轻伤。
可以说,小五策划实施的爆炸,几乎把金陵城里日军的高级指挥官一锅端了,让这些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家伙,知道了什么是血债血偿。
如果有机会让小五发份电报给裕仁,他只想说出星爷那句名言“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趴在房顶上的小虎,兴奋且有些焦虑的看着东北方升起的白色蘑菇云。
“五哥,你干成了,可你现在在哪呢?”
密室内,自得到小虎的通报后,一片喜气洋洋,欢乐的心情让人不禁想要欢呼跳跃,想要发泄一下这么长时间的压抑和悲伤。
张琳静,刘丽娟这些姑娘更抱在一起,又哭又笑。这一次爆炸成功,她们每一个人都功不可没。从路线的设计,到炸弹的制作,都是她们亲手制定完成的,她们怎么能不激动。
小娟见大人们个个面带笑容,那些大姐姐更是激动万分,自己却觉得空落落的,只因爹爹没有回来。
“冯爷爷,我爹爹呢?”
冯老头“啊?”了声,也不知怎么说。
关海山蹲下身抱住小娟。
“你爹爹去做一个大事,他要去救许许多多的人,他一定会回来的。”
冯老太太喃喃道:“小五真是活菩萨在世啊。”
关海山大声道:“我兄弟也是怒目金刚!”
时间回到11点30分,小五等人己找到了江边临时看押点。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潮。江边高地上,鬼子早已架好机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土坎下的战俘。
两侧都有鬼子警戒,靠江滩大路的一边还有一辆95型坦克助阵。
小五由小林宏次陪同,直接把候朝宗4人押进人群。小五目送4人消失在战俘群中。
朱大标借口要方便,带着同样身穿宪兵服的黄易飞朝山头跑去。
小五拉着小林宏次,边东拉西扯,边拖延着时间。
不一会儿,朱大标回来,暗中朝小五挤挤眼。
“小林兄,对付这些如羊羔一样家伙,还用得上坦克?”
“呵呵,再是羊,也太多了。我们一个大队也就来了三个中队,大队长去参加庆功宴,真是风光啊!”
“是这样啊!我去那儿看看可以吗?”小五一指江边坦克那里。
“那是4中队防区,那个家伙在鹿儿岛是打渔的,粗鲁的很,不太好说话。”
“噢,那就算了。”
小五偷瞄了下手表,11点5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