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姜敏清清楚楚记得大小姐说的内容，是要找李秀满社长算账的。
跨度跳度太大了。
作为一个在娱乐行业深入多年的社长，李秀满清楚许多大众毫无所知的行业内幕。
这句话是抛砖引玉，但不是盲目的抛砖。
抛砖引玉，是要放出来毫无价值的东西，找到对自己有价值的东西，从而获得最大的利益，显然这个不是。
太有趣了，李秀满在一瞬间收起了惊讶情绪，“岁岁这句话，是拿我这个老头子开玩笑吗？”
“公司里的话，确实缺少个这么个位置，岁岁有什么推荐吗？”
他话里对于沈屿清的欣赏，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有隐藏过，做人能做到这个地步，要是sunny那个侄女往这边发展的话，他的位置也算是后继有人。
“当然，不过秀满社长明明还这么精神，怎么能称呼自己为老头呢？”沈屿清笑着摇头，给李秀满倒了杯茶，假装对他的自谦不满。
倒好，端起来了茶杯，李秀满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我已经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纪….”
“说不准sunny过两年就要接我的班了。”
李秀满的语气里包涵了太多的情绪，除了对于青春已逝的惆怅，沈屿清看出来些什么，也不多言。
退休，早就到了退休的年纪了，李秀满舍得吗？
不赚够了，哪里舍得退休呢？
同样的她没把这场对话当做游戏来着，她只是不爱用名利场的交易方式，不过适当的话，还是要用的。
处理方式有时候，自己做的真是太粗糙了。
要是以赢下这场对话来当作目的的话，她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只是给李秀满多了个拿捏自己的弱点而已。
对李秀满社长来说，只要能够获得期望中的利益，其他什么都无所谓。
让作品呈现出完美的表现，进一步的成为商品，最后变为收藏品。
“sunny欧尼要是接班的话，我想那会是会完美的事情，不过我觉得现在的话还是差了点。”
摇摇头，沈屿清品了口茶说道。
有些事情，有些地方，甚至说有些前路，是注定好的事情，心怀着期待不如不去期待，毕竟真是要前往的话是另一码事了。
与其说是满足于现状，安于现状，不如说她对李秀满社长还是挺了解的，野心勃勃的关注着亚洲所有市场，眼睛又盯着欧美的方向。
这样的人，你觉得他会退休的可能性有多大，况且她倒是很希望自己的军师大人来当这个社长，甚至还可以多让出来几分利益，光靠半岛这边的版权的话，对于她来说还算不上什么。
说的再直白一点，眼前这位个子不高，身材微微发福，还戴着sm高层必备的眼镜框的社长，端得是一个平平无奇“朴实无华”的老头子。
信他才怪…
“不，她做的还算不错。”李秀满想到了什么，露出来个和蔼的笑容。
“这算是重点吗？”姜敏颇为无语，大小姐和sm社长云里雾里的说什么呢，她要跟不上节奏了。
“不然呢？那是欧尼啊。”沈屿清扭过头，看了眼自己的经纪人，内心不断地鼓掌，做得好啊。
“那有什么，岁岁你自己都还不想继承家业呢。”
家里的独生女，早晚都是要继承的，总不能最后捐赠了吧？姜敏刚喝完了一杯咖啡，总算是加入了对话。
“不一样，你看李秀满社长还是半岛三大社的社长呢，娱乐业的国宝级人物。”
刚喝了一口的茶水。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熏到了鼻子，杯子还在手里端着，他立刻就打了个喷嚏。
李秀满立即将脑子里的一团乱麻抛到了一边，随后忍不住转换起来了话题：“过誉了，岁岁有时间陪我这个老头子走一圈吗？”
“现在是老头子了，哪里算得上国宝级的人物。”
真会说话，要不是过了被夸奖的年纪，但凡是个年轻点的人，都扛不住岁岁这糖衣炮弹。
“诶，社长nim还能工作个五六年不成问题，乐意之至。”
“我们走吧，岁岁。”
几乎是没有迟疑，闲聊是闲聊，正事是正事，该办的正事不能忘。
和年轻人对话，李秀满仿佛有了对弈的错觉，对方执棋黑手先出，他伺机而动的选择白棋，慢慢等待着时机，要赶快定下，过了这次机会可没有下次了。
沈屿清跟在他的身后，悠闲地走着，不是很清楚这位sm的管理者具体想要带着她去哪里，这一层是管理层，一路上，遇见了不少职员，都在毕恭毕敬地朝他们问好，他也都回以点头微笑，似乎很乐意展示自己的亲切。
无声地在说：他是一个很好讲话的人。
沈屿清耳朵里的是：作秀。
从一间练习室走到另一间，李秀满推开门，沈屿清跟着走了进去，音乐中断，里面的一群人停了下来，然后紧急鞠躬。
“we are one ！阿尼哈塞呦，我们是exo！”
又是这个团啊，沈屿清不由得挑了挑眉，sm重男团这个标准是要刯古不化是吗？
还全都熟悉的面孔，exo-k队里面的人，虽然并不齐全，问好的话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李秀满微笑着朝他们抬手示意，与这些已经出道的新人们问好。
面对着领导的突然袭击，显然有些惊慌不已，而领导跟他们展开了亲切友好的交流。
不一会，这些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重新找到了各自的位置，准备表演。
李秀满也走回来了，站在沈屿清旁边，对着小分队队长金俊勉点点头：“继续吧。”
【careless,careless.
Shoot anonymous, anonymous.】
….
一首歌终了，沈屿清扫了一眼他们，与在与俞永镇考核的那次，能够看出来是真的磨合好了，整齐划一的刀群舞，sm的出道标准化产品已经成功上市。
把她带到这里意味不言而喻，交换？
“听说上次，永镇在他们出道前骂了个遍，现在怎么样？”李秀满终于说出来了评价。
“合格。”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李秀满也不在意，点了点头：“不错，继续练习吧。”
仿佛他只是路过看了一眼，这里恰巧有表演，走进来看了眼。
“我们走吧，岁岁。”这句话是对沈屿清说的。
绕来绕去的，姜敏在最后面，吐槽欲望都要爆棚了，硬是一句话没有说。
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沈屿清稍稍点了个头，冲着exo方向稍微挥了挥手再见，然后再转身就走。
“他们的出道曲很不错，明年的话，他们恐怕才会有正规专。”
“社长nim，对他们很是看重啊，这大概是第四次在我面前提起他们了。”
“野心之作。”
李秀满毫不在意的回答，仿佛回答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
“明年的话，不会与shinee撞上吗？”
“shinee，与他们错峰打歌。”
“sj呢？”
“巡演，今年第三季度回归。”
“看来社长nim，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换代了。”
“市场向来如此，喜新厌旧。”
李秀满皱了眉头，然后舒展开来，手忽然在空气里指了下，倏地问了个毫不相干地问题：“岁岁应该认识里面不少成员吧？”
“有几个熟悉的罢了，见过几次。”
“练习室里面几个人也是吗？”
具体的哪个练习室没有说，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是谁。
“内，优秀的人才会吸引我。”
“合格的他们呢？”
“不错。”
“不错啊…”李秀满想要看看沈屿清的表情，发现对方实在平静，“新女团的话，估计也会和他们差不多吧。”
“是吗？大型团？”
还是没有太多的反应。
“还没有出来企划。”
时间有一瞬间的停滞，沈屿清笑了，她明白了，李秀满社长完全是想要空手套白狼，这位社长啊，完全是想既要又要的。
听到笑声，李秀满也轻轻地笑出声：“了解一下年轻人的想法，只是随便聊聊。”
“要出道的话，估计人数也不会多，小型团的标准，以fx为标准吧。”
想要大型团，根据公司里练习部的反馈来看，完全够不上标准，不过确实可以有方案了。
“如果我说我是想以裴珠泫为center，打造一个团呢？”
“理智去选择，中心的话，并不是随意能够决定的。”
沈屿清顺着李秀满的目光，直直的视线，透过走廊就能直到下个目的地，随意地回复着，好像并不在意。
有时候年轻是件好事，但又不是，沈屿清有时候不喜欢自己的年轻，在半岛的年轻人在半岛里总会遇到比较多的麻烦，例如轻视，尽管她的职业生涯是那么的顺利。
“不是说缺个总监嘛，都是新一代的年轻人啊。”李秀满双手抱胸，“要不就让人，参与到新女团策划里面吧。”
“exo的出道showcase过去了，新女团的话有兴趣吗？”
“showcase…”